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娘(2 / 2)

“那定是要緊的大事,是才需要四宮之主一同出席囖。”宮遠徵又露出他那陰戾的笑容。

允禾一直覺得宮遠徵這個笑容很是瘮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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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 羽宮大殿

長老院裏。宮紫商和宮遠徵大眼瞪小眼的。

“祖訓家規,我罰抄了三十多次,我記得很清楚!”宮紫商自信說道。

“嗬……”宮遠徵雙手抱胸,發出一聲冷笑,眼底閃過一絲鄙夷。連語氣中都帶著幾分煩躁。“抄了那麼多次,那你倒是背一下呀。”

宮紫商看了一眼宮遠徵,便大聲背起了家規祖訓。

“缺位繼承者!須行過弱冠成年之禮;這一點,宮遠徵弟弟,你不符合!”

宮遠徵給她翻了個白眼。她繼續說:“第二,繼位者須為男性,這一點,我不符合。第三,繼承執刃者,須是身在宮門內的宮門後人。這一點,事發當時,遠在山穀之外無法聯係的宮尚角,角公子,你不符合。”

宮尚角保持微笑說:“你自己都數過了,要符合四個條件!”

宮紫商不明其意,怒斥道:“你想說什麼,直接說!”

“我哥的意思是……”這時,響起了宮遠徵的聲音,“如果宮子羽不是宮門後人,那……這個繼承資格可就荒唐了!”宮遠徵說著,雙眉高高揚起,眉心露出一抹喜悅,眼睛變得明亮有神。

“宮遠徵!不要胡說!”金繁嗬斥。

“嗬?你是什麼東西?你也配在這裏說話?”每次遇上金繁,他就來氣。上次就是因為他,被允禾和哥哥說了一頓。宮遠徵見到他就厭惡。

宮遠徵繼續說:“我想在座的很多人都知道,宮子羽---懷胎不足十月,提前早產。蘭夫人在嫁入宮門之前,就一直傳聞,有一個難分難舍的心上人,所以……這宮子羽,到底是真早產,還是足月而生?”宮遠徵眉目之間,又露出了那個詭異的笑容,“……還真不好說呀!”

宮子羽和宮遠徵兩人扭打在了一起,被宮尚角強行拉開,一人一耳光讓他們冷靜下來。

這時,宮遠徵臉上的笑更為猖狂,表情甚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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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宮 草藥房

“方總管事,徵公子剛才在大殿上和羽公子公然動手,被角公子製止並打了一耳光……”侍衛連忙通報。

“什麼?被角公子打了?”允禾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那公子可有受傷?”

“倒也沒有……回來的路上,公子還……還笑……”侍衛都覺得自己在胡言亂語,聽得允禾眉頭緊鎖,不明所言。

當允禾聽到宮遠徵在笑,腦海中便浮現了宮遠徵那笑容,曉得讓人心慌。她就知道準沒好事!

便立馬動身前往宮遠徵的廂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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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宮 廂房

允禾這次並未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進。剛好遇上坐在銅鏡前的宮遠徵,看到是允禾的到來,他顯得有點手忙腳亂,趕緊收起銅鏡。

“允禾……”宮遠徵語氣放得很輕,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低著頭,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服。心想:肯定又是哪個多嘴的,跟允禾說了大殿上的事情,回頭定把這群多嘴的全責罰一遍。

允禾走到他跟前,用手托起著他那輪廓清晰的下顎,看到他白淨的臉上,還沒消去的紅印,問“疼嗎?”

“你不要怪哥哥!他隻是……”說著,臉上又掛上那一抹譏笑。“……宮子羽也被打了,他也吃不到什麼好果子!我……”

“還疼嗎?”允禾重複著自己的疑問,仿佛並沒有聽到他剛才說的那一番話。

“不……不疼了!”宮遠徵視線避開了允禾的直勾勾的目光,安靜下來,乖乖的讓允禾托起他的臉。

他能清晰感受到那隻抓取藥材時平穩的手,這一刻卻在自己臉上微微的顫抖。

允禾定定看著眼前這個陰戾而敏感的少年,突然有一種心如刀絞的感覺。他也不過舞象之年(15-20歲)啊!心中仿佛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像是吞食了苦參一般,密密麻麻的痛感突然湧現,眼淚瞬間盈滿了眼眶。

宮遠徵知道允禾是為自己感到難過。瞬間愧疚萬分,把臉移開,說了句:“對不起……”

允禾意識到自己失禮了。擦去淚痕,接過他手中的膏藥,輕輕的塗在他的臉上。“……你又與羽公子大打出手了?”

“不是我……是宮子羽先動的手……”這時候的宮遠徵,還一副為要自己鳴冤叫屈的樣子,像極了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