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融融,星光黯淡,黑沉沉的夜將整個宮門籠罩起來。
醫館內堂
平複思緒的宮遠徵前往醫館,繼續調查百草萃之事。在內堂的他卻聽到了門外有人走動的聲音。便輕聲轉身出去找尋聲源,卻在廊道盡頭看見一個白衣女子,提著燈在醫館內鬼鬼祟祟。
頓時,他雙目精光一閃,露出了一副駭人的笑容。悄然無聲地走到女子身後,女子轉身間,被嚇得手中提燈也掉地上了。
宮遠徵的刀尖,離女子頸部不到一寸之距。
“別動!……你是誰?”宮遠徵露出一臉天真,目光中盡是期待。
“……上官淺……”女子戰戰兢兢地說。
“新娘?”宮遠徵問。
“……嗯……新娘!”上官淺答。
“你不該來這裏!”宮遠徵一直用刀指著她,漫不經心地說。
“我知道……”不等上官淺說完,宮遠徵便打斷了她的話。
“知道還來?你來這裏……幹什麼?”
上官淺解釋道:“替我診脈的周大夫,說我氣帶辛香,體質偏寒,濕氣鬱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拿了個白玉令牌,我來這兒找他,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方子,治一下我這偏寒的體質。”
宮遠徵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問:“你就這麼想被執刃大人選中?”
“之前想,現在不想了。”上官淺悠悠地說。
“不想還來?”宮遠徵又目光如炬地盯著她問。
“大夫說濕氣鬱結,不利於生育……”上官淺羞澀回答。
“你說之前想,現在又不想。這是何意?”宮遠徵不解問道。
“你應該就是……宮遠徵少爺吧?”宮遠徵表情沒有因為被她猜到身份而變化,上官淺見狀繼續道,“現在的執刃---宮子羽,在我眼裏更不配!”
宮遠徵微微點頭,認同眼前女子所說的話,便把刀放了起來。
“最有資格當執刃的,是宮二先生---宮尚角。”上官淺一臉得意地說道,仿佛這個就是她生命中,一直信奉的神明。
宮遠徵眨了眨他那修長的雙眼,認同的點了點頭。
“你很了解我嗎?”外麵突然傳來宮尚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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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聽到宮尚角的聲音,宮遠徵一臉興奮,“你回來了?”
“把刀先收起來。”宮遠徵一直對他的話言聽計從。“允禾!把上官姑娘,先送回女客院。”
“是……”允禾應聲後,便從外走進來。“上官姑娘,這邊請……”同時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哥?”宮遠徵的這一聲“哥”語調中帶有些不明所以,“允禾?”,允禾這時已經帶著上官淺往女客院走去了。
宮遠徵一臉疑惑,不明為何哥哥要讓他徵宮的總管事去送,這來曆不明,夜裏在醫館鬼鬼祟祟的女子回去,萬一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
“怎麼啦?有話要說?”
宮尚角看著宮遠徵氣急敗壞的,樣子就有了想逗他的想法。
宮遠徵欲言又止,最後也就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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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角宮 廂房
宮遠徵將白日在醫館中所發生的事情,詳細地跟宮尚角複述了一遍。
“遠徵弟弟放心……我定會還你和徵宮一個清白。這口惡氣,定不會讓你白受的。”宮尚角淡淡地說道。
“哥……還有……”宮遠徵吞吞吐吐,猶豫要不要繼續說。
“有話就說。”宮尚角直截了當。
“哥……以後能不能不要喚允禾做侍女們的事情,不合禮數……她是我徵宮的總管事啊……”宮遠徵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
宮尚角露出一臉玩味,看著宮遠徵笑,說:“哦?不合禮數?遠徵弟弟什麼時候開始講禮數啦?”
“我……哪……呃……”宮遠徵支支吾吾,腦海一片空白,找不到適合的言語去回答哥哥的話,最後眼神遊離,微笑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宮尚角神情平淡,從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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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徵宮內
允禾在去往醫館的路上見到宮遠徵,往日這個時辰,各宮主應該在大殿中商討要事的,為何宮遠徵會出現在這裏?
允禾小跑跟上宮遠徵,疑惑問道:“公子今日不用上大殿與長老們議事嗎?”
“哥讓我先去商宮一趟,把商宮的找上,再一同前往大殿。”宮遠徵放慢的腳步,背著手跟允禾說。
“讓公子親自找大小姐,有什麼要事嗎?”允禾更不明了,往日裏,商宮羽宮和徵宮角宮幾乎都是對立的情況,怎麼今天突然就要去找宮紫商大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