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莊園不算多大,住著幾十個人。鴛鴦現在就象賈府的鳳姐一樣,幫我管理著家務,若遇為難的事情,她就找王嬤嬤商量。我啥事都不要管,不要問,更不要操心。整日就是與迎春姐妹優哉悠哉,沒事我們不是鑽研棋藝就是探討畫技。難得的是我林黛玉身上的遺傳基因的確優異,又加上我前世今生的所學,真是玩什麼都得心應手。且不說琴棋書畫,我玩的得心應手,就是紫鵑她們所研究的烹飪刺繡和縫紉,我也能玩得別出心裁。我常常回憶我在那世看到的古今中外電視劇,把那些女演員穿的服飾樣式描繪出來,略加改動。去掉坦胸露背,低領短袖,指導她們做出來穿在身上,常惹得她們哈哈大笑,說那是奇裝異服,走出去要笑死人的。
我懊惱地說:“怎麼會呢?你們看雪雁這身西服穿著又好看,又利落。”
“利落不假,好看卻很難說。”紫鵑哈哈地笑個不停道:“姑娘,你就饒了我吧,我不穿男人樣式的衣裳。”
我看看她極其不願,隻好妥協道:“算了,你不願穿這個款式,那我給你設計一套歐洲宮庭貴族服裝吧。”
入畫問我:“那是什麼樣的啊?”
我笑道:“白絲綢繡花長裙,袖口領口蕾絲花邊,最大特色是束腰收身蓮蓬裙。穿起來那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保證讓我們的紫鵑姑娘看了就喜歡,穿了就舍不得脫。你們要是也想穿,那就一人一套好了。”
惜春笑嘻嘻地說道:“林姐姐,你快不要再給入畫做新衣裳了。要是再做,她的衣櫃子都快要裝不下了。”我笑著睜大眼睛裝做不理解的樣子問道:“怎麼會呢?女人的衣櫃裏,那可是永遠都缺一件衣服的啊?”一個老婆子過來笑著回道:“姑娘,光祿大爺帶著幾個軍爺送來了好多野味,都放在外麵院子裏了。”
我心裏想到:俗話說無功不受祿,這份人情遲早要還的。於是吩咐道:“快請他到外書房喝茶。”
那婆子回道:“鴛鴦姑娘已經請他到外書房坐著喝茶了,那幾個軍爺也打賞過了,就等姑娘看過了東西,再送到大廚房去。”
我轉臉對迎春姐妹道:“我們一起去見見,如何?”
迎春遲疑了一下道:“林妹妹,我們不好去見外男吧?”
我聽了,想想說道:“沒關係的,這光祿的父親是家父好友,與我也算得上是個世交。上次老爺爺帶他一起來時,我們為救鴛鴦姐姐,托他辦的事情,他都想法子給辦到了,這可不是容易辦成的事情。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應該去見見他,當麵致謝一下,才合禮節。”
光祿看見我與迎春姐妹進來,又是一番奴仆拜見主子的大禮。我與禮讓之後,他有點不安地回道:“姑娘,寶玉是嫡係男丁,鏈二奶奶因為身上有人命官司,暫時不好找人把他們放出來。不過,他們的生活條件都改善了不少。鏈二奶奶的女兒聽說是在她的舅舅王仁家裏,說是年紀很小,抄家時沒見到,一時也沒找到,刑部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不再深入追究了。”
光祿告辭時問我道:“林姑娘,還有什麼事要辦,請吩咐,光祿一定盡力而為。”我沉默著,不知說什麼好。
惜春情不自禁地問道:“賈家的案子何時能結束?”
光祿聽了搖頭回道:“賈府的案子與其他府的案子交織在一起,很複雜。牽連的官員也很多,可能要拖到秋天。”
我聽了不由地說道:“我很擔心王熙鳳,怕她一個孕婦受不下來。我有些不明白,鳳姐姐一個女人,生活在府裏,怎麼可能背上人命案呢?”
光祿笑笑回道:“聽說那王熙鳳為了得三千兩銀子,使長安縣令之女張金哥與長安守備之子殉情而死,還有她家二房奶奶尤二姐也是被他所逼自殺的。”
一向木納的迎春語調沉穩地說道:“這位大爺說的很有道理。照理說這三個人的死亡,與王熙鳳的確有關係,王熙鳳具有逃脫不了的責任。可是,這三個人的死亡,說到底也隻能算是自殺身亡。在量刑上,自殺與他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吧?”
光祿聽了,愣愣地看著迎春道:“姑娘說的不錯,自殺與他殺在量刑上肯定是有根本區別的。要不,我回去找人去說說。”
我也笑著說道:“我主要是想著王熙鳳在賈府對我不管怎麼說,還算是很不錯。如今,她是快要臨產的人。她的罪行不小,若是能花錢贖罪,保外就醫,我願意看在她就要做母親的份上出錢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