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
快要正午的太陽毫不吝嗇的揮灑在人跡並不多的官道上!
馬蹄過處,煙塵滾滾,楚留香藍紗罩著白色蘇繡的衣衫隨風飛舞,包括**白色追風駒沒有半點灰塵。
迎麵而來的一彪人馬,當首一人也是白衣白馬,麵如朗月,冷峻犀利,神采內斂,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讓人不敢輕涉其鋒。頓時擦肩而過,楚留香並不停留的繼續前行,一閃而過的刹那,他已看到這彪人馬共八人:
第二匹青灰色馬上的人黑黃色麵龐,清奇精煉,一身暗紅色衣裝,貌似無精打采,懶懶的騎在馬上,好像風一吹就要掉下來一般;
第三個人青白臉龐,神情略顯疲憊,兩眼精光閃爍,身材短小,精悍的騎在匹粟色馬上,縱躍起伏;
第四匹黑馬上之人一身黑衣,精瘦高挑,顴骨高突,眼光隱含,玩笑的神情始終掛在臉上;
第五匹大紅馬上之人,一深褐色衣服,彎腰如弓,豹眼如鈴,兩道眉毛連在一起,挑釁般的眼神盡顯好強好戰;
第六個人眉如潑墨,不大的眼睛閃爍著靈動的光,稍顯憂鬱的表情,筆直輕巧的騎在馬上;
第七匹黃色馬上之人寬大的綠色衣服,袒胸露腹,笑容滿麵,兩道正八字眉毛更加讓人快樂,但麵龐還算好看;
第八個人兩腳踏著腳蹬,身子離鞍,幾乎站立而疾馳,帥氣的容貌兩道劍眉倒立,嘴唇緊閉,兩顴微凸,盡顯精煉灑脫。
八匹駿馬前後交錯,奮蹄狂奔,轉眼淹沒在滾滾黃塵中。
楚留香想道:八個人,八匹馬,八駿!?難道近些年江湖又崛起新的勢力?這八個人倒是毫無邪氣,像是正派之人,看來江湖多福了,希望如此吧!
“駕~~”一聲清嘯,一聲馬啼,奔向前方。
魯南,滕州,一西部小鎮上,店鋪林立,鑄造工坊、石鑿鋪、鎖鑰鋪、兵器坊???這裏是墨家傳承之地。
墨家立於戰國,開山祖師為墨翟,墨家重艱苦實踐,墨家弟子短褐之衣,藜藿之羹,生活清苦,弟子不限行為,從事談辯者,稱“墨辯”;從事武俠者,稱“墨俠”。不過墨家家法極嚴,相傳“墨者之法,殺人者死,傷人者刑”。相傳巨子腹的兒子殺了人,雖然秦惠王寬恕了他,但墨家仍然以墨家之法執行“殺人者死”的鐵律。
墨家主張“兼愛”、“非攻”、“尚賢”、“尚同”、“天誌”、“明鬼”、“非樂”、“節用”、“節葬”。後來墨家也分為兩支:一支注重學術的研究研究,是謂“墨家遺宗”,另一支則轉化為秦漢社會的遊俠謂之“墨家俠宗”。
但是,後來人們熟知的墨家卻是當時與這位墨翟大人很有爭議,又有很大糾纏的魯班的傳承。
原因是墨翟和魯班同鄉而且又同朝為官,二人互相影響互相融合,當時墨家弟子同尊為為墨家之主,雖然魯班從來沒有正規的入過墨家,但其教授墨家弟子的實物遠遠多於墨翟的思想。他建造“宮室台榭”;曾製作出攻城用的“雲梯”,舟戰用的“勾強”;創製了“機關備製”的木馬車;發明了曲尺、墨鬥、刨子、鑿子等各種木作工具,還發明了磨、碾、鎖等。等戰國終結,春秋消弭,墨家的主張如同焚書坑儒般的煙消雲散,顯在剩下的便是實用的技藝了。
楚留香放馬慢行,慢慢欣賞著這裏的獨特的市井,成群結隊的販賣馬隊,排著長龍等待取貨的主戶,叫賣聲,招呼聲,爭價聲不絕於耳。街對麵的便是山東各色小吃店,紛紛擾擾,好不熱鬧。
楚留香街邊挑了一家幹淨清雅的魯菜館,小二老遠便點頭招呼:“哎,爺台,請進,本店???”
楚留香笑道:“嗯,好,來兩個招牌菜,一壺景芝白酒,一碗燴麵”隨手拋出二兩銀子,小二樂顛顛的答應著上菜去了。
“楚留香重出江湖了!”
“啊,你怎麼知道?”
“那邊那位京裏的爺們說的???”
“楚留香不是死了嗎?”
“瞎說!楚留香怎麼會死呢?”
“??????”
“哎呀,你們不知道啊,我是親眼看到啊,我當時就在一棵樹上為王爺練鷹,當時哪兒顧得上那鷹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楚香帥和楊不非地師的賭局,咳~咳~咳~咳~”。一個身材不到五尺,幹瘦黝黑,須發花白,身穿差官官服的老者,正在陶然居臨窗的酒桌上講著,三教九流、男女老少將二樓的半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哼,你是不是想說賭注是‘逆天種’?”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像是子夜突然一扇古老的木門吱吱呀呀的打開,在熱鬧的酒樓中是那麼的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