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看似最簡單的,才是心思最重的(1 / 2)

不能言說的愛,才是這個世間最卑微的。

宮尚角將宮遠徵對她的愛看的透徹,卻看不明自己的。

他藏於袖間的手暗暗握緊,勉強讓自己的語氣神色與往常無異:“傷的可嚴重?”

雪聽晚微微一笑,輕輕搖頭,望向他時的眼神總歸是輕鬆些了:“不嚴重的,角公子可用過晚膳了?要不要……?”

宮尚角:“要”

雪聽晚:?

她明明話都未說完,宮尚角怎麼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了?宮二先生果真是愛洞察人心。

三人表麵上看著歲月靜好,可宮尚角和宮遠徵目光卻盡數落在雪聽晚身上。

宮遠徵忍不住問:“哥哥怎麼沒陪上官淺在角宮用膳?”

宮尚角皮笑肉不笑的:“她用過了,況且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她”

提到上官淺,宮遠徵確實是不喜。

整日惺惺作態,哭哭啼啼的。

雪聽晚靈魂一問:“為何不喜歡?”,雪聽晚一個眸色掃過去,宮遠徵瞬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自顧自的收著藥和紗布。

他來時,就已一個人用過晚膳,本想著,過來送飯,順道為她換個藥。

他沒想到哥哥會來。

許是他自私,他有些不想讓哥哥見雪聽晚。

宮尚角夾起一塊肉來放到雪聽晚碗裏,“昨夜在商宮睡得好麼?”

雪聽晚的臉頓時就僵住了,連同一旁的宮遠徵一起。

她抿唇,開始胡謅:“睡得極好的,早早就睡下了。”,說完,還衝著宮尚角傻笑,笑的別提多牽強。

她心道,睡的好才怪。

她眼神躲閃的很刻意,想讓人看不出端倪來都難,更別提,坐她對麵的是宮尚角。

不等宮尚角再問,雪聽晚將碗內的飯吃了個幹淨,急匆匆的躬身行禮:“我吃好了,角公子,徵公子我就先回商宮了”

說完,一溜煙跑沒了影。

直到出了徵宮,她才敢將步子放慢些。

她拍了拍胸脯,小聲嘀咕:“好嚇人”

*

天色漸行漸暗,她手提燈籠,悄無聲息的入了羽宮,第一件事,便是去了雲為衫的住處。

她叩門三聲,無人應。

“雲姐姐?”

她輕聲喚之,也無果。

難道蝕心之月,提前發作了?

一想到這兒,她便也等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推門而入,轉身關好門,慢慢走近,都未曾見到雲為衫身影,可屋內燭火還亮著,總不會不在屋內,待她再走近,果真在屏風內看見了暈倒在放滿冰水的竹浴桶裏。

“雲姐姐!”

她嚇的手中的燈籠脫手落了地,廢了好大力氣才將雲為衫從竹浴桶裏撈出來,為她換了衣服,扶到軟榻上。

到底不如男人力氣大,折騰幾下她便已經累的氣喘籲籲的。

她雙手叉腰站在床邊,大口大口喘著氣,緩了一會兒,才坐下來為她把脈。

“果真是蝕心之月提前發作了”她起身,為雲為衫蓋好被子,提著裙子到一邊為她衝藥。

她來之前特意去醫館抓了藥。

蝕心之月半月發作一次,發作時身體就如被烈火灼燒一般,從內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