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人聽到院子裏的聲音,都走了進來。
村長一邊揉著自己的腰,他的老腰差點要被狗蛋弄斷了,一邊說道:“狗蛋,快起來,大領導來看你了。”
狗蛋覺得很奇怪,他又沒有考上狀元,他呆呆的看著門外麵擠進來的人。
這是狗蛋印象裏家裏最熱鬧的一次。
狗蛋他的娘死時入墳都沒這麼多人,草草了事。
“狗蛋,你怎麼啦?怎麼沒精打采的?”有人問狗蛋。
狗蛋不想搭理他們。
小靜站在人群裏。
打了針,吃了藥,小靜的燒退下來了,洪水也退下來了,她就要走了。
臨走之前,小靜想謝謝狗蛋。
“狗蛋,謝謝你!”小靜走過來要與狗蛋握手,村長想起來狗蛋剛才發的瘋,有些擔心。
狗蛋的手被握住了,村長想勸小靜,“小心,狗蛋他今天有點不對勁。”
“沒事。”小靜覺得狗蛋雖然人有點呆呆的,但是他的心腸不會是壞的,“狗蛋,你還記得我嗎?”
狗蛋恍惚間感覺到是杏兒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小靜的臉龐也變成了杏兒的臉龐。
“杏……杏……兒”狗蛋不由反握住了小靜的手,抓的更緊。
小靜大病初愈,體力不佳,小靜的手被握的有點疼,但是她更加奇怪,昨晚的狗蛋不是這樣的,今天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狗蛋,你……你怎麼了?”
“杏……杏……杏……杏……兒……”狗蛋的聲音有些哭腔,狗蛋的腦海裏又浮現出了那個人,那張床。
杏兒躺在那張床上,要比殺了狗蛋還難受。
狗蛋站了起來,抓住了小靜的胳膊,想要抱住小靜,抱住心中的杏兒。
“快!快把狗蛋按住!”村長一看,又急又害怕了。
傷風敗俗的事情不是沒有,村長也暗裏搞過幾個村子裏的婆娘。
她們白天的時候看到村長像看到一塊石頭,到了晚上她們又像是蛇一樣纏在村長的身上。
村長經常要像種莊稼一樣在她們的身上耕耘,村長已經幹了十幾年——村長。
像狗蛋這樣光天化日之下為非作歹的,天下罕見。
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不僅是鬧個笑話那麼簡單,更重要的是,小靜這一夥人,村長是得罪不起的。
出了事情,村長是跟著第一個遭殃的。
村長隻以為狗蛋眼饞小靜的美色,其他人上來要按住狗蛋,村長慌得在院子裏找棍子,要敲死狗蛋。
“沒……沒事。”小靜也很慌,她想掙脫,卻沒有辦法,狗蛋緊緊抱住了她,像一隻大型的水蛭,但並沒有幹其他的事情。
狗蛋抱住她以後,不斷地哭,哭的像個孩子,其他人想拉開狗蛋,狗蛋抱的更緊了。
他們在拖拽狗蛋的時候,小靜也受到了同樣的力量,他們就不敢使勁了。
村長的棍子瞄準了狗蛋的後腦勺,一次次運力,嘴裏罵著天殺的,但卻遲遲下不去手。
殺人要坐牢,村長才不傻哩,他拿棍子就是給那些城裏人看哩。
“村長,你快打下去啊!”有人在一邊說。
“哎呦,壞了,我的腰,剛才被狗蛋弄傷了。癟三,你……你來……”村長捂著自己的腰,棍子摔在地上。
沒人過來,村長又“吃力”的撿起棍子,作勢要打。
“村長,你別……”小靜揮了揮手,這個憨厚的少年遇到了什麼傷心事?
小靜用手安撫著狗蛋,像是安撫著自己的孩子,“狗蛋別哭,狗蛋,你告訴我,杏兒是誰?”
“村長,狗蛋他好像也發燒了,是不是被我傳染了?”小靜無意間觸碰到了狗蛋的額頭,有些擔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