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把戈聞遠從沉思中喚醒,她抬頭一看,是狄逸嶸在門外喊她,她站在馬車前似乎在等她。
戈聞遠暫時不去想了,她快速穿過大門來到狄逸嶸麵前,“師姨,您怎麼來了?”
狄逸嶸上上下下打量了戈聞遠一遍,沒回答,而是說:“你鍛煉太少,身板薄得像紙片兒,撐不起國師袍的氣度。”
戈聞遠:“……”怎麼說呢,現代有很多人還挺喜歡紙片兒男人的。
“你今天該去見男皇吧?怎麼還不出發?”狄逸嶸問。
“我馬上就出發了,師姨。”戈聞遠趕緊說。
“你現在是國師,在外麵別唯唯諾諾的,說出去丟了你師娘的臉!”
狄逸嶸仍然不甚滿意,但這次戈聞遠沒說什麼了,她感覺到狄逸嶸是真的不喜歡原主,貌似還覺得原主不配當國師,難道他國師的位置來的蹊蹺?
戈聞遠以為狄逸嶸要和她一道進宮,但狄逸嶸隻是來看看,等她上了宮裏來接人的馬車,狄逸嶸就踮腳躍上牆頭消失了。她果然會武功。
在行駛的馬車上呆了不到一刻鍾,外麵趕馬的人就通知說:“國師大人,皇宮到了。”
沒料想離宅子這麼近,戈聞遠心裏一沉,原劇情就是這樣設定的嗎,方便讓國師和男皇進行各種感情戲動作戲?她不是原主,可受不了這個。
戈聞遠下車後整了整外袍,撫平動作帶起的褶皺,皇宮裏引路的僮男帶她一路步行到了一處宮殿,她抬頭看簷下牌匾,“清政宮”,意思是清理政務的宮殿,還是清廉行政的宮殿?對皇帝來說,清廉行政好像也沒什麼必要,畢竟是定義清廉的人。想到此,戈聞遠抬腳就想上台階,旁邊的僮男不知怎麼的突然變得一臉緊張,想攔又不敢攔她的樣子。
“我不能進?”戈聞遠莫名其妙地問,那男皇叫她來,結果不想見她?耍人好玩嗎?
僮男聽了戈聞遠的話更緊張了,他猶猶豫豫地望向宮殿的大門,最外一層門是敞開的,但隔三米左右還有層內門,因此在外麵看不見裏麵的人。
“小的不敢攔國師大人。”僮男低著頭退到了戈聞遠身後。直到戈聞遠踏上最後一層台階,他都沒有把頭抬起來。
戈聞遠回頭看那僮男卑微的樣子,她是現代人,本就厭惡封建階級觀念,但這副樣子她並不陌生。現代有些男人看見富婆富翁腰彎得比狗還低,還對企業的女繼承人大展孔雀尾巴,恨不得立刻去當她的麵首,也不管人家看不看得上他。
雖然戈聞遠從沒來過皇宮,但也覺得這宮裏的人是不是太少了點,當皇帝的不總是有一堆人伺候嗎?批奏折的時候說不定有一個幫磨墨一個幫遞筆:“皇上,您要這支黑筆還是這支紅筆?”再有一個舉扇子扇風一個站後麵捏肩,“皇上,這力道舒不舒服?”
咳咳,這腦補太驕奢淫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