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虛子恨聲一笑,道:“皇甫維呀皇甫維,不管你有誰作靠山,貧道今日決不放過,哼,哼,若不是聖女地老人家一定要先見見你,貧道今日就誅斃元凶,為我那徒兒報仇雪恨!”
委真人流目看看穀雲飛,又瞧瞧那匹馬骨駒,突然間滿麵激憤之色,厲聲道:“此駒是貧道至友歐陽南愛馬,他被你怎樣了?”
皇甫維冷冷接口道:“他多半已經喪命啦!”
婁真人勃然震怒,兩眼射出駭人的光芒,抬臂亮劍,厲聲道:“好,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穀雲飛你過來!”
星公冷央左手一伸,抓住杜筠的手臂,他本想親自出手櫃敵.但忽然記對“一皇”之事,覺得比目前對付這些人重要萬倍,是以不肯放走杜筠。
靜虛子張搏雲唐世一等三人都各亮兵器,全神戒備星公冷央及皇甫維突然出手。因此靜虛子瞧見辣水仙杜筠被抓的情形。她一向對杜筠印象不壞,當下迫前兩步,道:“杜筠,這是怎麼回事?”
辣水仙杜筠嫣然一笑,道:“謝謝老前輩關心,但今日我正好有求於冷老,內情暫時不能奉告。”
靜虛子哼了一聲,不但不再跟她說話,注目光也疾快移開,生似十分鄙視她這種行徑。
婁真人持到走到穀雲飛身前,也不開門立戶,便隨手一劍刺去。這一劍去勢忽快忽慢,奇奧毒辣。冷月神抓穀雲神色凝重,也是隨意一劍斜撩。
雙方長到快要接觸、突然間一齊收回,跟著身形疾若飄風般移形換位,兩支長劍在瞬息之間已互相攻拆了六七劍之多。
屠元庭目光連閃,忽然舉步走到靜虛子身後。
星公冷央右掌一揮,隔空一單向屠元庭擊去。這一掌威勢甚是驚人、神算公子屠元庭連忙禦縱開七八尺遠。靜虛子長創疾劈出去,她使的是華山獨門劍法,這一招專門借力禦力,但劍身一觸到冷央的掌力,忽感手腕震得微麻。那大力神翁唐世一忽然一杖橫掃星公冷央,朗聲大喝道:“你也接我一招看看……”杖上風力強勁震耳,星公冷央麵對兩派掌門人的兵器,也不敢有絲毫大意,橫著閃開兩步,透過唐世一的杖勢。
點蒼快到張搏雲一見華山衡山兩派掌門人都動上手,豈肯客氣,長劍疾吐,刷刷刷一連劈了五六劍之多。
星公冷央本來已蓄勢運力,難備出手反擊。誰知靜虛子的長劍和唐世一的鐵枚及時攻來,隻好分心應付。與他動手的三人都是一流高手,此時聯手合擊,威勢難當。星公冷央單用右手連接了六七招之後,雖是功力蓋世,招數奇詭奧妙,卻也落在下風。迫不得已左手使個巧勁忽地推去,辣水仙杜筠登時不由自主地退開丈許以外,一交跌在地上。
星公冷央累贅一去,兩手均可應敵,頓時威力大增,加上他出手及身法快逾問電,局外人看上去,但見四方八麵都有他的影子。
冷清影一直冷眼旁觀,這時連忙向皇甫維招手。皇甫維緩緩走過去,冷清影輕輕道:
“快點騎上這馬,就可以脫身。”
皇甫維道:“你怎麼辦?”
冷清影道:“不要管我,趁這刻三公還在外麵,你趕到他們家裏,先把傷勢醫好再說!”
皇甫維搖頭道:“我怎能丟下你不管?你落在三公手裏或是聖女他們手中,都隻有死路一條!”
冷清影急得頓腳道:“你還不快點去,馬上就失去這機會啦!”
她目光一轉,隻見皇甫維神情十分堅決,不由得又是焦急又是歡喜,隻因他在這等急難之時,尚且不肯丟下自己,足見他對自己不是虛情假意。
她念頭一轉,又急急迫:“那麼我們一齊騎上此馬逃生,你快點上去!”
皇甫維這時才肯伸手扶鞍,忽然又縮回手,道:“我還是不能走,你先走吧!”
冷清影急得一身冷汗,道:“為什麼呢?”
皇甫維道:“不要多問,你快點騎上此馬逃開,也許以後可以幫得上忙,若然你不走的話,我們勢必沒有逃生之望!”
冷清影領腳道:“我的公子爺,你真把人急死啦!”
皇甫維道:“快走,我一定要探出我父親的下落才行”
冷清影本是聰明絕頂之人。這時立刻意念到像皇甫維這種人,既然已聽到父親下落有人知道,這刻就算刀斧加身也絕不肯走開。因此她放棄了勸告之念,道:“既是如此,我也陪你留下。”
這回輪到皇甫維發起急來,頓腳道:“你留下有什麼用處?快點走,尤其這匹烏骨駒正是我所需要的腳力!”
冷清影雖是覺得有理,但心中又舍不得把身負內傷的皇甫維丟下,還在遲疑不決,忽聽屠元庭大聲道:“皇甫公子敢是想離開此地?”
皇甫維冷冷一笑,負手緩步走回去。這等舉動,無論哪一邊都深信他不會逃走。點蒼快劍張搏雲因剛才差一點傷在冷央手下,餘恨在心,此時首先發難,揮劍向冷央劈去。大力神唐世一和靜虛子都明白這一邊任何人都無法與星公冷央單打獨鬥,是以劍杖齊擊,又回複了以三敵一的局麵。
皇甫維低頭轉眼向類真人及冷月神抓穀雲飛兩人望去,隻見他們招數超出越奇,越打越險。但暫時還分不出勝負,武當婁真人則以功力深厚見長,穀雲飛則以武功奇奧,招數繁詭抵消了功力之不足。他看了一陣,但覺這兩人這等慘烈搏鬥,真有點令人不忍卒睹。如果不是他身負內傷,依他的性情,必定出手分開他們。要不就幫助其中一個把對手立刻殺死。
目下他有心無力,隻好移開目光,舉步向杜筠那邊走去,神算公子屠元庭突然躍過來攔住去路,冷冷道:“你找她幹什麼?”
皇甫維哼了一聲,道:“不關你的事!”
屠元庭冷笑道:“她已經是我的妻子,我不準你們說話!”
皇甫維楞一下,點頭道:“這話有理,那我不跟她說話就是!”
這時易恒已走上來,站在屠元庭身後,準備皇甫維動手的話,便可以和屠元庭聯手拒敵。
杜筠卻從那邊繞了過來,皇甫維望也不望她一眼,向屠元庭率直問道:“你當真知道家父下落?”
屠元庭搖頭道:“我們不曉得!”
皇甫維真想給他一個大嘴巴,但目下功力幾乎全失,隻好忍住一口氣,隻聽屠元庭低聲道:“你目下功力大弱,我不曾拆穿,但你也該知趣遠遠離開她。”
辣水仙杜筠自走過來之後,就站在屠元庭身邊,不住向皇甫維丟眼色,但皇甫維瞧也不瞧她一眼,因此她隻好暗暗焦急,卻毫無辦法。
冷月神抓穀雲飛到底功力不及婁真人深厚,此時交手時間一久,他就漸落下風。路邊那兩個銀衣勁裝大漢其中之一突然撤出狹細長劍,向戰圈撲去。此人武功雖然比穀雲飛相差很多,但在武林中也屬好手之列。因此一加人戰圇之後,立刻扭轉局勢,十招不到,武當婁真人便已屈居下風,險象環生。
那邊靜虛子等三人合力對付星公冷央,個個心無二用,是以不曾發覺武當婁真人的情形。
皇甫維忽然感到十分焦急,轉頭望住屠元庭道:“你怎麼不去幫他一下?”
屠元庭冷笑道:“你如果看不順眼,最好自己上去。”
皇甫線為之氣結,掉了回頭,辣水仙杜筠嬌軀一動,屠元庭伸手一欄,並不說話。杜筠想了一想,隻好停步。
錯眼間隻見冷月神狐穀雲飛長笑一聲,長劍過處,血光崩現。武當婁真人踉蹌退了四五步之遠,麵色慘白驚人。
一旁的皇甫維麵色激變,原來武當婁真人不但受傷落敗,而且傷得十分難堪,敢請他的一隻手掌已經齊腕砍斷.此刻但見手腕上鮮血迸湧。
冷月神狐穀雲飛長笑一聲,長劍斜挺,便向婁真人當胸刺去,婁真人落敗負傷,深覺有辱師門,右手長劍突然摔落塵埃。
穀雲飛長劍刺去之勢迅決之極,轉眼已遞到婁真人的咽喉,忽地懸崖勒馬,凝劍不動。
婁真人麵色十分難看,但卻沒有一絲一毫畏懼怕死之急。
穀雲飛冷笑道:“武當派第一高手,也不過爾爾,若有遺言,少莊主替你轉達就是!”
皇甫維突然想道:“穀雲飛,你並非單槍匹馬贏得人家,有何足以驕傲之處?士可殺不可辱,我勸你最好一劍把他殺死。”
穀雲飛頭也不回,冷冷道:“少莊主偏偏要淩辱此人,皇甫公子如果覺得不順眼的話,不妨出去!”
皇甫維怒氣填胸,大踏步走上前,抬臂撤出背上聖劍,隻見白虹電閃,森森寒氣,侵人肌膚。
就在皇甫維撤劍之際,突然樹群後一縷強勁寒風直射冷月神狐穀雲飛肋下大穴。迫得穀雲飛不能不撒手退開,不然的話,縱然他一劍刺死婁真人.自家也勢必傷在那一縷勁疾寒風之下。
隻見一條人影由樹後疾縱出為厲聲喝道:“婁真人即速閉穴止血,這小子自有兄弟對付……”此人聲音蒼老,卻含氣斂勁,分明也是內家高手。
穀雲飛剛剛哼得一聲,隻見又是一條人影疾縱出來,與早先那條人影先後落地現身,竟是兩個麵貌相同,各持利鉤的長衫老人,一望而知來人就是武林中大名鼎鼎的左右雙鉤吳家二老。此時無暇去對付皇甫維,颼地縱撲過去,人隨劍走,化作一道很虹,直取吳家二老。
那個冷月山莊的好手也不怠慢,壓劍疾躍上去,與穀雲飛前後呼應,夾攻來敵。
吳家二者向來極少一齊出手,但目下這對手非同小可,連武當第一高手婁真人也傷在他劍下,是以不加考慮,一齊出手。但見雙鉤齊飛,宛如神龍出海,鉤勢奇幻迅快,威力強極一時,頓時把對方雙劍一齊圈人鉤光之內。
辣水仙杜筠忽然驚呼道:“啊!心池聖女駕到……”這話一出,許多人駭了一跳!
而震驚的諸人中,最顯明的是冷月神抓穀雲飛,至於與他並肩作戰的那個冷月山莊手下,自然更加慌張,以致手法微滯。左鉤吳圓老人見有破綻,唰地一鉤遞了進去,鉤光排蕩中,隻見那銀衣大漢被震得退開數步。
他們出手都迅急無比,轉眼之間已攻拆了四五招之多,穀雲飛因聽說“聖女”駕到而分散心神,已失去機先。這時被吳家二老連攻數招,氣也喘不過來,當真是既不能戰,又不能逃。
這時大路上已出現一位高髻麗人,隻見她身穿淡青衣裳,樸素異常;但自有一種高華氣質,而且容光照人,風華絕代。
她的澄明如秋水的目光掃過左鉤吳圓的利鈞戳到穀雲飛胸口時,突然眼皮一垂,沉下目光,卻沒有出聲阻止,可見得心池聖女對於“三公”及其手下之人,已存有深疼惡絕之心。
左約吳圓老人雖是殺機盈胸,可是眼角省見聖女出現,就在旁邊數丈之處,突然中止刺去之勢,冷冷道:“丟下你的長劍!”
冷月神孤穀雲飛在這等情勢之下,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手中長劍倏然墜落地上。
皇甫維忍不住冷笑一聲,道:“真沒出息,大丈夫豈能被死之威脅?”
好幾對眼睛都向皇甫維望去,隻見他那俊美無濤的麵上,充滿鄙夷不屑之色,一望而知皇甫維這幾句話顯然出自肺腑。
冷月神孤穀雲飛難過地哼一聲,但他十分明白在目前情形之下,若是出言掩飾,也不過徒自取辱,是以忍氣吞聲,默然不語。
左鉤吳圓老人道:“請問聖女,此人如何發落?”
心池聖女道:“此事還請諸位裁奪!”她的聲音低沉柔優,悅耳之極。皇甫維突然如感觸電,轉眼向她望去,卻不防正和她那對眼光相觸,忽然想到自己今日和她正好處在對敵的地位,基地一陣悵們襲上心頭。
左鉤吳圓冷冷道:“這廝心黑手辣,留在人間,終是大害……”他話聲忽歇,雖然已表示出要取對方性命之意,卻不立即出手。
這時靜虛子等三人由於心池聖女現身,精神大振,個個都奮身搶攻。反之那星公冷央心神分散,身法招數已不似早先那等刁滑詭異,雙方此消彼長,立時分出高了。隻見星公冷央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一旁的冷月神抓穀雲飛,正想出手,轉眼已曾見吳家二老在他對麵眈眈虎視,隻好按劍不動!
這穀雲飛素來智計過人,天性較毒,一看自己不能出手相助,立時躍開尋丈,趁眾人不覺之時,向手下一個銀衣大漢點頭示意。那銀衣大漢並非不曉得那三個聯手合攻星公冷央之人,皆是當世名家高手,如若貿貿然衝入戰圈,定然非死即傷,擔穀雲飛的命令他又不敢違背,眉頭一皺,”便緩緩舉步移進戰圈。
他希望對方之久見到之後,會出聲喝止。但此刻人人都注目在龍爭虎鬥的四人,除非是冷月神狐穀雲飛有所舉動,他們才會注意。因此這銀衣大漢移到戰圖附近時,仍然無人加以理會。
這名大漢無法可想,倏然用口橫禦住手中長劍,垂腰雙手捧起一塊磨盤大的石塊,雙臂運足氣力,猛然向戰圈之中砸去。
他的身形也跟著挺到疾撲,隻見那塊大石田到戰圈中之際,吃大力神翁唐世一鐵杖疾掃,“當”地一響,已飛開三丈之遠,這大漢挺劍撲到時,點蒼快到張搏雲恰好轉了來,剛剛剛一連數劍,快得幾乎看不清楚,便把這勁裝大漢迫得退了四五步之多。
心池聖女一直凝目觀戰,皇甫維在一旁不住暗暗觀察地的表情,發覺她那對澄澈的眸子中,時時流露出智慧的光芒。因此他猜想她一定已看出了星公冷央武功中的弱點,忍不住舉步走到她身邊,輕輕道:“請問聖女何故不親自出手?”
心池聖女眨一眨眼,徐徐回轉頭看他,道:“你自從那一天跑掉,到過什麼地方?”她不但沒有作答,反而向他詢問近日的行蹤,弄得皇甫維為之一怔,道:“我把星公冷央之女冷清影從三公手中救出之後,曾經到杭州躲了一陣,然後就一直到了此處!”
她微微頷首:“近數日來有幾件慘酷的血案,武林中都傳說是你所為,這種事日後自會水落石出!”話聲一位,她已飄然舉步,向戰圈那邊走去。
皇甫維想了一想,幾乎感激得眼淚都掉下來。要知他曾經欺騙過她,因此關於這些武林傳說她居然會不相信是他所為,當真大不容易。
聖女身形移動時,第一個就是冷月神狐穀雲飛大感震驚,頓時又躍退丈許,遠遠離開這一堆人。
星公冷央激戰中忽然瞥見心池聖女已站在一丈以內,不禁大凜,喇地一聲一把長劍已割破他的衣袖。冷央連忙收攝心神,但為時已晚,但見兩柄長劍風馳電掣,鐵杖則如神龍鬧海,勢急力活。三般兵器環攻上身,如長江大河滾滾而來。星公冷央奮力招架,七八招過去,那根鐵杖突然擊在他身上,砰一聲把星公冷央掃出丈許,翻跌地上。
他們剛剛躍到星公冷央及穀雲飛身前,星公冷央已大聲喝道:“想不到向來稱為主持武林正義的聖女,今日也用這等下流手段。區區目下縱然喪命,但舒老大和佟老二立將嚴厲報複,聖女你與大爺的一段往事,不出三日就將傳遍天下……”他本來尚有話說下去,但三樣兵器業已如狂風驟雨般攻到,若不是他說話天生快極,換了別的人大概隻說了兩句,就得被靜虛子等三位高手攻得無法說話了!
心池聖女嬌軀微顫一下,皇甫維已放聲大笑道:“冷央,你這一手太不高明.我雖和心池聖女乃是對頭冤家,但也忍不住要說句公道話,試想天下武林之人對聖女何等崇拜?日公舒濤和月公佟雷縱然胡亂編做故事,誣蔑聖女,但有誰肯真心相信?”
星公冷央這時已說不出話,轉眼之間,右約吳景、點蒼快劍張博雲及靜虛子三樣兵器一齊攻到冷央身上。冷央這次動手果然是功力大減,雖是雙掌急劈,卻隻能迫開靜虛子當胸致命的一劍,那點蒼快到張搏雲和右鉤吳景的劍鉤都劃刺中他左肩右腿,登時血光崩現。
冷月神狐穀雲飛長劍上下翻飛,驀地一招“紫氣東來”,出手怪異奇奧,到光圈蕩中已把三名高手的兵器全部迫開。
星公冷央趁機高聲道:“那些事有憑有據,人證尚在,天下之人雖想不信……”他剛剛說了幾句,一股極強杖風已當頭壓倒,迫得他不得不閉口閃避。
心池聖女輕輕歎了一聲,接著揚聲叫道:“諸位請暫時停手!”
那邊靜虛子等五人眼看再過三把兩式,就可把這兩人殲滅,卻不料聖女聽了冷央幾句危言恐嚇,當真命他們住手。因此一方麵感到驚異,一方麵也感到不忿。
聖女忽然轉眼瞧著皇甫維,道:“令尊在什麼地方?”
皇甫維道:“我不知道,縱然知道,也不敢告訴你!”
星公冷央看看勢色不佳,立刻命穀雲飛去牽馬,準備逃開此地再作打算。穀雲飛遵命走過去牽馬,心池聖女朗聲道:“你們誰都不準走開,穀雲飛你過來!”穀雲飛躊躇一下,果然不敢違拗,走到聖女麵前。聖女道:“我暫時禁住你的脈穴,以免生出擅行離開之心。你且轉過身子!”穀雲飛不知如何是好,隻得轉眼向冷央請示。
星公冷央怔了一下,似乎大感迷惑。穀雲飛得不到指示,隻好轉過身子。心池聖女疾地伸指一點,穀雲飛幹咳一聲,衝出兩三步之走。他暗中試一運氣,發覺氣機阻滯,武功已失去大半。
心池聖女向冷央把一招手,道:“你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