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無微不至的窩心嗬護,愛是無所不能的承受與付出;也許,對於世界而言,你隻是一個普通的生命;但是,對於某個人而言,你卻是他的整個世界。
永恒的記憶
初萌的愛情看到的僅是生命,持續的愛情看到的是永恒。
——維克多·雨果
著名演員伊麗莎白·泰勒從她當時的丈夫——演員理查德·伯頓處收到了一顆與她本人同名的鑽石。媒體競相報道:鑽石如此巨大,如此稀有,如此珍貴。
其實,巴特利特也曾收到過一件無價的禮物。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初的一天,巴特利特和結婚十年的丈夫悠閑而浪漫地散步在鄉間,沿著一條鐵路向前走了很遠很遠。那是美麗的初秋時節,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背上。這樣的機會讓他們可以在沒有孩子打擾的情況下互訴衷腸,或者是手牽著手靜靜地一同前行。他們偶爾會停下來,發出開心的笑聲,盡情享受著相互的陪伴與野外的景致。他們走了好久。遙遠的前方響起火車的汽笛聲。巴特利特英俊的丈夫一下子鬆開她的手,飛快地朝前方山坡上的鐵路跑去了。巴特利特不明白他這一陣狂奔是為了什麼,他跑回來的時候也是緘口不語。
幾個鍾頭以後,他們回了家。他向巴特利特要她的幸運手鐲,但不肯告訴巴特利特他要幹什麼。巴特利特乖乖地交給了他,然後開始準備晚飯。他自己跑到車庫裏去了。過了幾分鍾,他把手鐲交回到她手中。她這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手鐲原本是金色的,沒有銀色,於是他從自己的硬幣兜裏掏出帶著林肯像的一美分,放在鐵軌上,駛過的火車抹掉了硬幣上的一切。回家以後,他在硬幣上鑽了一個小孔,然後穿在巴特利特的最新奇、最珍貴的護身符上。他說:“這樣,你就會永遠記得我們的鄉間漫步。”
巴特利特可愛的丈夫已經去世好幾年了,可隻要她用有關節炎的手拿起那一美分,她就重新擁有了他,擁有了從六十年代到現在的所有日子。它對於巴特利特是那麼珍貴,相對於伊麗莎白的“石頭”絲毫不遜色,甚至比那還要珍貴。
無論歲月流逝,百轉千回,有春天便有愛情;哪怕誓言隨風飄散,洗盡鉛華,有夢想的地方就有愛情……於是,我們珍藏,珍藏愛情,用一抹笑靨,一個手勢,一瞬眼神,一吻深情,用一生來記憶。
愛情的見證
愛情需要薄薄的一層憂傷,需要一點點嫉妒、疑慮、戲劇性的遊戲。
——瓦西列夫
埃普麗爾雙手顫抖著坐在那裏,把一個小小的馬口鐵盒子抓在手裏,心中真希望自己不必告訴媽媽那裏麵究竟是什麼東西。這是一九七七年的冬天,埃普麗爾剛從亞利桑那州的圖森飛回到俄克拉何馬州的塔爾薩。她在圖森埋葬了父親。在葬禮上,一位體格健壯、麵色和藹的女士把這個盒子遞到她手中,說:“你爸爸希望你媽媽能見到這個。”說完,她拍拍埃普麗爾的手心,然後消失在葬禮的人群中。埃普麗爾打開盒子,看見了半張兩美元的鈔票,破舊而且皺皺巴巴的。從孩提時起就一直有人給埃普麗爾講述的那些故事如潮水般湧來,令她的淚水奪眶而出。
一九三九年五月,埃普麗爾的媽媽跟隨她爸爸私奔了。他們彼此深深地相愛。爸爸掏出最後的一美元給借來的車子加上油,開到鄰近的小鎮去結婚。他從前存下一張兩美元的鈔票,作為應急之需。這時候,他把錢撕成兩半,許下諾言說兩人各自保存一半,直到“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
八月,媽媽從護士學校畢業,爸爸則找到一份卡車駕駛的工作。一九四○年四月,埃普麗爾降臨到這個世界上。十八個月之後,埃普麗爾的弟弟也出生了。他們省吃儉用,在貧民區租下一幢房子。他們有著一個快樂無比的家庭。
後來,世界陷入了戰爭。爸爸隨陸軍駐紮到了海外,媽媽出去做護士謀生,他們則搬去和外公外婆住到了一起。一九四六年,爸爸帶著一條受傷的胳膊回到了國內,此時距他離家已有兩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