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不讓該死的生意占去一切時間(5)(2 / 2)

還在50年代中期,馬克思、恩格斯就了解拉薩爾在德國的活動情況。1856年2月底,杜塞爾多夫的工人代表勒維到倫敦拜訪馬克思,向馬克思提供拉薩爾經常以黨的名義去搞肮髒勾當的材料。馬克思立即向恩格斯通報了有關情況,並且指出,拉薩爾“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人物”,“他在搞私人陰謀方麵是毫無顧忌的”。[55]恩格斯完全同意馬克思的看法。他補充說,拉薩爾總是“打算以黨作幌子利用一切人以達到自己的私人目的。其次,力圖擠入上流社會,得到顯赫的地位……所有這一切都隻能使人們必須對他進行嚴密的監視”。恩格斯強調指出:“我們中間沒有一個人曾經相信過拉薩爾。”[56]為了批判拉薩爾的錯誤言行,肅清拉薩爾主義在德國工人運動中的影響,恩格斯與馬克思一起,做了大量的工作。

在許多書信中,馬克思、恩格斯批判了拉薩爾的唯心主義理論觀點。1858年1月,馬克思看到拉薩爾的《愛非斯的晦澀哲人赫拉克利特的哲學》後指出,這部著作是用黑格爾唯心主義觀點寫成的幼稚而拙劣的作品,“每句話都是錯誤,但都是用驚人的自負的口氣說出來的。”[57]恩格斯完全讚同馬克思的意見,認為拉薩爾的觀點“實在太輕率了”。[58]不久,馬克思、恩格斯又對拉薩爾的曆史劇《弗蘭茨·馮·濟金根》作了嚴厲的批判,指出這部著作美化了封建騎士等級,貶低了農民戰爭的意義。恩格斯寫到:由於劇本把農民運動放到次要地位,所以既不能對貴族運動作正確的描寫,也不能揭示貴族運動失敗的原因。事實上,貴族運動是由於不可能同農民結成聯盟而失敗的,“當貴族想取得國民運動的領導權的時候,國民大眾即農民,就起來反對他們的領導,於是他們就不可避免地要垮台。”[59]在《既得權利體係》中,拉薩爾抄襲黑格爾唯心主義法哲學和曆史哲學,認為法權規範不是從社會的生產關係中產生,而是由“意誌”產生。這是完全錯誤的。正如恩格斯所說:由於拉薩爾“不是從羅馬人的社會關係中,而是從意誌的‘思辨概念’中引申出羅馬的法權規範,從而得出了……完全違反曆史的論斷。”[60]

在德國統一問題上,拉薩爾的主張也遭到馬克思、恩格斯的嚴厲批判。馬克思、恩格斯認為,德國統一問題,是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主要問題。他們主張通過人民革命的方法,推翻各邦反動王朝,自下而上地實現統一的目標。拉薩爾卻站在容克地主的立場上,主張通過王朝戰爭,把德國融化於普魯士。1859年,他在《意大利戰爭和普魯士的任務》一書中,公開鼓吹建立以普魯士為首的德意誌帝國,認為這是“唯一的、偉大的、符合德意誌民族也符合普魯士人的利益的態度”。馬克思看到這本小冊子後十分憤慨,指出這些觀點“決不是我的觀點,也不是在英國的我的黨內朋友的觀點”。[61]

從60年代開始,拉薩爾與俾斯麥勾結,吹捧俾斯麥是“明智的政治家”,多次向俾斯麥乞求普選權,不惜聯合俾斯麥的貴族黨反對資產階級進步黨,一再表示支持俾斯麥的鐵血政策。1864年4月,在普魯士與丹麥爭奪什列斯維希-霍爾斯坦的戰爭時期,他當麵向俾斯麥表示:“我把合並什列斯維希-霍爾斯坦一事放在我的綱領中。”俾斯麥對此非常滿意,立即回答:“您的綱領的這一點大概是會實現的。”當時馬克思、恩格斯雖然對拉薩爾與俾斯麥勾結的情況一無所知,但他們從拉薩爾一係列的言行中,從德國反動報刊對拉薩爾的大肆讚揚中,從反動政府給予拉薩爾異乎尋常的特權中,已經看出拉薩爾實際上投靠了反動派。1863年6月11日,即在拉薩爾與俾斯麥第一次會麵後一個月,恩格斯就寫信對馬克思說,拉薩爾“簡直是在為俾斯麥效勞……他現在不僅受《奧格斯堡報》的庇護,而且受《十字報》的庇護。”[62]

拉薩爾自稱是“馬克思的學生”。1861年,他向馬克思建議創辦一份工人報紙,由他與馬克思擔任總編輯。馬克思問他:“恩格斯怎麼樣?”他回答說:“三個如果不算多,恩格斯也可以做總編輯,不過你們兩人不能有比我更多的投票權,否則我每次都要失敗的。”馬克思、恩格斯沒有同意他的建議。由於他向俾斯麥獻媚,因此馬克思、恩格斯“不希望同他的整個鼓動有什麼共同之處。”[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