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親眼見識我的能力嗎?”哈坎·沃覺得有些意外。在魔法潮汐退去的年代了,真正能夠使用魔法的魔法師如沙粒中的鑽石。奧瑪·圖塔居然輕易就接受了他。
“你的自信和勇氣足以證明一切。我不想看那些雜耍似的表演,我希望你能夠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
“在下絕不辜負您的期望。隻是在下希望得到的是宮廷魔術師的官職,隻是作為私衛的話,未免…”
“在伊西斯沒有宮廷魔術師這樣的官職。作為我的私衛,便是直接從屬與我,幫我負擔最艱巨、最機密的工作。你難道不願意與我分享成功嗎?”
“那是屬下的榮幸。”哈坎·沃謙遜地躬身接受。
奧瑪·圖塔命侍從拿給他三條藍紫色的長袍。這種長袍隻有他的私衛才能穿,在月見之城擁有極高的特權。他把其中一條賜給哈坎·沃,之後又吩咐侍從幫哈坎·沃在月見之城安排一個住處,把他安頓下來。自己則背著手走出瀾石大廳。
“左手!右手!陪我去見個人。”在無人宮殿中,他輕聲喚了一句,兩名穿著藍紫色長袍的私衛鬼魅般地閃了出來,跟在他的身後。
“您要…”
“…見誰?”
兩人一左一右地問道。這是一對分別叫做薩姆和薩德的雙生子,不論是長相、動作還是語氣、神態都呈現完全的鏡像。單獨拉出一個連奧瑪·圖塔也分不清,而他們兩人也幾乎從不分開。奧瑪·圖塔喜歡把他們喚作“左手”和“右手”。
“中庭石塔裏麵的那個人!”族長大人說道。
“您真的…”
“…要見他?”
“太危險了!”兩人異用一致的聲音勸道。
“關了這麼些時候,他應該明白,如果不臣服與我,就是自取滅亡。”
“那我們…”
“…去準備…”
“…火把!”
奧瑪·圖塔點點頭。左手和右手閃身不見。
左手和右手去準備火把的這會兒功夫,奧瑪·圖塔走進宮廷內一間安靜的別院。推開屋子的門,一位瘦長如標杆的男子正坐在床邊活動著他那包著繃帶的左肩。相比起他平庸的相貌,他那對尖尖長長的耳朵尤其惹眼,讓人聯想的一個古老的智慧種族,妖精族。不過他並不是一個純血統的妖精,隻是一個四分之一甚至是八分之一妖精血統的混血兒,但那並不妨礙他把妖精血統中遺傳到的天賦發揮到極致,成為一名神射手。奧瑪·圖塔正是看中這一點,才收留並照顧受了重傷的他。
“你的胳膊差不多可以拉弓了吧?”
“胳膊已經沒問題了。”依福斯一圈一圈拆掉身上的繃帶。赤裸的左肩上,杯口大的箭眼已經愈合,留下一塊難看的肉瘤。那是格林希爾留給他的恥辱記號,他也發誓要報一箭之仇。“隻是缺了把趁手的弓。”
“‘枯木之弓’?我暫時不能滿足你的要求。”奧瑪·圖塔用低沉的聲音說,“幫我得到整個伊西斯,我挖地三尺也要把傳說中的迷失之城翻出來。到時候,如果能找到‘枯木之弓’,就歸你,也許到頭來隻是鏡中花、水中月,但我隻能對你許諾這些。”
“那就先許諾一把精良的牛角弓給我吧。你總不能讓你的弓箭手拿著彎刀上戰場啊。”說完,依福斯嘿嘿幹笑了兩聲。奧瑪·圖塔把第二條私衛的長袍拋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