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的分手(3 / 3)

“如果你不愛我了……”

“我不愛你。”

聽到他明確的回應,池魚的心跳漏掉一拍,強自鎮定:“起碼你現在也沒有喜歡別人啊。”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在你沒有遇見更合適的人之前,我想留在你身邊。”

“再過不久,顧家會宣布和閔家聯姻的消息,我很快就會和閔霜訂婚。”

“如果你訂婚了,我會主動退出,再也不會出現。”

“池魚。”顧淵收緊手上的力道,“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的行為,很沒有骨氣嗎?”

“我求你。”她的眼眶濕潤,將沒骨氣發揮到了盡頭。

顧淵放開手,冷笑:“好,隨叫隨到,到期自己滾。”

池魚並不想讓自己變得卑微,但事態就是朝著不受控的方向發展了,她心裏有氣,無處發泄,便朝著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曾經,他愛她時,說這是愛人的印記,她相信了,所以此刻她隻想要留下同樣的印記。

池魚隻會咬,但又不敢太過用力,就像她此刻的心情,滿是愛意,卻不敢太愛。

其他人注意到這一幕,也隻當是情侶間的嬉鬧,要是其他人還會起哄,但因為主角是顧淵,沒人敢以他為樂。

“今天晚上,我要坐在你身邊。”

顧淵摸了摸被她咬過的地方,略顯諷刺:“下次可以用點力氣。”

“會有下次嗎?”

“你……”顧淵有點難以招架,上下打量她一番,“你覺得你穿成這樣,配坐在我身邊嗎?”

“那也沒辦……”

“去隔壁換件衣服。”

“好吧。”

包廂旁是化妝間,池魚換上小禮服,化了妝,大概一個小時後才重返包廂。

雖沒有傲人的身材,但那張國色天香的臉,已足夠令人驚歎不止。

再回來時,顧淵的身邊坐著蘇恩華和一眾美女,他的神情也不像之前那樣淡漠疏離,倒是有點情場浪子的模樣。

池魚對他身邊的美女說道:“這是我的位置。”

“顧總……”

美女還沒來得及展開撒嬌攻勢,顧淵強勢袒護:“她說的沒錯。”

池魚順理成章地坐下,有一瞬間對自己身份的恍惚,沒來由地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你不喜歡可以先走。”

在顧淵的理解中,池魚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所以會和從前一樣,問他什麼時候回家,不過這話落在蘇恩華耳中,就有著不一樣的意味,他一副了然的樣子:“喲,看不出來,你這麼迫不及待呀!”

“什麼?”

“你閉嘴!”顧淵不喜歡別人用那樣上下打量的眼神看池魚,也不喜歡別人誤會池魚。

蘇恩華看著一臉單純的女孩,看著她在燈紅酒綠中依舊稚嫩的臉龐,心裏有些地方似乎動了動,很輕微,但卻足夠清晰。

“我閉嘴,自罰一杯,行了吧?”說完,蘇恩華將麵前的酒一飲而盡。

隨後又向顧淵敬酒:“顧總,喝一杯。”

“好。”顧淵爽快答應,看著池魚,側頭示意。

“我喝嗎?”池魚不明所以。

“做我的女伴,得會擋酒。”

“喔。”池魚沒有猶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蘇恩華無奈:“顧總真行!”

不得不承認,蘇恩華並不喜歡池魚喝酒的樣子,所以他沒再邀顧淵喝過酒。

不過,包廂內的其他人會源源不斷地向顧淵敬酒,酒桌上大概就是喝了第一杯,必有第二杯,一而再,再而三,杯杯不盡,直到嘔吐不止。

池魚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般難受,即使吐出來許多,依舊很不舒服,她癱坐在衛生間的地上,沉默不語。

“難受就回家吧。”

顧淵的聲音仿佛在天上,又似在夢中,斷斷續續地飄進她的耳朵,於是,她掙紮著抬頭,眼神渙散,盯著麵前好幾個人影,伸手去抓,卻次次撲空。

抓不住,又不願放棄,隻得努力將眼睛睜到最大,假裝很清醒,倔強地說上一句:“不行。”

帶著酒氣,在聽者耳中,更像是撒嬌。

顧淵在離她一臂遠的地方蹲下:“我們真的不可能。”

池魚的腦子像是被什麼轟炸般,痛楚難當,借著酒意踉蹌著撲上前,因為把控不好距離,幾乎摔倒,還是顧淵眼疾手快,將人抱入懷中。

池魚靠在他肩頭,立馬安心許多:“不會的。”

“這世上,凡是讓女人擋酒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明白嗎?”

“明白,你是壞人。”池魚撐著他的肩膀,艱難起身,再次試圖聚焦上他的眼睛。

她眼神渙散,隻得用手繼續探索,捧住眼前人的臉,嘟起嘴吧,輕輕地湊上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如願親上那瓣涼薄的嘴唇。

做完這些,又繼續無力地靠在他肩頭:“但是我最喜歡的壞人。”

這時,蘇恩華不合時宜地闖進來,見到兩人如膠似漆的樣子,也絲毫不避諱,反倒說:“池小姐喝醉了,要不我送她回去?”

顧淵原本垂在地上的手,當即搭上懷中人的肩膀:“不必了。”

“你好像真的挺喜歡她。”

“蘇恩華,離她遠點。”顧淵一臉嚴峻,說完便將西服脫下穿在池魚身上,將迷糊的人抱了出去。

蘇恩華沒有阻攔,眼睜睜地看著二人離去,包廂裏的美女來搭訕,他也不想搭理,第一次覺得這種花叢遊走的感覺,讓人心煩。

夜色中,車輛疾馳而過,路過江邊時,池魚吵鬧著要看夜景,顧淵沒辦法隻好順了醉鬼的意。

江邊燈火輝煌,來往船隻不絕,船上的人歡欣鼓舞,似是在慶祝什麼喜事。

人們隻要願意,每一天都值得慶祝。

晚風吹拂過臉龐,池魚的腦袋清醒一些,不過走路依舊跌跌蹌蹌,需要顧淵時不時地扶上一把。

“小池,我錯了。”

池魚驟然停下,半懂不懂,竭力思考這句話的意思。

“我們從來不可能在一起,是我任性妄為了。”

“為什麼?”

顧淵沉默。

六月的天逐漸炎熱起來,晚風夾雜著些許熱氣,加上喝了酒的緣故,池魚更加煩悶,便推了他一把,厲聲:“你說啊!”

“很多年前我就做了選擇,現在也依然會維持那個選擇,我唯一後悔的是,不應該招惹你,反正你也從來沒記得我。”

從來不記得?

池魚摸著腦袋,試圖想起些蛛絲馬跡:“大學的時候我不記得,是因為當時我眼睛動了手術啊,我不是故意……”

“不是……”

“不對……你曾經說過你的人生不像看到的這般光彩奪目,你還有事情瞞著我,對嗎?”

顧淵不說話,池魚拉著他的手臂,緊緊盯著,試圖從他眼神中讀出些什麼。

良久,他也隻是悠悠說上一句:“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你想要任何補償都可以。”

“我想要你。”

“我可以把命給你,但我們不能在一起。”

“你是不是瘋了?”

“我早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