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1 / 2)

還完車的林與,看了看依舊暗沉沉的天空,雨沒有停,又不想回家,一個人晃晃悠悠也不知道幹什麼的在外麵走著。

你知不知道你此時空虛到極點的表情,讓我······

忽然間頭頂的濕意沒有了,林與抬頭,迎上蘇有焚蘇有焚漂亮的臉,暗想,今天真幸運,連接兩人為自己撐傘。

“你下雨不打傘的嗎?倒還是真像你。”蘇有焚還是帶著點讓林與不明所以的笑。林與還來不及想是什麼意思,來了通電話,一看是醫院主任的,心跳就猛然快樂起來,她努力讓自己鎮定的接起來。

“林與,灰灰出事情了,她媽媽現在還沒到!”

“哦哦,我馬上就去,等下,我馬上!”林與慌忙答應,自己一直擔心的事發生了,手有點發抖。

蘇有焚看她不對勁就問:“出什麼事了?”

“我朋友出事了,我現在要馬上去醫院。”

“我陪你。”說完就伸手攔車。

兩個人趕到醫院,跑到手術室門口,平時很照顧灰灰的主任已經等在那裏了。

“灰灰因為貧血,引起器官衰竭,現在在裏麵急救,現在她那個血型緊張,可能要讓你幫忙。”

“馬上馬上,現在就抽吧。”林與腦子很亂。

等兩人抽完血回來,灰灰的媽媽也趕到了醫院,哭的滿臉淚水,幾個人都萬分緊張的在外麵等著,林與現在隻能一直在心裏祈禱,千萬不要有事,蘇有焚看她臉色蒼白,拍拍她肩膀。

你以為人生是言情劇嗎?百分之百的懸疑劇,心裏那根弦繃得很緊,讓人有些手腳發軟,但事情並沒有向好的方向發展,估計上帝他老人家現在並沒有看到你們,他看不到你們鋪天蓋地的恐懼與無助,聽不到你們全身心說的話,不管再怎麼悲憐。

醫生推開門說:“病人顱內出血,病危通知單要家屬簽字。”

灰灰媽媽頓時從小聲抽泣變成嚎啕大哭,簽完字就跪倒在醫生腳下,讓醫生救女兒。醫生皺著眉進去,蘇有焚過去把她攙起來,林與扶著牆睜著眼睛,心髒跳動的聲音震得太陽穴嗡嗡疼,然後是第二張病危通知單,林與看著手術室門口,她想,上帝在嚇我們,這種事不會發生,最後結局總是好的,我告訴灰灰的美好生活,她從未體驗,她應該不幸嗎?這一生?我不想說謊。

應該嗎這一生?手術燈熄了,那個門千篇一律的開了,醫生那有些無奈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他要說什麼,醫生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

輕輕地,搖了搖頭,這是什麼意思?

林與轉身就走,隻一步,便生生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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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有焚提著湯,推開病房的門,卻並沒有看到林與,她醒了?她去哪裏了?蘇有焚放下東西就去找人,林與並沒有走遠,還是在那個花園走廊上蹲著,還是那副瘦瘦的身軀,穿著寬大的病服,依然沒有打傘,細密的雨絲,將衣服打得有些濕了,畫麵讓人,感到很心疼,蘇有焚脫下外套輕輕地披到她肩上,她扭過頭,果然,臉上已經分不清雨水還是淚水,眼睛通紅。

“回去吧,下雨很冷。”蘇有焚說道。

“有焚,我,我不知道···”林與哽咽著說不出話。

“生命離開是早晚的事,要接受,要記得,要珍惜,人的生命不應該隻停留在寂寞傷感的階段,還有許多值得微笑加油的理由,這世界上永遠會有可憐的事,我們永遠無法周全,隻能盡力讓自己身邊幸福。”蘇有焚慢慢說著。

林與用力的揪著蘇有焚的衣襟,壓抑的哭出聲音,蘇有焚繼續說:“現在心裏空洞,難免,但千萬不要質疑這個世界的意義哦。”

天氣越來越冷,張初然放了學就趕到醫院,擔心地問:“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感冒了而已。”林與顧忌到他的心情,並不想說灰灰的事,能過去就過去吧,少一個人悲傷總是好的。

“感冒你需要抱著蘇有焚哭嗎?”張初然幫林與拉拉被子,剛才那一幕,讓心揪了一下,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白天經曆太多,晚上腦子裏一片混亂,做夢接著經曆,在淩晨睜著眼睛直到天亮,所以現在林與一句話也不想說。

“為什麼總是不說話,就好像我在無理取鬧。”雖然張初然也覺得自己很無理取鬧,但他對林與總是由著性子的,沒有顧忌,但同樣也沒有防備。

“初然,讓我先靜一下好嗎?”

“蘇有焚可以陪你,我就不行嗎?你就這麼不願意看到我!?”張初然有些錯亂,昨天和父親吵架,今天很想要求證林與的心,哪怕一點點他也會很高興,沒想到竟是蘇有焚告訴他林與在醫院,剛來就看到她抱著蘇有焚哭,卻連話都懶得和自己說,他隻是覺得兩人不該有所保留,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想獨占她的強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