縣令還是那身淺綠色的官袍,麵上端著一副笑盈盈的樣子,緩緩走了過來。
看著意料之中的人到來,於止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自然的站了起來迎著縣令走近。
“哈哈哈哈,先生啊借一步說話”縣令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看起來就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真假”於止言小聲腹誹道,見到第一眼就覺得假了。
縣令今天還能豎著站在這裏就說明殺身之禍已經破了,腦門子上圍繞的煞氣已經消散。
於止言頓感神清氣爽,又積了一點陰德,這輩子如果用不上下輩子還能投個好胎。
他還真沒想到他畫的符紙真的有用,起碼是對人身上的,看來他可以繼續一下買符紙的行當了。
縣令這在一旁感覺於先生看自己的視線分外奇怪。
“走吧,找個地方說事”於止言遣散開了周遭的百姓,見又是縣令爺來算命,周圍的人也就笑笑散開了。
——
剛一進到會客室,門還沒關上,縣令就一臉感恩戴德的樣子,作勢要給於止言下跪行禮。
好嘛
他都沒有見過這麼不擺架子的當官的,寒門的學子隻要一朝金榜題名,就眼高於頂看不上昔日同為布衣的人。
現在就是一個小小的恩惠感動的直接下跪了。
於止言趕忙將剛跪下的縣令給拉起來,阻止他要磕頭的跡象“縣令何故於行此大禮,草民受之有愧”
“唉,先生何愧之友,本官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感謝先生的救命之恩,金錢抵不上,隻要先生一說我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不不不,不過舉手之勞”
“那怎麼行……”
兩人互相客套了半天,於止言在心裏冷笑「想那幾句承諾來換銀子,想也別想」
“先生,坐坐坐”
於止言順勢坐下,縣令見人不玩感恩戴德那一套訕訕也落了坐。
於止言在桌麵上攤開手敲了敲,縣令會意,撈起衣袖將手伸了出去。
於止言就他的我推了回去“草民是算命的,不是把脈的,還請縣令大人將符紙給草民看看”
縣令忙把符紙拿了出來,於止言拿起。
還是一個三角的樣子,三角倒沒什麼變化,但一打開可就不一樣了。
符紙打開後漂出來一點黑灰散在空中,將整張符紙打開,本應用朱砂寫著字的地方隻”剩下淺淡的痕跡。
這就是使用之後的符紙啊,於止言還是第一次成功,眼裏彌漫上一層淡淡的成就感。
“這是?”湊在一旁看的縣令有些疑惑,這張符紙上的朱砂痕跡如此淺淡,莫不是……。
“和你想的一樣,不過這張符不是擋災的”剩下的於止言沒說因為他當時也不知道這符是什麼,那當時畫了一大堆在動物身上試,後來多次失敗。
就把成功的和畫毀的丟在了一塊,好歹是自己畫的,哪裏舍得扔掉就一直收著。
他也會帶點在自己身上,沒用也能求心安,也是盡量挑好看一點的,這才會是沒有畫毀的。
縣令也明白沒有開口再多問。
“縣令大人,草民好奇你到底遇到了什麼血光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