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告別楚帥,南勝帶著雲風錚前往偵探營,稍稍將營中事情交待一番,選了兩匹好馬,將其中一匹交予雲風錚。在楚帥營中,南勝知道楚帥甚是重視雲風錚,驚詫也隻那一刻而已,過後又不屑相望雲風錚。
雲風錚接過韁繩,心中直打鼓,他一直是步兵,又是一介平民百姓,進軍營之前也沒接觸過馬匹,讓他這根本沒接觸過馬的人騎馬上路,無疑趕鴨子上架。
正猶疑間,南勝已上馬打馬而去。雲風錚望著瞬息遠去的南勝,輕輕咬了一下牙,學著南勝樣子飛躍上馬。終究是生手,跟這馬又不熟,就在他貼上馬背之時,馬的身子狂抖了一下,想將雲風錚摔下來。
雲風錚身子一歪,猛向後倒,險些被摔下馬背。他趕用力,雙腳挾緊馬背。
馬兒吃痛,抖得更厲害了。無法,雲風錚隻得加緊用力,並將上身伏在馬背上,以免被馬兒摔下。馬兒吃痛,見又摔不下雲風錚,於是向前狂奔。
雲風錚不管馬兒如何狂奔,隻將上身緊貼馬背,雙腳用力挾著馬肚,任馬兒奔走。
偵探營馬圈外便是一條通往邊關的大路,馬兒沿著大路一直向前狂奔。否則任它性子,倒不知要將雲風錚帶到哪兒去。不一會,雲風錚所騎之馬便已趕上南勝。
隱約中,雲風錚聽得南勝幾聲冷笑。慌亂中已顧不得其它,沒去理會。
狂奔了一陣,馬兒漸漸累了,速度慢了下來。雲風錚也累得夠嗆,如此騎馬,比他自行運功急走更是吃力,速度反而慢了許多。
想起南勝不屑的臉色,他又起了好勝之心,這才強行騎馬而行。好在他如此這般,碰巧合著訓馬之人的法子,將這匹南勝故意給予他的馬兒馴服。
馬兒慢慢行走,雲風錚也樂得輕鬆一下,直起了上身,放鬆身心,安然坐在馬上。
這馬兒不知狂奔了幾十裏,將南勝落在身後好一段路程,好一會兒,南勝才趕了上來。他遠遠望見悠然而行的雲風錚,詫異不止,這才對雲風錚刮目相看。他知道天朝三軍除了他這偵探營,就隻左軍中有一個騎兵營,其它全是步兵,對於時下的天朝,少見馬匹的步兵是不會騎馬的。
然而,雲風錚不僅學會了騎馬,而且還將偵探營中有名的烈馬馴得如此臣服,實在讓人驚訝。他抽了幾鞭,催馬快走一段,趕上雲風錚,與雲風錚並排而行,側臉看了看雲風錚,咧嘴微笑道:“雲兄弟,在等我麼?”
雲風錚知他此次是恣意難堪自己,也不為意,見他神色好些後,也微笑道:“雲風錚第一次騎馬,不能應控自如,倒讓南百夫長見笑了
。”
南勝倒不好意思起來:“雲兄弟第一次騎馬就能如此,真是佩服。想來當年我第一次騎馬不知被馬摔了多少次,直摔得鼻青臉腫的,才學會了騎馬。雲兄弟有什麼絕招,倒要教教我。”
雲風錚微微笑著,心道,我哪有什麼絕招,若不是練了幾年武功,今日早已被摔作幾瓣了,哪還能與你閑談。嘴裏卻道:“南百夫長倒饒了我。我哪有什麼絕招,除了緊緊抓著馬兒,不讓他摔下,哪還能有其它。這一下,身子骨到處都疼呢!”
南勝爽朗地笑了:“是,第一次騎馬,身子骨哪能不疼,多幾次就好。到那時,雲兄弟就會知道騎馬比走路輕鬆多了。”這南勝性子倒也直爽,隻若你能入他眼,倒也給人一付不難接近的樣子。
當下,雲風錚趁機問了南勝許多控馬竅門,慢慢將馬控製得自如。於是,兩人一路快奔,第二日便趕到了邊關。
到得邊關之時,已是黃昏,從自己離開之日算起,滿滿已是四天。
不知這四天之中,武佗已被百夫長甚至千夫長盤問多少次,為自己擔了多少心。
雲風錚想到這,趕緊打馬奔往自已營地。奔到營地,飛身下馬,走進營帳,帳內空空如野。他又奔出,營帳外也是寥寥無人。到哪裏去了?自已所在先鋒營都到哪兒去了?
四處張望之際,突地望見千夫長營中隱有人影,想到武佗或許已被吳衝將抓去盤問,知道武佗即使打得皮開肉綻,也不會出賣自己。雲風錚狂奔而去,風馳電掣般。
南勝看著雲風錚如此快速,驚訝得合不攏嘴,好一會才打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