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輯 比金子還貴的那是生命(上)(1 / 3)

多做些好事情,不圖報酬,還是可以使我們短短的生命很體麵和有價值,這本身就可以算是一種報酬。

湯姆作為佛得角雷斯伊翰灣的守塔人,在這個偏僻的孤島上已生活了將近40年。當他還是20多歲的小夥子時,就隨他捕魚的伯父來到了這座孤島上。

湯姆和伯父白天捕魚,晚上點起篝火,從此,遼闊的大西洋岸邊多了一座燈塔。湯姆已記不清楚他和伯父在暴風雨的夜裏或是在颶風季節裏救起了多少人。那些被救過的人偶爾路過孤島,總不忘給湯姆叔侄倆捎上點什麼,但每次都被他們拒絕了。

叔侄倆在雷斯伊翰灣不知不覺過了20年。現在的雷斯伊翰灣少了一個人,添了一座墳墓,但是在湯姆看來,伯父仍陪伴著他。湯姆依舊白天捕魚,晚上守候在伯父一生中唯一接受別人給予的一台風力發電機旁——雷斯伊翰灣的燈塔不再用篝火了。

10月的雷斯伊翰灣氣候格外惡劣,湯姆幾乎整夜都醒著。他知道,每年的海難事故頻發季節已經來臨。湯姆的小屋外已經是驚濤駭浪,他一遍遍檢查,還給風力發電機的軸承加了潤滑油。此時的小島像要搖動起來。湯姆從小屋裏走出來,像伯父一樣敏銳地眺望大海,海麵上黑壓壓一片,浪頭拍打著礁石,發出一陣陣轟鳴。突然,湯姆發現遠處的海麵上有一點亮光,隻有螢火蟲的亮光那麼大。他立刻意識到什麼,迅速爬上燈塔。燈塔裏的燈又墊高了很多,湯姆在廢棄的火坑裏重新燃起了篝火。遠處的亮點越來越大,漸漸駛向了湯姆居住的孤島,等亮點到近處時,湯姆才發現燈火是從一艘挪威籍的貨輪上發出的。

天亮了,船長約翰帶領船員在雷斯伊翰灣作短暫的停留,並打算給島上的工作人員送去幾噸食品。可當約翰走進島上湯姆的小屋時,才發現湯姆的屋子還抵不上他船上的一個集裝箱大。

“我要帶你離開這裏。”約翰感激地對湯姆說。

“為什麼?”湯姆問。

“不為什麼,我至少能給你每月帶來2500美元的薪金。”約翰繼續說。

“10年前,一位像你一樣的船長曾答應給我每月3000美元的薪金。”湯姆平靜地說。

臨別的時刻,約翰緊緊地擁抱了湯姆。

隻有在以某種有價值的東西做目的時,生命才有價值。

在非洲一片茂密的叢林裏走著四個皮包骨頭的男子,他們扛著一隻沉重的箱子,在茂密的叢林裏踉踉蹌蹌地往前走。

這四個人是:巴裏、麥克裏斯、約翰斯、吉姆,他們是跟隨隊長馬克格夫進入叢林探險的。馬克格夫曾答應給他們豐厚的工資,但是,在任務即將完成的時候,馬克格夫不幸得了病而長眠在叢林中。

這個箱子是馬克格夫臨死前親手製作的。他十分誠懇地對四人說道:“我要你們向我保證,一步也不離開這隻箱子。如果你們把箱子送到我朋友麥克唐納教授手裏,你們將分得比金子還要貴重的東西,你們一定能得到。”

埋葬了馬克格夫以後,這四個人就上路了。但密林的路越來越難走,箱子也越來越沉重,而他們的力氣卻越來越小了。他們像囚犯一樣在泥潭中掙紮著。一切都好像在做噩夢,而隻有這隻箱子是實在的,是這隻箱子在支撐著他們的身軀!否則他們將全倒下了。他們互相凝視著,不準任何人亂動這隻箱子。在最艱難的時候,他們想到了未來的報酬是多少,當然是比金子還重要的東西……

終於有一天,綠色的屏障突然拉開,他們經過千辛萬苦終於走出了叢林。四個人急忙找到麥克唐納教授,迫不及待地問起應得的報酬。教授似乎沒聽懂,隻是無可奈何把手一攤,說道:“我是一無所有的人啊,噢,或許箱子裏有什麼寶貝吧。”於是當著四個人的麵,教授打開了箱子,大家一看,都傻了眼,滿滿一箱無用的木頭!

“這開的是什麼玩笑?”約翰斯說。

“屁錢都不值,我早就看出那家夥有神經病!”吉姆吼道。

“比金子還貴重的報酬在哪裏?我們上當了!”麥克裏斯憤怒地嚷著。

此刻,隻有巴裏一聲不吭,他想起了他們走出的密林裏,到處是一堆堆探險者的白骨,他想起了如果沒有這隻箱子,他們四人或許早就倒下去了……巴裏站起來,對夥伴們大聲說道:“你們不要再抱怨了。我們得到了比金子還貴重的東西,那就是生命。”

一個人的尊嚴並非在獲得榮譽時,而在於本身真正值得這榮譽。

10多年前,一位旅行家到馬來半島旅遊。半島地處熱帶,雨林蔥鬱,繁花似錦,五顏六色的奇異鳥類在空中飛翔鳴唱。海岸邊,碧波起伏,沙灘如玉。島上的土著居民一身陽光染就的健康膚色,從容而快樂。自然風光讓旅行家如癡如醉,淳樸民風更讓他流連忘返,特別是偶然遇到的一場奇異的決鬥場麵,更讓他眼界大開。

決鬥者是兩名薩凱部落的男青年,幾乎一樣健壯、一樣帥氣。他們滿臉嚴肅地走到決鬥的地點,赤裸著上身,一副不是魚死就是網破的神情。令旅行家大惑不解的是,決鬥者的手中,既沒有槍,也沒有劍,而是一人握著一根孔雀翎。孔雀翎就是孔雀的尾羽。他們握住上端的羽梗,將下端圓圓的、中間有一隻美麗“眼睛”的尾部指向對方,找好適當距離站定。決鬥開始了,隻見他們舉起“武器”,把那美麗的“眼睛”觸向對方赤裸的上身,而且專找那些最薄弱的地方,千方百計地給對方搔癢。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表情也發生著微妙的變化,由怒氣衝衝慢慢地變成了“忍俊不禁”,最後,一方終於難耐“折磨”,控製不住笑出聲來,決鬥即告結束。決鬥的雙方竟然怒氣全消,互相拍拍肩膀,一前一後地離開了。

旅行家問導遊:“這是不是一場特意安排的幽默表演?”導遊肯定地答複說:“絕對不是。這是薩凱部落的一個傳統習俗,什麼時候產生的不知道,但確實已流傳了好多年。在這個部落裏,一個人如果以為受到了別人的侮辱,便可以用決鬥來泄憤。決鬥的方式隻有一種,就是你剛才看到的。決鬥的時間沒有限製,可以從早上持續到晚,直到其中一方笑出了聲,決鬥方告結束。先笑者為輸家。笑過之後,冤家對頭往往會握手言和。剛才的兩個小夥子是一對情敵,為一個姑娘互不相讓,所以隻好決鬥。決鬥後勝者高興,輸者也心悅誠服,因為世代相傳的遊戲規則早已內化為自覺遵守的觀念。這樣的決鬥,不僅能使難題迎刃而解,而且雙方身體都不會受到傷害,更不會造成流血。”

旅行家的心靈受到了強烈的震撼,他絕對沒有想到在這個近乎原始的地方,竟然存在著如此高超的生存智慧,如此充滿藝術魅力的維護尊嚴的方式。

隻要你不計較得失,人生還有什麼不能想法子克服的?

一天,一個商人在大島邊沿著一條公路行走,看到地上有一個小包。他撿起小包,吃驚地發現裏麵竟有三枚金幣,每枚值一兩黃金。他興高采烈地準備帶著這份意外之財回家去。

這時候,走過來一個散步的人,說這個包是他的,是他掉在這裏的,他當然要求商人把三枚金幣還給他。

商人卻不以為然,他聲稱:“誰撿到就是誰的。”

兩個人都據理力爭,吵個沒完。他們倆是那樣全神貫注,以致在不知不覺地調換著他們在爭吵中的位置。

金幣原來的主人說道:“其實,既然我已經丟了,那就丟了唄。”商人則回答:“總而言之,我是偶然撿到的,這錢不屬於我。”

這樣,他們的意見仍然完全相反,一個決意要還錢,一個再也不想要回來了。他們又吵了起來。

“還是請你拿去吧……”

“千萬別這樣,這錢現在是你的了。”

他們又像起初一樣,沒完沒了地爭吵起來,不過彼此互換了角色。

他們不知道如何解決才好,於是便一致決定請第三者裁決——對於他的裁決,他們都將不再表示異議。

於是,他們就去拜訪當時最著名的法官。

法官仔細地聽取了他們兩人的申訴,然後做出了裁決:“這三枚你倆都願意讓給對方的金幣由官方沒收。既然你們都放棄了這筆錢的所有權,那你們是不會反對的。”

這位大法官拿起三枚金幣,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兩個人都呆在那裏發愣,思索著什麼,像是有點後悔似的……這時候,法官回來了,手裏拿著兩個小包。他又對他們說:“你們是那樣固執,每個人都堅持自己有理,所以你們兩人都失去了這筆錢。這樣,你們就得到了一個很好的教訓:頑固地堅持自己的想法,而不試圖理解對方,那就會受到損失。我也同樣得到了一個重大的教訓,那就是你們的謙虛和你們的慷慨所給予我的教訓。因此,我要給你們每人送一份禮物。”

他遞給每人一個小包,每個包裏都裝著兩枚金幣。

大法官從這件事中得出結論說:

“你們倆現在拿到的這四枚金幣,就是你們帶給我的那三枚,再加上我為了感謝你們對我的教育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來的一枚。在這以前,你們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有三枚金幣,後來又都失去了。從現在起,你們每個人都失去了一枚金幣,我添上了一枚,因此我也失去了一枚金幣。這就使得我們大家都失去了同樣的東西:一枚金幣。這就是代價,我們三個人為了剛剛受到的教育都付出了同樣的代價。”

偉大的事業根源於堅韌不斷的工作,以全副精神去從事,不避艱苦。

一天,湯姆在為教學義賣翻找捐贈品,偶然發現了一個盛著一套模型船原件的盒子。那是多年前一個朋友送給他的,到現在還都沒有打開過。

湯姆把盒子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著,腦海裏浮現出父親年輕時所擁有的一隻真船——“迪克西”號。湯姆從未親眼看見過父親那隻心愛的船,但他們家的相冊裏有幾張發黃了的照片:父親站在他的船上,緊挨著舵輪,神氣十足。過去很長時間裏,湯姆不知道這隻漂亮的白色摩托艇究竟到哪裏去了。當湯姆長到10多歲時,有一天父親極力勸導湯姆做一件他一直逃避不敢幹的事情,他說:“把你的帽子扔過柵欄那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