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薛長遠被嚇呆住,以為是殷衍身子出了毛病,著急欲叫人來幫忙。
葛安榮卻先他一步,喚來幾個家丁,“快,快抬進瑤兒的房間裏去。”
殷衍被抬走了,薛瑤一副小女兒家的嬌羞,他徹底懵了,“你……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葛安榮握住薛瑤的手,悉心交代,“瑤兒,機會可要把握住。”
隻此一次,隻能成功,不許失敗。
“知道,放心吧!”她信心十足離開。
接著,葛安榮又喚來兩個老實的丫鬟,“將小姐的院子落鎖,誰都不許靠近。”
“是。”
看明白她的用意,薛長遠壓抑著莫大惶恐和憤怒,頭一回對葛安榮發火,“你不要命了,他可是朝廷命官,要是醒了,我們全家可都沒命了。”
愚蠢的婦人,居然敢背著自己幹出這種不要命的勾當。
葛安榮卻不緊不慢重新坐下吃菜,對他不屑一笑,“我看你是縣令當久了,怎麼變得這般膽小,難道忘了那幾十板子打在身上的痛嗎?
這口氣我反正咽不下去,等他醒了,隻要咬死是他酒後糊塗占了瑤兒的清白,我們就是占理的一方,說不定你還會升官。”
她就不相信,一個朝廷命官會不在意自己的聲名,瑤兒要是能借此嫁入相府,薛長遠那些板子才不算白挨。
薛長遠憤憤一拍桌麵,碗筷碰得叮當響。
頭皮因為害怕開始發麻,背後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婦人之見,大理寺少卿是任由你拿捏的角色嗎?你以為他不會懷疑今晚的事兒?”
要是追究起來,恐怕他們的小命都會就此斷送。
“哼!那你聰明,倒是說說今晚的事證據何在?”
他仔細回憶今晚席間的不尋常。
恍然大悟的同時周身跟抖篩子似的停不下來,老臉全是害怕,“酒?他今晚沒喝酒,肯定是發現了端倪。”
完了,這回肯定完了,難怪他不碰,想必在試探。
葛安榮一聲譏笑,得意至極,“哼!是瑤兒的衣服,沒有證據他憑什麼懷疑我們?”
大理寺的人怎麼可能沒有警惕,所以她特意留了一手,瑤兒的衣裙上提前灑了迷藥,據海兒說,他給的迷藥無色無味,查無端倪,是青樓裏專門對付意誌力強的人的手段。
他仰天苦笑,摘下帽子,雙腿無力,麵如死灰滑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哎!我不管了,這頂烏紗帽終究是保不住了。”
若是上天保佑能逃過這一劫,必定是祖墳燒高香,以後他一定當個好官。
相比之下,葛安榮則淡定許多,甚至掛著淡淡的喜色,“瞧你那沒用的樣,一輩子就隻能是個縣令。”
薛瑤的院子,大門緊鎖,四處無人。
燃燒的紅燭不停流淚,為房間增添朦朧氛圍。
薛瑤坐在床沿邊看著床上躺著的安靜男人,邊解發釵邊抒發一番感歎:“讓你平時冷漠,對我不理不睬,可最後還不是落入了我薛瑤的手裏,就沒有我得不到的男人。”
不知是因為她這番碎碎念太像蚊子聲,還是因為殷衍意誌力足夠強,竟然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隻是那雙眼睛裏全是血絲和陰鷙的憤恨。
薛瑤還在繼續解衣衫,“大人,讓瑤兒今晚來服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