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邊關急報(一)(1 / 2)

一邊關急報(一)

京城的秋月,一片風雨飄搖,陣陣寒風挾著浸涼似箭的寒雨,無情地打在青石大街兩旁的樹枝上,無數的枯葉無奈地飄落。

飄落在地的枯葉輕輕的歎息融入風雨之中,沒有留下一絲聲息。尚還留在瘦瘦枝頭的枯葉也隻是苟言殘喘,無效地掙紮著。

一騎快馬飛馳至城門,城門值勤軍遠方士剛想喝問,馬上之人大聲喊道:“邊關急報!”話音剛落,飛馳入城,直奔而去。

值勤軍士聽得這話,趕緊後退一步讓開路,還是被快馬挾帶的急風刮得臉頰生痛。

快馬急馳在京城寬大的青石街上,街上行人慌忙讓路,心中疑惑道:何人膽敢在京城如此肆無忌憚?

直至看到馬上特有的驛站服飾,喃喃道:“難怪!”心中卻又更疑惑了:怎麼回事?如此清朗日子,又要打仗了麼?不然驛使不會如此急馳。

這一馳遠方驛站奔來的快馬無疑不如一塊大石落在水中,在風雨的京城激起千層浪峰。

快馬直奔宮城,直至宮城城門,馬上驛使才猛地一拉韁繩,勒住奔馬,一個翻身跳下馬來,又大聲喊道:“邊關急報!”說著,也不等守衛宮城軍士讓路,搶路而去。

金鑾殿上,星朝天帝高高坐在漆金雕龍的青銅打製而成的龍椅上,瘦弱的身子深深地陷在椅中,一雙迷醉蒙眼無精打采地望望前麵的大臣,用飄忽地聲音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這聲音弱不禁風,在肅穆的大殿內顯得無比虛無。

左相胡英橫跨一步,走到正中站定,恭敬道:“臣胡英有事請奏!”

天帝見是胡英出列,臉色立時露出欣喜的形色,欣然道:“胡愛卿有事麼?快請說。”

胡英正然道:“天帝神明,北狼已是多年不曾朝貢我天朝,且還屢次搔擾我天朝北方桑國,鬧得桑國百姓民不聊生、常常受戰亂之苦。北狼此舉可是極端不將我天朝放在眼裏,無疑不是向我天朝挑戰,如此以往,四方夷戎學他們模樣,天朝天威何在?懇請天帝派兵教訓教訓放肆的北狼,以正天朝之威。”

說完胡英雙眼一斜,望向身後不遠處的兵部大臣杜絕,眼皮稍稍眨了眨

杜絕會意,也走至正中,恭敬道:“天帝神明,兵部昨日傍晚接到驛站送來急報,北狼大軍已是欺近我天朝邊關!”

此言一出,無疑是在金鑾殿上響了一個驚雷,不但其它大臣為之一震,連胡英也是臉色劇變,驚異地望向杜絕。

方才,天帝聽得胡英說起什麼北狼什麼派兵,臉上立顯厭惡神色,這下更是被震得跳了跳,前傾身子,急問:“杜愛卿,這是怎麼回事?真是北狼大軍侵近邊關麼?怎麼以前沒聽你們說起過北狼之事,隻是方才才聽胡愛卿說起。”

聽得天帝喝問,杜絕嚇得身子顫抖了幾下,連連請罪:“天帝神明,以往北狼搔擾我天朝邊關,隻是小打小鬧,兵部也就沒有稟報天帝,隻是派了幾千兵士協助桑國禦敵。昨日收到驛使送來急報,也已是傍晚,為了不打擾天帝安歇,臣決定今日早朝才稟報,也就沒有驚動天帝。還請天帝恕罪!”

不等天帝再次詢問,胡英趕緊道:“天帝神明,遣派大軍教訓北狼之事刻不容緩,此事宜早不宜遲。”

右相申候也跨到中間,上奏道:“天帝神明,此事太過突然,北狼一向尊我天朝,歲歲朝貢,這幾年不見來使,也許是因其它原因。北狼一邊遠小國,哪敢出動大軍惹我天朝。老臣以為,杜大人既說昨晚才接到驛使送來急報,想必那急使尚在京城,何不召來相問,待問明真象再遣派大軍不遲。”

申候是天帝皇後的父親,三朝元老,在朝中舉足輕重。聽得他如是說,天帝遲疑地望著胡英與兵部大臣。

杜絕氣得漲紅了老臉,直瞪著右相申候,大聲詰問:“右相大人是不相信我杜絕,如此軍國大事,杜絕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虛報軍情。天帝神明,那驛使現尚在兵部,敬請天帝宣驛使進殿,相問明白,以償老臣清白。”

又一大臣跨到中間,恭敬道:“天帝神明!下臣以為右相申候所言極是。臣駐守邊關多年,多少明了北狼之事,也覺這事極為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