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輯 左岸風雅(2 / 3)

廁所也如藝術品

在法國,外國人一般很難找到廁所。這倒不是因為和中國一樣廁所本身設置不多,而是因為藝術的原因。因為即使碰到了廁所,初到法國的人都不太能認出來,這些金屬做的橢圓形柱體矗立在街旁,設計得就像一件藝術品。

大眾文化生活方式

法國國家統計和經濟研究所2005年對大眾文化生活方式進行的調查顯示,退休者中有52%的人天天閱讀,有34%的人經常去博物館或參觀展覽,常看電影的比例達到22%,欣賞戲劇和音樂會的老人占到14%—20%。

不要以為我生活中充滿了政治

密特朗是國際政壇上一位有影響的人物,他還酷愛文學、喜歡曆史、迷戀音樂,被人們譽為博學多才的總統、歐洲最有文學修養的國家元首和以文學為樂趣的政治家。在數十年的政治生涯中,他始終以文學為第一愛好。每天,在繁忙的政務活動之餘,他總要讀兩個小時的書。他說:“不要以為我生活中充滿了政治”,“文學永遠是我的樂園”。他還在工作之餘著書立說。他的著述很多,主要有《我的實情》、《不斷的改變》、《蜜蜂與建築師》、《中國麵臨挑戰》等。

咖啡館

徐誌摩說:“如果巴黎少了咖啡館,恐怕會變得一無可愛。”

法國人曾對外國遊客做過一個調查,被問及巴黎最吸引人的東西是什麼時,許多人的回答不是盧浮宮、埃菲爾鐵塔等,而是散落在巴黎大街小巷的咖啡館。法國人的血管中流淌著拉丁民族熱烈奔放的血液,他們熱衷於高談闊論,張揚自我。中世紀封建王朝年代,法國宮廷是法國政治文化生活的中心,上流社會的沙龍一直引領著法國的大眾文化和生活時尚。皇宮貴族輕鬆優雅、浪漫多彩的生活方式影響了大眾的生活情趣。咖啡館在百姓,尤其是知識分子的社交生活中傳承的是貴族沙龍的某些交際功能。在巴黎左岸的咖啡館裏,色彩、香氣、味道和醉意可以從一個瓶子或許多瓶子裏倒出來,從方形、圓柱形、高的、矮的、棕色的、綠色的或紅色的瓶子裏倒出來,可是你自己選的飲料是清咖啡,因為你相信巴黎本身就含有足夠的酒精。

獨特的殖民模式

法國的殖民史很獨特。英國、西班牙等殖民大國對其所屬的殖民地統治經常是以經濟掠奪為首要目的的,而法國對其殖民地的輸出更多時候則是種文化輸出和文化統治。所以在殖民地時代結束的時候,法國與其原有殖民地國家的關係一直是很複雜的,而同樣的殖民帝國英國、荷蘭、西班牙和葡萄牙對其殖民地的解決方案更加簡單一些,對他們來說放棄經濟掠奪就可以了。

第三節 以藝術家的方式愛

這就是法國人的藝術

法國人很自豪法蘭西的曆史,用盡千方百計保護那些曆史遺留下來的建築。在巴黎城內,你看不到諸如摩天大樓之類的現代建築。但是他們又不甘新潮的建築構思得不到展現,所以在巴黎的西北郊區開辟了一塊供他們自由發揮的土地。那裏的摩天大樓比比皆是,而且個個構思獨特,完全不同的幢幢建築合在一起又很奇怪地給人很融洽的感覺。這就是法國人的藝術。

莫奈的執著

莫奈是法國印象派畫家的領軍人物。他自1840年出生起,生活就充滿了磨難。父親不滿他與傳統畫風的背道而馳而中止了他的津貼;他在部隊服役期間染上傷寒;在父親嚴令下再度皈依“學院派”後,仍與雷諾阿、西斯萊和巴齊依偷偷地用大量時間在郊外和酒館作畫,又被父親斷了津貼;妻子不被家人承認;常常無錢買米,時常麵臨露宿街頭的窘境;最後,妻子留下年幼的兩個孩子死於疾病。然而,莫奈忍著悲痛將滿腔的熱情用明媚的色彩留給了全世界。在他的筆下,自然總是寧靜而甜美,充滿陽光和詩意,盡管莫奈走投無路時也想過一了百了,但在他的畫筆下卻從未流露出一絲的疾苦和怨恨,永遠都是光明、自然與微笑。他的《睡蓮》是印象派繪畫中的經典。《睡蓮》讓莫奈傾注了26年的心血。這幅從74歲開始創造的巨作也是他生命中最輝煌最壯美的交響曲。他那雙患過白內障,經過兩次手術的眼睛依然在尋覓色彩的變幻,他那因年老而衰弱的身軀仍然不知疲倦地在荒野裏奔走。在生命的最後,莫奈幾乎是在用他那快瞎了的雙眼和整個生命描畫自然的靈性和美。

梵高

梵高,一個活躍在法國的荷蘭畫家,一個藝術天才,一個永遠執著的苦行僧,一個在他的時代中被嘲弄被拋棄的飄零淪落者。梵高曾經當過傳教士,和礦工們一起吃黑麵包睡地板並義務收容重傷的礦工,但是教會因懷疑他的過分忠誠和熱情是別有用心而將他解雇。他向表姐求婚而遭拒絕;他為了維持妓女西嫣的生活而救濟她,為了讓西嫣脫離原來的生活甚至決定要娶她,但是西嫣卻背叛了他;他曾和高更(法國著名畫家)共同在法國南部阿爾生活,然而不到兩個月,高更也離開了他。他滿腔的狂熱和欲望無處發泄時,隻能燃燒自己。生活的磨難也讓梵高將滿腔激情投注到繪畫當中。由於家族的遺傳,梵高患上了精神病。1888年在發病時他割下了自己的一隻耳朵,並且留下了著名的自畫像。在死前幾年,病痛常常折磨著他的身心,他隻能在瘋人院度過餘日。1890年7月27日,在麥田深處,他開槍自殺,子彈並未立即結束他的生命,但梵高拒絕治療,兩天後離開人世。

印象主義

1874年4月15日,人們湧向巴黎卡普辛大街的一個展覽會,他們並非出於對新藝術的熱愛和讚美,而是為了辛辣和殘忍的肆意嘲笑和譏諷。那些長期接受官方規範的“學院派”畫家們指著一張日出的海景圖尖叫道:“毛坯的糊牆紙也比它完整!”一個保守的記者隨即寫下:這些畫什麼都不是,隻是一個印象,並稱之為印象主義畫家的展覽會。出人意料的是,這群年輕而富有朝氣的新派畫家們欣然接受了“印象派”這個原本用來挖苦的稱呼,並且繼續他們的理想,終於在世界繪畫史上開創出一個新的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