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接過,轉身將血倒進出雲重蓮的土壤裏,血液浸濕土壤那一刻,出雲重蓮肉眼可見的更透亮了一些。
身後的雪聽晚又驚又喜,抬著手指:“竟真有這麼神奇”
宮遠徵無心關心出雲重蓮,拿起手帕輕輕擦拭她額頭的汗珠,說話語氣很輕:“待它開花,定要讓你先看,今天,先和我去徵宮休息好不好?”
雪聽晚點頭。
*
徵宮內,侍衛侍女雖不多,可也是人人都看著宮遠徵將雪聽晚抱回來的。
難免議論紛紛。
侍女:“徵公子抱著那個是那個後山來的雪姑娘吧,還真是郎才女貌”
另一個侍女忍不住駁斥她:“你說什麼呢?徵公子還才多大,而且那個雪姑娘看著也不大,怎麼看都不可能吧”
侍女:“那有什麼不可能的?!你見徵公子對誰這麼關心過,而且之前徵宮從未有過侍女,是自從上次,這個雪姑娘受了刀傷之後,才有的”
“對哦對哦,你這麼一說還真是”
宮遠徵還未出醫館就抱著她,一直到徵宮,路上,有不少侍衛侍女都議論紛紛,一人一句的難免落到雪聽晚耳朵裏。
她靠在床邊:“徵公子也太…這麼抱著我回來,別人還以為我們怎麼樣了呢,那些侍女們嘴都很快的”
宮遠徵不緊不慢的倒上一杯熱茶,走過來,道:“我走的快,你也少疼些”,他表情倒是真誠,說的跟真的似的。
雪聽晚:你走的快慢…跟我疼不疼有什麼關聯嗎?還是疼啊!
雪聽晚疼的懶得開口反駁他,裹上被子順勢躺下,開始趕客:“徵公子快些走吧,我要休息了”
見她語氣如此自然,宮遠徵站在床邊,眯著眼睛,心說這難道不是徵宮?
但見她躺的如此舒服,便也作罷,輕手輕腳的開門出去了。
雪聽晚睡得倒是香,一覺睡到用晚膳。
宮遠徵直接將晚膳端到屋子裏的,雪聽晚睡飽了,沒用他叫,就醒了。
她坐在桌邊吃飯,受傷的手腕攤開放到一邊,宮遠徵拿著藥粉和紗布,為她換藥。
本也歲月靜好,可宮尚角突然不合時宜的推門而入,把雪聽晚嚇得這一口飯沒下肚,嗆到了,一邊咳嗽一邊拍著胸脯。
宮遠徵見來人是宮尚角,臉色變得有些沉,但還是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哥”
宮尚角隻停在門口,未走近。
他一言不發,弧線鋒銳的輪廓暈染著淡淡的疏離和冷漠,上下打量她片刻,卻在瞥見她手腕處的傷口時,皺了皺眉。
“受傷了?”他問。
雪聽晚見他時總是緊張的,此刻也不例外,她規規矩矩的答:“不小心劃傷了而已”
宮尚角走近,本想看看她傷勢如何,低眸卻不小心瞥見了她脖頸上的那一小抹紅,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