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他從縣令府回來已經過去,半月有餘沒有人來找於止言說何日去京城。
一切都盡在不言之中,就像隨時準備離家的旅人,打包好了一切行囊。
堂堂縣令倒不至於食言。
春梢漸暖,華麗的馬車行駛在鄉間小道上,隨著馬車的緩緩前行,懸掛的鈴鐺發出,叮鈴鈴——清脆悅耳的聲音。
遠看是長長一隊的車馬,順著小道向著偏僻的小鎮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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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樊樓,悅耳的歌聲,隨絲竹管弦之樂擺動的窈窕身影。
高高聳立的樓,紅紗漫漫,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嬌人的巧笑倩兮,酒盞碰撞,紅紗翻飛,膩白的肌膚被鮮紅的紗幔裹挾。
樊樓好聽些是閑情雅趣的地方,不好聽就是青樓。
“客官~要奴家談曲可是很貴的~”衣著清涼的嬌媚女子柔柔的趴在喝的爛醉的男子身上。
“奴家也不想要錢的,可不收錢媽媽會打死我的~”嬌媚的女子撒著嬌。
被女子趴在身上的醉酒男子沒有反應,突然暴起,將身上的女子掀翻在地,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一開始女子還有力氣掙紮漸漸的就脫了力,周圍的人依舊視若無睹,尋歡作樂好不快活。
一夥人蒙著麵的人,從各個角落裏鑽了出來,飛快的將醉酒的男子給按在地上。
性命威脅在及,再大的酒勁也清醒了過來,立馬嚇的屁滾尿流,拉著還在地上喘氣女子的手,哀求著“麗秋,看在我為你花了那麼多錢的份上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哼!”麗秋喘過來氣,甩開他的手狠狠踢了一腳“死窮鬼,還敢對老娘動手,我呸”隨後扭著腰肢緩緩\\u0027走開。
“不不不,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醉酒男子祈求著,眼淚鼻涕混作一團。
壓製住他的人就像木頭一樣,將他拖了下去,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不言而喻。
哭喊聲漸漸遠去,一切平靜如常。
——樓上的雅間
屋內香煙嫋嫋,並無隻著寥寥衣物的女子,隻有屏風後穿戴整齊,奏著樂曲的樂師。
其中一帶著鎏金麵具的男子手持酒盞,笑著像看小貓小狗打架似的,看著下麵的鬧劇。
“樓主這樊樓到是標新立異”坐在他對麵的男子端著於前人不停的茶盞,細細品著。
“不過是用前人智慧罷了,到是你來我這就喝一盞茶”
“我身體抱恙,飲酒於我疾有衝”
“聽說你最近在幹一件大事”
“是嗎,樓主自哪裏所聽,不若告訴我,我定問他個誣陷罪”
“那想必是我誤會了”
——
等待了半月有於的於止言在將最後的東西收拾好了後。
一列浩浩蕩蕩的車隊進入了清絮縣,縣令站在外麵迎接,見車隊他熟稔的湊上前與令隊的攀談起來。
兩人像是許久未見的老友,說說笑笑,旁人見了都得說一句平易近人。
縣令一塊坐上了馬車上的另一個駕馬位,領著一隊車馬向著一條小道上開去。
道路實在窄小相比之下華貴異常的馬車隻到一半就寸步不能行,隻得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