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酒樓夥計看著汪掌櫃不停的向嘴裏塞著雞肉,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眼看著一盤辣子雞就要見底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對汪掌櫃說:“掌櫃的,你別光顧著一個人吃呀,你好歹也給我留一塊兒唄。”
汪掌櫃聽著自家夥計的抱怨聲才發現自己失態的樣子,這才戀戀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筷子。
連忙躬身行禮一臉歉意的對江落柔說:“剛才汪某一時不察怠慢了江娘子,還請江娘子見諒。”
江落柔連忙回了一禮道:“不妨事,不知我的手藝能否入得了汪掌櫃的眼?”
汪掌櫃接過話頭說道:“江娘子的這道菜香辣可口堪稱一絕,我們酒樓自然是需要的,不知江娘子想以什麼樣的價格出售。”
江落柔頗有為難的回答道:“汪掌櫃捫心自問,我這道菜不論到哪個酒樓都是一道能撐的起門麵的招牌菜。說句不好聽的話,憑著我手裏的幾道菜,在這棋陽縣裏混個幾年,開一家這般大的酒樓也不是什麼難事。這道菜的利益是無法估量的,不如我們換一種合作方式?不知汪掌櫃意下如何。”
汪掌櫃聽到這裏也好奇起來連忙問道:“哦,不知江娘子有什麼好點子但說無妨。”
江落柔也沒有再賣關子鎮定自若的說道:“汪掌櫃不如我們以分成的方式合作如何?無論這道菜定價多少錢,隻要每賣出一盤辣子雞就要給我三成的利潤。我保證這道菜以後就屬於滿香樓一家獨有,我們可以簽下契據,倘若我以後做這道菜牟利便可去衙門告我。
汪掌櫃目瞪口呆的看著江落柔,這個小娘子真的是一個山野村婦嗎?做起生意來竟如此老道,竟絲毫不吃虧。
看看眼前的江落柔,又看看旁邊的空盤子。要是留下這個方子成為這棋陽縣的第一大酒樓再也不是什麼難事。要是再把這個方子交給其他分店一起售賣的話能為東家多賺不少錢,若是借得此事,得東家器重自己也能在一眾奴仆中挺直腰了。
想到此處便對江落柔說道:“這樣合作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隻不過這所有人工,物力全是我們滿香樓自己出的。江娘子隻是出一個菜方子而已卻要分走三成利潤屬實多了些,以汪某看一成利潤就足以買下這個方子。”
江落柔一聽,果然是混跡商場的老油條,一砍價就砍去兩成,這砍價功夫怕不是跟買衣服的老太太學的夠狠。不過自己的底線也是一成利潤,幸虧剛才多說了一些要不然就連一成利潤也拿不到。
江落柔一臉不快的說道:“汪掌櫃此言差矣,這做生意就和雞下蛋的道理是一樣的。我的菜方子就是那隻雞,我們掙的錢就是那隻雞所下的蛋。這方子給你你才能掙錢,不給你一連一個銅板都賺不到,又怎麼能賺到那幾成利潤呢?既然是做生意嘛,自然是有商有量的。既然汪掌櫃覺得三成利潤太多,我又覺得一成利潤太少。不如我們兩人都各退一步,兩成利潤便可。不知汪掌櫃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