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盛世主角的破綻(2)(1 / 3)

次日,長孫無忌軍開始行動,太宗命鼓角齊鳴,諸軍隨即並進。高延壽欲分兵抵抗,但陣勢已亂。適逢雷電交加,軍士薛仁貴著白衣率先衝入高麗援軍陣中。諸軍乘機猛攻高麗援軍,斬2萬餘人。高延壽等收集餘眾,依山固守。太宗急命諸軍圍之。長孫無忌下令撤橋梁,斷其歸路。高延壽、高惠真進退不能,遂率3.6萬餘人請降。太宗將其大部釋放,遣返平壤。高麗舉國皆驚,後黃城、銀城守軍自退。

七月,太宗移營安市城東嶺,八月,又移至城南。太宗因安市城險兵精,建安兵弱糧少,主張出其不意先攻建安。李認為,越過安市而攻建安,恐被高麗軍截斷糧道。太宗從之,專攻安市,但久攻不下。降將高延壽、高惠真獻策:放棄安市,先取烏骨城,其餘擋道小城必潰,平壤則不可守。群臣亦多主張奪占烏骨城,直取平壤。但長孫無忌認為,天子親征,不可冒險僥幸,應先破安市,再取建安,才是萬全之策。太宗遂下令繼續圍攻安市。李道宗命令部眾在城東南築土山,逐漸逼近城牆;又以士卒輪番交戰,用衝車炮石毀城樓。城中守軍不斷增高城牆抵擋,立木柵隨時堵塞被毀之處。唐軍築山晝夜不息,經數旬,山頂高出城牆幾丈,李道宗以兵駐守。山頂坍下壓崩城牆,城中守軍以數百人出戰,奪占土山。至此,雙方形成對峙。太宗見天氣日益寒冷,糧食將盡,不宜再攻,遂於九月十八下令撤軍。

楊廣三征高麗,李世民也征討一次,均未成功。這充分說明,那幾十年間的高麗,相當強大,也反證了兩代帝王征討戰略的正確性,不然的話讓它發展起來那還得了?他們的區別,在於楊廣不知道適可而止,而李世民在吃了這一次虧以後,深知與民休息以利再戰的重要性,選擇了暫時的放棄。其後高宗和武後時期,繼續征討高麗的國策,終於成功。這不能不說是李世民沒有一意孤行帶來的機會。以此觀之,征討高麗,兩個人都遭到了失敗,但所展現出的政治謀略,李世民勝過楊廣又多了。

以上這幾點相似之處,李世民無疑都在不同程度上勝過楊廣。形相似而實不同,再加上其他方麵的不同,李世民締造了“貞觀之治”,楊廣則親手玩死了大隋帝國,他們的曆史評價完全不同,也就順理成章了。

上位不止靠智慧——非議武則天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句話,說的隻是問題的一個方麵,要想出人頭地成為人上之人,不經過苦難的磨煉是很難的,但僅僅有苦難的磨煉是遠遠不夠的,一個聰明的人,還必須要有一定的機遇,沒有機遇也要想方設法創造機遇,進而牢牢地把握住機遇來改變自己的命運。同時,還必須要有堅強的意誌品質。人之所以為萬物之靈長,就在於人能忍萬物所不能忍,勾踐食糞,韓信鑽胯,人上之人之所以能為人上,其玄妙亦在於此。

一代女皇武則天,被後世視為“女主亂國”象征的婦女先驅,就是這樣一個吃得苦中苦,握得機中機,能忍人所不能忍的人,這樣的人不能取得成功,誰又能夠?

武則天,本名武照,稱帝後改為武曌。她生於唐高祖武德七年(公元624年)正月,卒於中宗神龍元年(公元705年)十一月。生母是武士彠的續妻,隴右大士族、隋朝宰相、遂寧公楊達之女。

武則天出生在唐初新貴顯宦之家,顯赫的權勢,豪奢的生活,滋養了她無限度的權力欲。然而,初唐極重士族的門閥之風盛行,而武氏庶族的門第,低微的出身,又使她飽受流俗的輕視。這一特殊的境遇與遭際,強烈地刺激著青年時代的武則天,導致她狂熱地去追逐和攫取最高權力,以達唯我是從的欲望,同時形成冷酷而不擇手段地去報複一切的心理。這一點在她以後從政乃至於“南麵稱孤”的一係列********中,表現得尤為突出。

貞觀十一年(公元637年),14歲的武則天迎來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轉折,入選宮中,受封“才人”。入宮之後,武則天行事幹練,善解人意,再加上姿色嬌豔,頗得太宗歡心,遂賜號“媚娘”。時日既久,太宗又發現武則天學識尚好,且懂禮儀,便把她從侍穿衣著的行列,調入禦書房侍候文墨。這一變故使武則天開始接觸皇家公文,了解了一些宮廷大事,並能讀到許多不易得見的書籍典章,眼界頓闊,日漸通曉官場政治和權術。

正常情況,成為了唐太宗的女人且有了封號,等待著她的人生,無非是兩種可能,一是進而邀寵,冀望生下一男半女日後養尊處優;二是邀寵不成,待太宗過世出家為尼。

武則天有沒有嚐試過第一種可能?不得而知。但顯然,以她有機會近距離地接觸太宗以及為人的幹練,很快就能發現第一種可能很難走通,等待著她的命運,將是在宮中的冷落和在庵堂的孤寂。這樣的生活,絕對不是武則天願意接受的,她不會坐以待斃,她要另謀出路。

武則天和李治,是怎麼相識並產生感情的,無從詳考。可能是武則天需要為未來的生活找個靠山,也可能是李治需要在太宗身邊有足夠的眼線,就像武德年間,太宗與建成兩兄弟和高祖的宮人都有密切的接觸一樣,目的並不在女人,而在龍位。不管是武則天主動還是李治主動,也不管李治目的如何,武則天需要牢牢地抓住這個機會,這是她改變下半生命運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