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與不知該說什麼,隻能轉過身,躺在床上背對著他,張初然顧不上她身體尚弱,抓住林與肩膀讓她看向自己:“為什麼又不說話,你說話啊!”
蘇有焚製止張初然,被張初然一把推開:“你走開!”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蘇有焚。
蘇有焚隻得大力把他拉到外麵說:“她現在要多休息,你在這邊吵什麼?”
“我們吵什麼關你什麼事!”
“你們?初然,我想你需要擺正你們倆的關係,你應該知道她隻是把你當做弟弟吧,她也這麼說過,所以不要因為想太多,給林與帶來苦惱。”蘇有焚說完就進病房去了,張初然並沒有跟進去,因為這些話澆的他通體冰涼。
是啊,想太多,真是最讓人討厭自己的話了。
後來一段時間,林與一直沒有看到張初然,但由於自己正準備考試,也忙不上去看他,下了第一場雪,整個冬季都沉澱下來,呆在明亮的教室守著一堆永遠做不完的試卷,也是一種安全感。
今天難得照常放學,林與背著包準備回家,在校門口恍然看到了一個近期沒見的身影,張初然穿著一件淺灰的短風衣,白淨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站在校門口,周圍女生的偷偷打量和小聲議論都印證,美麗的人是藏不住的,一輛車駛到張初然跟前,他打開車門就要坐進去,扭頭看到了林與,又起身出來,走到她麵前。
“姐,過兩天我生日,在家裏搞Party,你來麼?”
“這當然要去,嗬嗬,我都不記得。”她反而不自然起來。
隻知道他是天蠍座。
張初然拿出張請柬遞給她,說:“那一定要來哦,再見。”
等車開走了,林與才嘀咕:一小孩的生日派對還弄請柬,整的像商業宴似的。
其實也跟商業宴差不多,張道想借此機會談攏本地的一些項目,並向人介紹他的小兒子,張初然,由於小兒子一直在國外,所以了解的人並不多,張道這次回來似乎帶著某些目的,不僅讓張初然學習管理,還有意帶他回香港,其實那邊一直是哥哥張初晗在打理,張初然幾乎不關心。
當天晚上的張家燈火輝煌,院裏泛著些灰白的光,從傍晚開始飄雪,現在也沒停,上麵留著些輕微的腳印,是剛到的賓客踏上去的,門口站立的兩個門童不斷的接過精美的請柬,管家在門口不斷與來賓握手,來的人似乎很多,也並不奇怪,誰不想與香港的龍頭公司搞好關係呢?VORM是那邊的著名化妝品品牌,並與國際上一些一線產品合作,成為國際上奢侈品牌,在香港鑄就不可動搖地經典地位。
但張道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小兒子,十足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無疑張初然成了備受關注的主角,但這位主角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與人說話碰杯之餘,不時走到室外去觀望。
光影交錯,女人們拉著披肩各自笑談著什麼,張道也在人圈中應酬不斷,直到宴會進行到下半段,張初然想的那個人還是沒有來,毫無興致的坐在沙發上,喝著杯中的酒,旁邊蘇有焚打趣道:“大壽星,怎麼蔫了吧唧的,嗯?”
柳元端著杯香檳走過來說:“該來的人沒來唄。”
柳元穿一條藍綠色的小禮裙,化了淡妝,整個人看起來很光彩。
“我中午時還告訴林與,可能是臨時有事吧。”柳元看看眼神更加哀怨的張初然,朝蘇有焚攤了攤手。
這時張道走到大廳中間的禮台,開始講話:“很榮幸各位能蒞臨小兒生日宴,今年年滿十七,也可以說已成人,初然一直在國外,我們父親也不常見麵,但他是很聰明,我了解,今天借這個機會向各位正式介紹他,初然以後也會和我並心管理VORM,還望各位以後的協助與信任,我作為父親,在這裏對他說‘生日快樂’。”
然後是張初然走上去,對下麵鼓掌的客人說:“謝謝,我會努力的不辜負各位和爸爸的期望,也希望各位今天到場能開心的度過。”
講完就微微彎了下腰致意,隻簡單的兩句,眾人理所當然的打量著張初然,男孩繼承了和他父親一樣的雲淡風輕,寶藍色的衣服跟顯得眉眼如畫,了解張道過去的人能感覺到,小兒子眉目間的俊俏長得像他的生母。
旁邊服務生將十層的大蛋糕推過來,宴會也進行到了尾部,結束後,張道也不停留,直接回不知道那個房子休息了,柳元似乎喝多了,蘇有焚送她回去了,不多時偌大的大廳隻剩下杯盤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