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延芳信心十足的點了點頭,“王兄放心,蘇梁狡詐如狐,我都順利留了下來,一個被他壓製多年的葉王,接近他易如反掌。”

拓跋克看著拓跋延芳傲嬌輕蔑的表情,忍不住出聲敲打,隻是他神情嚴肅,語氣卻滿是寵溺與縱容。

“葉王雖先後被葉珩、蘇梁壓製,但仍不能小看。畢竟這麼多年,葉王的勢力不減反增,暗處不知藏了多少後手。此次潛入安平,本不該帶你來,誰叫你……唉!”

拓跋克歎了口氣,這些年,小妹當真被他寵得無法無天了,竟然藏在拉貨的馬車裏,跟著他們進了安平。

“王兄~”

聽到拓跋克略帶指責的話,拓跋延芳嬌滴滴的撒嬌。

妹控拓跋克哪受得了這個,當即調轉話頭,說:“我在王宮的探子傳來消息,葉王正準備出宮,他應該會先去秋夫人府,再來武侯府。你做好準備,蘇梁接見葉王的時候,你一定要跟在他身邊。”

拓跋延芳拍著胸脯保證:“王兄,我辦事你放心,我何時出過錯?隻是這蘇梁著實奇怪,傳聞他勤勉忠心,早朝從不缺席,身體也向來康健,怎麼今日抱病在家,難道是以此表達自己絕不出兵的決心?”

拓跋克聞言立即反駁,“不可能。與宋國開戰之事,蘇梁期待已久,誰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呢?總而言之,你一定要多交小心,時候不早我先走了。”

說罷,拓跋克再次翻窗離去。

立在桌邊的拓跋延芳想了又想想不明白,便不再為難自己,起身朝院外走去。

秋夫人府。

葉秋帶著葉淑坐在湖心亭,手中拿著魚食,逗著湖中被養得胖嘟嘟的紅鯉。

葉淑望著一個個嘴巴大張的魚兒,笑得咯咯響,一股腦兒的將手裏的魚食拋給它們,看著它們在水中翻騰搶食。

葉秋則溫柔的望著葉淑,忽地,風奴來到她身邊,低聲道:“夫人,大王來了。”

葉秋點了點頭,對雪奴說:“你在這兒陪著淑公主。”

然後帶著風、花、月三奴朝府門走去。

“妾恭迎大王。”

葉秋掃了眼從禦駕走下來的葉瑾,低頭道。

“起來吧!”

葉瑾望著奢靡的葉夫人府,微微抬手,跟著葉秋走了進去。

一路上亭台樓閣,水榭花廊,看得人眼花繚亂。

行至大廳,葉瑾坐在首位,抿了一口花奴奉上的茶,眸中神思晦暗。

葉秋沒了外麵對葉瑾的尊敬,她隨意的坐在地席上,斜睨著葉瑾。

“大王今日前來,有何要事?”

葉瑾皺了皺眉,粗聲反問:“寡人前來能有何事你不知道嗎?”

葉秋鳳眸微轉,“妾不知。”

葉瑾有些厭惡她說出這三個字,耐著性子道:“昨日你在昭陽殿,怎麼跟寡人保證的,還記得嗎?今日早朝,別說武侯願意掛帥出征,寡人便是連他的人都沒見著。哼!這就是你在寡人麵前放蕩不尊的底氣嗎?”

葉秋默默的聽完,眼帶笑的望著葉瑾。

“大王這是來興師問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