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郎身段窈窕豐滿,曲線玲被,上半身穿著一件短袖羅衣,露出兩條粉搓玉琢向的手臂。單是那雙渾圓嫩滑的臂膀,已經散發出極為誘惑的性患拉力,使人神往地想像到枕在上麵的滋味。
皇甫維一眼就看出這個女郎不是翠姑娘,這樣說來,定然就是寶姑娘。
當下低聲道:“寶姑娘,你為何不理睬我?”
那個女郎動也不動,生像是已被人點住穴道似的。不過,她站立的姿勢美妙自然,卻又不似穴道被製。
皇甫維幾乎掉頭走開,反正他想救的是翠姑娘而不是她。可是這個女郎一身較力,卻使得他不忍這爾離開。
於是他又開口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那女郎這會動彈了一下,並且用異常的低沉聲音答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
皇甫維發覺自己從未聽過她的聲音,不禁為之一楞,但他還是高興於這個身段奇佳的女郎終於答話。
他道:“你為何不轉過身來、’
那女郎道:“你為的是好瞧瞧我的麵貌,對麼?”
皇甫維道:“那也不一定;但我們總不能背著說話啊!”
那個女郎側轉身軀,胸前雙峰高挺,大有裂衣欲出之勢,當真是迷人之極。
皇甫紙已經是過來人,眼睛自然識貨,這時吞一口唾沫,雙目一直移不開她的用體。口中道:“你這樣算是不用背對著我,是不是這意思?”
那女郎隔了片刻,才道:“是的,我正在猜想你走入幽牢來幹什麼?”
她說話呼吸之際,胸前雙峰隱隱跌落起伏,一時滿室春光,極是誘人。
皇甫維深深吸一口氣,才抑壓得住向她衝去的欲念,故意淡淡道:“你的猜想可否說出來聽聽?”
她搖一搖頭,皇甫紙又接著道:“你的麵孔不敢讓我看見,倒底是何緣故?”
那女郎道:“我一掉轉來,你便會大吃一驚!”
皇甫維更感興趣,道:“你盡管掉轉來,我決不在乎。”
那女郎默然半晌,這才緩緩轉過頭來。但見在那蓬鬆的發石之下,一張瓜子形的玉麵眉如春山,眼似秋水,極是豔麗動人。
皇甫維果然大吃一驚,敢使這個美豔女郎麵貌很熟,可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她的眼光掃到皇甫維麵上,星眸陡然一亮,似乎是因為想不到這個男人這等俊美而驚訝!
這種情形皇甫維又非首次,自然心中明白,不過他目下卻不能利用這種機會,因為他必須全力思索這位豔妹在何處見過,
他舉步向前走去,提起右腳,正要跨過那道白牆。那個女郎突然道:“不,你不要過來……”
皇甫維愕然停住,右腳放在牆上、道:“為什麼?”
那女郎道:“本莊規矩極嚴,凡是進入這道石牆之內,非有莊主之命,不許擅出!”
皇甫維微笑道:“我不是本莊之人,他的命令我何須聽從?”
他邊說邊跨進去,那女郎似是情急,迅縱上來,伸手要去攔他,不知怎的卻縱火皇甫維懷中,
皇甫維雙手一樓,融手處無不嫩滑柔軟,頓時欲大中燒,把她抱得更緊,兩隻手也不規矩地四下移動,
室中但聞鼻息財財之聲,兩人都沒說話,緊緊依偎著。那女郎身上穿得極薄,是以在皇甫維感覺之中,宛如抱著赤裸的嗣體一般,
他們依照著本能的衝動,逐步演進。皇甫維抱起對方,放置在矮牆上。突然間停止任何動作,雙睛不住地轉動。似乎忽地想起一件異常重大之事!
那個女郎本來嬌情地閉育雙眼,這對感到不對,張大雙眼.接著兩隻欺霜賽雪的手臂纏上對方頸脖,
皇甫維微微一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郎道:“我……”他話聲頓之後,才接著道:“我姓佟名寶,乃是莊主座下諸女之一”
皇甫維笑容則故,道:“你可知道我是準?”
她搖搖頭。明眸小時出媚人光芒,皇甫維接著道:“我複性皇甫,單名維!你自然聽過我的名字了!”
她大吃一驚,呐呐道:“原來你就皇甫公子?”
“不錯,我也曉得你就是漆二娘……”
她嬌軀一震,雙手十指突然運力分扣皇甫維後頸多處大穴。
皇甫維左手按在她腰間,右手卻移到她麵頰上,捏了一下,微笑道:“聽說你乃是著名心黑手辣的蛇蠍美人,這話當真不假……”
那個女郎十指落處,如擊鐵石。頓時收回功力.默默地苦笑一下,道:“皇甫公子愛怎樣說,我也沒法反抗!”
皇甫維道:“笑話,如果我不是早有準備,這一下不倒下去才怪哩!閑話少說,言歸正傳,你怎知我一定到此,事先在此等候?”
漆二娘道:“當時我聽翠丫頭的話後,一麵傳令截住出莊之路,一麵想到假如你出不了莊,必定回到兩道,所以傳令寶丫頭入來,故意說了那番話,好叫你知道翠丫頭下落,而我卻在此處等等看!假如你業已出了此莊,自無話說,不然的話,此舉也許能夠生效!”
皇甫維衷心佩服地道:“你的才智實在超人一等,可笑我當時竟沒想到你乃是布下陷講!”
他們接著對視了一會,皇甫維道:“如果你的心腸借一點給我,我立刻就可以致你於死地!”
漆二娘道:“難道公子下不得手麼?這話出諸公子口中……”
皇甫維雙眉一皺,道:“出諸我口又怎樣?”
漆二娘嬌笑道:“公子若然真有不忍取我性命之心,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但這話如由別人口中說出,卻算不了什麼!”
皇甫維心中大為受用,雙手一鬆,人也閃開,讓她起來。
漆二姐起身之際,左足順勢在牆根按了一下,起得身來,因上半身羅在已解開大半,連忙用雙手掩住前胸,露出嬌羞不勝的模樣,卻更加添廠誘惑的扭力。皇甫維猿臂一探,又把她抱在懷中。
漆二娘嬌嚶一聲,軟軟地偎卷在皇甫維壯健的雙臂內。此刻,她一點也不曾假裝,而是的的確確被這俊美強壯的皇甫公子所迷醉。
皇甫維在她耳邊追:“這個地方不好,我們換一處舒服的,好不好?”
漆二姐連連點頭,豐滿誘人的胭體像蛇一般緊緊纏住皇甫維。
皇甫維接著又道:“同時你下令釋放翠姑娘和寶姑娘,她們實在沒有幫助我……”
漆二娘嬌柔地道:“公子的命令,我無不聽從……”
她說話之際,也開始挑逗皇甫維。在這劍拔誇張,山雨欲來之際,皇甫維突然間聽到外麵傳來步履之聲。而且聽出人數甚多。
他麵上沒有流露半點神色,可是心中卻迅速轉念道:“義父所傳的采補大法中曾經提及,不論功夫多好的人,當他正與異性夠維盡歡之際,若然不是胸有成算,預作準備,最易受人所製……哼……哼,她此舉不過是要誘我人骰而已……”
漆二娘媚眼如絲,麵泛春潮,妖豔已極,任誰看了都不禁要心猿意馬,神魂顛倒。皇甫維雖是警惕於心,但仍然感到心族搖搖,難以自製。
漆二娘嬌呻一聲,慢媚異常。皇甫維陡然覺得血脈賁張,滿腔欲念如烈全焰焚燒,頭腦已有點昏沉。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間,皇甫維用力吸一口氣,猿臂一甩。漆二姐驚叫一聲,已飛開尋丈,跌墜地上。
步聲起處,七八條人影墓地湧出來,但見刀光劍氣,布滿出口。
這七八條人影全部是銀衣勁裝大漢,那盧森、馬老三等均在其內。個個身手矯健異常,還有兩樁椿相同之處,第一就是通通都麵無表情,第二是這七八個銀衣大漢沒有一個敢移動目光去瞧地上幾乎全裸的漆二娘。
漆二娘這一下跌得不輕,緩緩爬起來,也不整理衣衫,就那樣裸著大半玉體,一拐一拐地向那七八個銀衣大漢走去。她一言不發,轉瞬間已走出入堆,隱沒不見。
那七八個銀衣大漢這時似乎都鬆一口氣,麵上的表情已沒有剛才那麼僵木。
過了片刻,皇甫維仍然感到心神不定,是以一直坐在白石矮牆上,動也不動。要知他剛才就在心神快要全部被製之時,突然記起那本“采補大法”中提及一種迷魂蕩魄的媚術,大凡仗著自己具有采陰補陽功夫的人,碰上了身懷這種媚術的女入,多半會因自恃而疏於防範,遂受製於人,並且敗壞了一生功行。
他一轉念至此,背上頓時沁出冷汗,急急運功行氣,並且毫不憐惜地把漆二娘摜開。此刻,他也就明白為何這漆二娘在冷月山莊中具有如許權威,敢情首先是月公佟雷對她百依百順,其次是她媚術一施,莊中所有男人無有能夠自持之輩,個個都怕她對自己施展而被月公佟雷處以極刑。
那七八名冷月山莊高手見他毫無動靜,都大感驚訝。但他們又因沒有接倒攻擊命令,不敢擅自動手,也不敢退卻,是以隻好堵在那兒,和對方僵持。
過了許久,皇甫維總算心中寧靜了六七成,當下緩緩起身,掣出聖劍,向那八名銀衣大漢走去。
那八人換地分為兩排,每排四人,一前一後,攔住他的去路皇甫維走了幾步,高他們寒芒閃閃的長劍隻有一尺,便又停住腳步。冷冷道:“我隻想知道一事,那就是你們的武功比起冷月神抓穀雲飛如何?”
八人沉默了一陣,後排的盧森緩緩道:“穀公子乃是因天賦奇高,因而被任主選中,認作父子,我們怎可與穀公子相比!”
前排的馬老三陰森森地哼一聲,道:‘盧森作敢隨意泄露本莊之事,待會兒你就曉得厲害了!”
盧森限露殺機。手中長劍緩緩移動,竟自指住馬老三背上大穴。
盧森的動作分明是有意暗殺那馬老三,但旁邊的人見了,都不作聲。
皇甫維見他們快要內江,也暫不出手,希望坐收漁人之利。
前排一個銀衣人眼光流轉,忽然瞥見盧森的長劍指住馬老三後背,麵上微微變色,陡然間側身一劍向盧森製去,口中大喝道:“頭地快點兒閃開;”
後排另一人揮劍架住前排這人的劍勢,盧森長劍疾吐,可是發動得慢了一點兒.馬老三已迅如電光正火般閃了開去,因此盧森的長劍隻把他左腰份開一道寸許深,兩寸長的口子。
前排的人都側轉身子,一麵防備皇甫維,一麵防備後麵的人偷襲,神色都萬分緊張。
皇甫維道:“你們不要理會我,有什麼過節,先清理幹淨再對付我不遲,再者,如果你們之間有人受傷致死,可以把賬記在我身上!本公子高出必行,你們不必疑慮!”
這一番話的用愈顯然是鼓勵他們內證互鬥,那一批冷岡山莊高手們人人心中明白,可是這的確是極好的火拚機會,雙方多年來積下的仇恨,正可藉此機會清斷。何況說話之人乃是“一皇”的公子皇甫維,以他的身份地位,說話自然算數.而關於報說有人喪命在他劍下的假帳.漆二娘也無法不信
果然,盧森迅疾出手馬老三一手按住傷口,運氣止血,眼中爆射出憤恨火焰.冷冷道:
“盧森,這筆賬不能不算啦!”
盧森陰笑一聲,道:“你盡管動手,”
馬老三側耳聽了一下外麵動靜,接尊道:“假使我門未曾計出勝負之際,漆二娘剛好過來,你怎麼說?”
盧森道:“那時一齊罷手,同心禦敵就是”
馬老三道:“難道說我這一到就白白被你暗算不成?”
盧森道:“不然又怎麼樣?“’
馬老三道:‘稱也給我挑上一下,那就兩不吃虧。”
盧森點頭道:“好,一言為定。”
雙方紛紛移動位置,各尋對手。皇甫維突然長笑一聲,登時使得這八名冷月山莊的高手心存警惕,壓劍不動。
馬老三哼了一聲,道:“你笑什麼?”
皇甫維道:“正是笑你手段卑鄙,專門以陰謀取勝,不似堂堂大丈夫的行徑!”
馬老三楞一下,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甫維道:“我在你們之間,等如見證人的身份,是以不得不拆破你的陰謀,你的劍尖上分明淬煉過劇毒,盧森要是被你的長劍弄上一下,還活得成麼“盧森冷笑道:“原來這廝還有這等卑鄙毒計,我真想不透那些跟隨你的人怎會服貼,讓你領導?”
皇甫維朗聲道:“盧森你也不可節外生枝,隻須取消剛才的允諾便是!”
盧森道:“公子說得有理……”馬老三插嘴道:“好啊,你幹脆聽令於他,豈不更妙?”
盧森怒形於色,奮劍迅擊,寒芒飛灑,威勢甚是驚人。
馬老三揮封封架,兩道劍光宛如兩條銀色故龍般翻騰搏擊,光華閃耀。
皇甫維吸一口氣,運功聚力.突然以千裏傳聲,說道:“盧森,此人左手暗蘊剛猛真力,似是學會了太陽穀日公舒濤的一記‘白日春雷’,若然他設法誘你劍勢橫劈的話,就是想突施這一記劈空拳煞手了……”
皇甫維微微一曬,又接著傳聲道:“盧森,破他左手‘白日春雷’的劈空拳打並不困難,隻須時候拿提得好,故意依他心意劍勢橫劈出去.但長劍推出半尺之際,立刻就得抬高一尺,擔保他這一下學自太陽穀的絕招忙不迭收回!”
盧森喜歡顏色,數招之後,當真變化劍勢,橫劈敵腰。
馬老三精神一振.陡然大喝一聲,收何劍,出左舉,威勢凜惡異常盧森的劍好按照皇甫維之言抬高一尺.宛如行雲流水般疾劈而去。他見到對方威勢非同小可,方在擔心這一劍會不會克住對方。哪知長劍過處,馬老三慘哼一聲,血光崩現,那隻左手小臂處吃盧森長劍斜斜削去,隻剩下半截手臂。
盧森一擊得手之後,毫不停頓,依然揮劍猛攻。
馬老三慘叫之聲一起;另外三對激戰的人,禁不住偷眼覷看,剛好見到盧森劍化銀虹,當胸刺入,頓時戮穿馬老三胸膛。
那三個屬於馬老三同黨的銀衣大漢麵色大變,心分神散,登時吃對方占取先機,搶到主動之勢。
盧森從屍體上抽回長劍,愣了一下,轉眼向皇甫維瞧去,卻見那位皇甫公子麵含笑容,同時用眼色示意,叫他繼續去對付餘下的三人。
盧森被他提醒,頓時提劍撲去,揮劍夾攻。他施毒手殺死馬老三之故,就是不想留下活口,免得後患無窮,所以此刻非斬草除根不可。
那個首先被他夾攻的銀衣大漢膽氣大怯,一身功夫因而減去幾成。盧森連攻數劍之後,陡然間使出一手怪招,銀虹閃處,恰巧掃過頸項,把氣管食管一齊割斷,登時了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