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千夫營帳中,果聽得裏麵千夫長吳向陽大聲詰問武佗:“再一次問你,雲風錚是去哪兒了?是不是當了逃兵?不說,不說就打你八十軍棍!”
雲風錚忙大喊道:“棍下留人!”說著衝進了千夫長營帳。衝到近前,看得武佗跪拜在地,直問:“武兄弟,你沒事吧?”這才跟著跪拜下去,道:“雲風錚見過吳千夫長。”
吳向陽瞪了雲風錚一眼,大聲喝問:“雲風錚,你逃到哪裏去了?保家衛國,都如你這樣,北狼兵早打到天朝都城!來人,軍法侍候!”
雲風錚抬頭望著吳向陽,辯解道:“千夫長,冤枉!雲風錚此次私自離軍實是接到楚帥秘令,不便明說才瞞著百夫長與千夫長自行離開。”
“放肆!楚帥兩個字也是你說的麼?你別異想天開了,接到楚帥秘令?楚帥打個屁也輪不到你去接,哪還有秘令給你!”雲風錚這話也太過離譜,不由吳向陽怒火衝天,“來人,將雲風錚重打一百軍棍,示眾三日,以敬效尤。”
“吳千夫長信不過雲風錚,不知信不信得過我南勝?”這時,南勝緩緩由帳外走進。
待看清是南勝,吳向陽瞬時換作一張笑臉:“是南將軍來了,也不通知一聲,好讓向陽去迎接。你看,你看,讓南將軍見笑了,向陽營中幾個不爭氣的兵士
。”
其實,天朝能稱作將軍至少也應是千夫長,南勝本是一個百夫長,無從稱作將軍,吳向陽卻稱南勝將軍。雲風錚聽了,不由在心裏暗笑。
南勝也不糾正吳向陽恣意為之的口誤,隻是道:“吳將軍不必客氣,楚帥令南勝前來,隻是告訴吳將軍一句,這雲風錚此次確實是奉楚帥秘令離軍幾日,望吳將軍別誤解了他。至於這秘令,南勝也不得而知,吳將軍如想了解清楚,自行詢問雲風錚便是。”
吳向陽忙道:“該死!該死!向陽不知楚帥真有秘令給這雲風錚,是向陽該死。請南將軍稟報楚帥,也請楚帥放心,向陽不會誤解雲風錚。隻是北狼大軍已壓境,大戰在即,軍中有人自行離去,有擾亂軍心之嫌,向陽才過問一下。”
“什麼?”南勝驚道,“發現北狼大軍了麼?”
吳向陽恭敬道:“是,南將軍,向陽派出的斥候今日早間發現了北狼大軍,離這三舍之地。向陽正準備派人向楚帥稟報,卻又得知雲風錚離軍之事,耽擱半日。南將軍來了更好,便請南將軍快速稟報楚帥。”
南勝急道:“大約有多少人馬?由誰統率大軍?”
吳向陽道:“說來慚愧,我營中斥候自不比南將軍偵探營,隻探得北狼大軍後,趕緊回來。向陽於是盡派先鋒營前往布防。”
南勝當下道:“吳將軍,請借雲風錚與我一用可否?”
吳向陽道:“南將軍不須如此客氣。這幾日雲風錚就任指揮,我與陽百夫長說一聲便是。隻是南將軍此來,也得用餐後再去。”
南勝厭惡地望了一眼吳向陽,道:“軍情緊急,吳將軍著膳食營幫我準備幾塊幹糧便可。再命今早發現北狼大軍的那人帶路,我得前去偵探一番,好仔細稟報楚帥。”說著拉起雲風錚:“雲兄弟,你敢與我去北狼大軍營中闖一闖麼?”
雲風錚聽得南勝對吳向陽借自己一用,就知他話中意思,去闖北狼大軍營帳,實是危險無比之事,雲風錚並不想去,隻是作為軍兵,也無法拒絕這事,隻得說:“聽從南百夫長吩咐。”
拿了吳向陽命膳食營準備的幹糧,南勝抓起帶路之人,飛奔上馬,三人直往北駛去。駛得幾十裏地,突地前麵傳來喝問:“誰?停住。幾營的?”想來已到了吳向陽派駐布防的營地了。
南勝低聲答道:“是我,南勝!”
南勝的名字在中軍往往是與楚帥連在一起的,比幾個千夫長有威名,幾乎中軍人人皆知。那人還是道:“請南百夫長出示令牌。”
南勝勒住馬,從懷中探出令牌,丟給那位站崗的兵士。
那位兵士仔細察看之後,走了幾步,恭敬地遞給南勝。
南勝將令牌收進懷中,又帶著雲風錚往前奔去。再行了十幾裏地,南勝問身前的人:“離北狼大軍還有多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