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震驚,連忙拿出手帕想為其止血,再抬頭時對方的指節卻又長了回來,完好如初。隨即 一條項鏈便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阿衍戴好了,千萬別丟了,丟了的話…….。”
宋衍知看著對方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不由得也被勾起了一點好奇心,“丟了會怎樣?”
木子挑挑眉,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那就再送你一個嘍。”
阿衍不禁輕笑出聲來,隻覺得自己剛剛怎麼一下就小孩子心性了。
馬車停了,木逢春急吼吼的說了再見後就準備走,宋衍知隻來得及塞給她一張麵紗,一些碎銀,就找不到她了。
那句“”阿衍我們很快還會再見的”,似乎還飄蕩在耳邊,可人卻不知道跑哪去了。
“公子,我們回府吧。” 宋衍知放下車簾,輕輕歎了口氣,又低頭看著那條項鏈,掛著的吊墜似乎是塊小石頭,可他從沒見過這麼波光粼粼的石頭。
一見木姑娘,就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還來不及多想,王府就到了。
而這邊的木子則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她走到城門前,雄偉壯麗的城門上,赫然立著一塊牌匾,“上京”二字飄逸大氣,無數的黑旗插在城牆上,旗上隻有兩個大字——天啟。
木逢春拿出一張絹布(天啟,尋命定之人)嗯,很好,接下來就是要把命運之人拐走囉。
她收起錦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拐人之前要先好好玩玩兒。
“上京,我來啦!” 木逢春跑到城口排起了隊,左看看右瞅瞅,見他們手裏都拿著一個小折子。
快到她時,她偷偷看了看前麵人的,從衣袖裏變出了路引。
守城的士兵哪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啊,那小腰小手,查驗的一看,好家夥,叫王鐵柱啊。
守城的士兵不禁誇她:“姑娘這名字挺鐵啊,蠻……有特色的。”
(鐵柱,鐵柱,師父說化名得凶些才好)逢春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讚。
等進了城,木子這才發現 上京真真是富貴無雙。
街道鋪著青磚,左右兩邊是茶樓,酒館,作坊…,小商販們立在攤前沿街叫賣,薄暮的夕陽餘暉,撒在這青磚綠瓦旁。
小店的閣樓飛簷上掛著招牌,街道兩旁掛著的彩帶迎風飄揚,粼粼而來的車馬,川流不息的行人,都令她無比雀躍。
木逢春衝入人群,買了一大把冰糖葫蘆,琥珀色的冰糖包裹著紅色的山楂。
她咋巴咋巴嘴,雖然吃不出味道,但這東西看著就好吃。
還沒吃完,又被賣簪子的小販吸引了,簪子算不上精致,但勝在新奇,隻見她大手一揮就全買下來了。
店家是個老婆婆。
老婆婆還幫逢春挽了個頭發,她就坐在矮凳上,吃著冰糖葫蘆晃著小腳,心裏還覺得上京人怪好的勒。
紮好了頭發,老婆婆又幫木子把麵紗帶上。提醒了她可要注意安全。
逢春就靜靜的看著老婆婆,學著老婆婆的笑容勾起了嘴角。
她送了老婆婆幾串冰糖葫蘆,又將宋衍知給的銀子留了一些給她,就轉戰下一個戰場了。
餛飩買,耳墜買,桂花糕買,等到手裏沒錢了,天也漸漸黑了,木子掂量了一下乾坤帶的重量,哢的一下就背到了背上,滿意的點了點頭。
夜晚的上京更加美麗,彩燈被點亮,月光照在瓦上,莫名的給上京添了幾分朦朧。
夜市開啟,小販們將燈籠拿到街邊,旋轉的光字就這樣印在了地上,浮在了過路人的腳下。
木子尋了個偏僻的地方,見四下無人便輕點眉間,回到了大封。
一回到大封,整個大封就熱鬧了起來。
“師父們,徒兒給你們帶好東西來了。”
她大嗓門一喊,繞是如二師傅這樣睡的沉的 也被震醒了。逸風一來,就輕輕的扭著她耳朵 教她什麼叫溫文爾雅。
木子捂住耳朵,可憐巴巴的躲在大師傅輕水的身後“二師父,你這樣就一點也不溫柔,一點也不文雅。”
逸風一見小兔崽子還敢頂嘴,準備上前再幫她緊緊皮。
其實做神仙多年,早就沒有什麼瞌睡了,逢春隻不過出去了短短半日,幾個師父無一人不想她。
逢春還在那和幾個師傅鬥智鬥勇,四師父秦飛就頂著被打成豬頭的腦袋出場。罪魁禍首尹顏看都不看他,隻專注的和徒弟嘮嗑。
秦飛心裏委屈,又找了個角落蹲著了。
逢春站在師父們麵前,耍寶似的拿出今天買的東西,誇誇其談的分享著今天看到的一切。
“那馬車老大了,這麼大。”,她雙手畫了個大大的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