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邊關急報(二)(1 / 2)

“申候,在殿上你怎麼也附和胡英的胡言亂語?這胡搞的胡英心裏又不知有什麼詭秘的算計,竟然還要將天帝拉往邊關!”楚湘汀憂心如焚,熱切地盯著右相申候。

一下朝,他連府上也不曾回去,追著申候的三駕馬車來到右相府。右相申候心裏自是清楚楚湘汀急著追來的原因,一到大廳立時屏去左右。楚湘汀還沒等人退去,就急不可待地說出了心中疑問。

申候親手拉過一張紅木椅放置在楚湘汀身前,輕聲道:“湘汀請坐。湘汀確如胡英所說,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天朝天威確也是每況愈下,湘汀閑在京都這些年,也應有所感受:不但神州大地四邊蠻夷朝貢稀少,甚至各方諸候忙著爭奪山河少有敬見天帝。想我天朝紅星天帝率軍大敗月朝,建立星朝,大封諸候,現在卻鬧得孤寡境地……”

楚湘汀憤然道:“天帝仁義治天下,總想感化諸候。否則將三軍交付於我,招討不尊的諸候,定然打得他們心服口服。”

申候憂慮道:“湘汀統率大軍多年,總也知道要打勝仗,有時並不是軍隊多寡強弱,若是糧草供應不上,或許一支最強的軍隊刹時變得最弱。天帝何嚐不想征討各方狂妄的諸候,可應是隻有雄心,還是不敢派遣大軍。也就是這些年來天朝國庫已是空虛,已經不起折騰了。另外,天帝是一個享樂之人,享樂的銀錢是一定要留的,哪能還有餘地征討各方諸候。”

聽得申候此等言語,楚湘汀心中一陣駭然,雖然他也感受到天朝已呈日暮途窮境地,竟然走到如此地步了麼?他擔憂道:“那這次……”

申候道:“看情形,天帝也被驛使口中方圓幾十裏的烽火台同時燃起了熊熊的警戒烽火嚇住,打定主意征討北狼。盡管知道胡英將天帝拉往邊關會有所陰詭,但何不將計就計,盡天朝最後一份綿力,重振天朝天威,如真狠狠地打擊了敢來侵犯我天朝的北狼,可就大大地重振了天朝天威,讓各方諸候再不敢輕舉妄動。湘汀,這一戰事關重大,無論如何要勝,這就看你的了!”

楚湘汀鄭重點點頭:“右相,我定當盡力!”

肆無忌憚在京城大街急馳的驛使在京城掀起了碩大波浪,隨著驛使遠去的背影,京城民眾眼中顯出一幅幅慘烈的戰爭場景。

雖然,自英明無比的紅星天帝率領大軍攻占了月朝的皇宮,建立了星朝,幾百來年,京城都是一派平和、安祥,從來就不曾發生過戰事,即使邊關偶爾有戰事發生,也是遠在天邊,對於京城的百姓來說,那是遙遠得不能再遙遠之事。

然而,水滿則溢,月滿則虧,明眼人都能看出星朝已是日薄西山之象,沒有了往昔的雄姿。對於京城民眾來說,再為明顯之處,便是再也沒有萬國來使齊聚京城的盛況,隻是偶爾也有哪國心血來潮,遣使敬見天帝。

相反,他們耳中總是聽言哪國兵強馬壯,哪國兵多將廣,威勢直壓星朝。還有,神州大地上各國之間為了擴大自己的地盤,大戰雖還沒有,小戰卻接連不斷

見驛使如此肆無忌憚急奔,京城民眾那根敏感的筋已然繃緊,對於戰爭的恐懼噴薄而出,誰也沒有說出這一點,隻是紛紛議論著驛使為何如此急馳,莫不是邊關出現了什麼重大軍情。

“昨晚邊關急使到達京城,直往兵部而去,也不知邊關又發生了什麼事?”武佗剛剛到市集上走了一遭,一進營房,就對躺在坑上的雲風錚憂心忡忡地道。

雲風錚不以為然地道:“邊關發生什麼事又怎麼了?與我們何關?我們隻不過一個小卒,軍國大事還輪不到我們去憂心如焚。幾百年來,京城都是一派祥和,哪能有什麼事!神州大地上那麼多國家在爭山搶河,我們這兒還是平靜如初。收起你的心吧,收起你的將軍夢吧,我們這是天朝皇都,不會有事的。”

武佗閃了照樣懶懶躺在坑上的雲風錚一眼:“你這人怎麼如此不想建功立業光耀門庭,那你還來軍營幹嘛?”

雲風錚輕哼道:“你以為人人都有楚元帥的命,會成為大將軍,即便是他,也要我們這般萬千小卒性命堆成了他的功勳碑。不曾聽古人言,一將成功萬骨枯麼!戰場,就那麼好去麼?功勳,能輕而易舉拿下麼?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卒,僅僅指望能平平安安過一輩子。”

武佗無奈地笑笑:“也不知你這人當初怎麼就走到軍營來了!來到軍營,不想打仗來這兒幹什麼?你以為這裏好玩?真是……”

就在這時,營外響起了急促的鼓聲。兩人一震,聽清這是集合的鼓令,趕緊走出營房,趕到操練場,奔到平時自己營站立的地方筆直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