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名刀,童子切。特地由界港的南蠻商館收購之後獻給大人的。”初音也是毫不避諱的直接的拔出了刀身,然後把這把雪亮的刀呈上,日本是天朝歐尼醬不合格的徒弟,不過也有的方麵偶然能夠例外,比如說築刀上。這把號稱天下五劍的名刀單單從表麵上來看就充滿了一種非常危險的氣息,即使看著也會有眼球受傷的感覺。
“這就是源賴光斬殺大江山的酒吞童子的名刀啊……”雖然的確是好刀,不過景嗣還是比較喜歡手銃這種東西,而且說這把刀的來曆實在是太過凶殘——斬殺過酒吞童子,這尼瑪萬一有哪天某個被稱為西瓜的酒鬼來找自己麻煩怎麼辦?酒吞童子可就是萃香的原型啊,而且自己這種手殘,萃夢想這款東方係列不算是那麼變態的一作他也是打不過去的。所以景嗣也就是很稀鬆平常的讓下人收起來,改天送到自己的貯藏室當中。
“還有……這幅,這幅是世界地圖屏風,全世界的大致樣子,都在上麵有繪製。”見到景嗣對於名刀無動於衷,初音也是得意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大胡子,從她得到的情報來看,眼前的這個新出名的家夥比較喜歡的是南蠻物,按照以前給日本老領主送禮的套路是行不通的,而佛羅伊斯則堅持了自己的想法,現在收效甚微。
“哦?”景嗣對麵這樣的大屏風,倒是起身好好的觀察了一下,和現在的世界地圖多少有點不同,主要原因是這地圖的中心點是葡萄牙的裏斯本,加之南極和北極的缺失,非洲美洲海岸線描繪也不準確,所以精度並不是很高。不過因為處於文藝複興時期,所以繪畫者除了普普通通的地形之外,還在上麵加上了許多歐洲神話的元素——比如說愛琴海上的蛇發女妖美杜莎或者海上的美人魚之類的,作為藝術品而言,到後世絕對是能夠拍賣出天價的。
看到景嗣似乎很滿意的樣子,初音小姐也很歡快的趁熱打鐵,詢問道:“那麼大人對於傳教的事情,現在有什麼看法麼?”
“要說看法的話,多少還是有一點。”景嗣一邊沉吟,一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想用這些東西來收買他的話,未免太廉價了,要是眼前的少女能夠作為禮物……咳咳,總之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傳教的話,並非是不可以,但是有幾點很重要。第一,修道院的土地一定歸織田家管轄之下,不能有私自的領土,就算是教眾貢獻的也不行。第二,不能收取十一稅,這種宗教性稅賦我們是堅決抵製的,還有就是贖罪券啊之類的相似的東西也是不能買賣的。第三,宗教人員的人事任免要通過我這裏許可才可以。”
前兩點完完全全的算是掐住了教會的經濟收入,中世紀的教會主要收入來源是來自信徒們送上的田地和錢財,這兩項收入斷絕之後教會基本就完全無利可圖了。至於第三點,則是為了保證教會的影響力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畢竟這個年代日本的本土宗教還是很凶殘的,和同樣凶殘的基督教戰在一起的話,就算景嗣也沒有信心去搞定那群神棍,畢竟世界上最為慘烈的戰爭之一就是宗教戰爭了。
初音聽了這些話之後,也是對身後的大胡子好好交流一番,然後麵露的難色的告知:“景嗣大人,佛羅伊斯先生表示前兩條都是可以接受的,但是神權和領權還是要分開的,他並不希望之後領主會幹涉教會的內部事項。”
對於開展日本的布道活動,葡萄牙教會也是準備了資金的,雖然建設修道院不能夠收取稅收以及接受田地就是賠本賺吆喝,不過等到市場打開了影響力大了到時候怎麼樣誰都說不準,佛羅伊斯認為這個是相當值得的,但是目前各個宗教的一個通常的思維就是,教權和領權是互不幹涉的,或者說,教權應該淩駕於領權之上。像歐洲某個悲催的敢和教皇對著幹的德意誌諸侯被開除了教籍之後就隻能跪在教皇的別宮請求原諒。不管是歐洲還是日本,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君權神授。歐洲的國王和領主們的權柄來自於上帝,而日本的天皇的權利則來自於天照大神的子孫這一說法。就是不說神道教和基督教好了,一向宗也認為,寺廟乃法外之地,是不受外界幹涉的,就算是通緝犯跑進了寺廟,也是除非寺廟主動交出,不然的話領主無權進去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