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如果有一個擁抱,勇敢不計代價2(1 / 3)

梅薇絲走到珠簾後,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外界的景物如海嘯般撲麵而來,收入她那如清泉湧動的明眸中。

依舊是那個天然呈現藍紫色的寬闊石廳,依舊是那張由原石開鑿出來的和大殿連成一體的石頭王座。王座上的男人奧瑪·圖塔是她的父親,圖塔部族的族長。若不是父親堅持要求,生來這樣一雙眼睛,梅薇絲寧願自己是個瞎子,什麼都看不到最好。她真的好想立刻就把眼睛閉上,可如果被父親發現了,少不了一頓重重的責罰。鞭子的滋味,她永遠不願再嚐試。

主動要求晉見奧瑪·圖塔的年輕人站在大廳中央。他穿著深紅色的法師長袍,手握一根細長如標槍的金屬魔杖,對著王座淺鞠一躬,自我介紹說,“在下哈坎·沃,是一名火係魔法師……”

這是真話!梅薇絲不想知道。可隻要她能看到,那個聲音就會鑽進她的腦袋裏。甚至被看著的人不用開口,她就能知道他心裏想著的一切。他出生於一個古老的魔法世家。先輩中曾經湧現出一名名叫達·沃的火係魔導士。他學習過達·沃留下來的魔法典籍,也繼承了很多達·沃從古代遺跡中發掘出來的魔法寶具,比如他手中的名叫“灼熱之槍”的魔杖和附在他長袍上的四火靈防禦體。他想要依附於一名有野心、有能力、能成大事的王者。在輔佐他的過程中,重振自己家族的威名。在哈坎·沃陳述著自己要求晉見圖塔族長的理由時,梅薇絲的腦子了複述著內容幾乎相同的信息。都是真話!隻是沒有說幾個月前在高斯皇帝舉辦的魔法比賽中,使用不名譽的手段想要打贏被譽為天才魔法師的尼爾,可還是輸得一敗塗地。名聲掃地,才不得不離開自己的祖國。

“……族長閣下。在下請求成為您的左膀右臂,幫助您正真統一整個伊西斯。”簡短地介紹了自己的情況,哈坎·沃正式提出請求。在奧瑪·圖塔打量他的時候,他的目光也毫不掩飾地投在圖塔族長的身上。

奧瑪·圖塔即將邁入人生的第五十個年頭,頭上已無毛發。光禿禿的腦殼和鬆弛的臉部泛著常年韜光養晦生活的油光。他的口、鼻、眼無一不大,身材魁梧,已有發福的跡象。隻需看一眼,便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哈坎·沃在他精神矍鑠的目光中終於找到了自己期望的東西——欲望!

奧瑪·圖塔是哈坎·沃離開聖弗洛伊丁後拜見的第三位王者,之前的兩位分別是賀坦德嘉的羅格二世和伊西斯之王薩克利·伊登。前者對他回避不見。後者雖然謙和待人,卻缺乏野心。都不是委以重托的對象。

“就憑你這句話,我應該治你的罪。”奧瑪·圖塔的聲音低沉卻不失響亮,極具壓迫感。“我伊西斯本來就是一個統一的國家。你這在鼓動我造反。”

“正是這樣,因為它並不是屬於您的國家,”哈坎·沃卻沒有一絲懼色,“而且權利太過分散,空有龐大的國土和英勇的人民,卻不能擰在一起做出一番大事業。這樣的國家,有意思嗎?”

奧瑪·圖塔咧開嘴笑了,笑得很深。哈坎·沃也笑了起來。他知道,己這次終於找對了人。

“你很有膽量!”

“我願意接受您的考驗。我對自己魔法有信心。我可以幫您實現宏遠。”

奧瑪·圖塔放眼望向站在大殿斜後方珠簾後麵的他的女兒。梅薇絲恭謙地點點頭,然後閉上眼前,轉身走開了。

“歡迎你的到來,魔法師先生。從今天開始,你就作為我奧瑪·圖塔的私衛留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