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殷衍眼前一片模糊,心頭陣陣灼燒。

薛瑤毫不懼怕,嬉笑拍拍他俊俏的臉,“哥哥專門找的強效藥,你居然還能醒,不過也好,醒著總比一個木頭人強。”

自己一個姑娘家,做起那些事兒來總會害羞生疏。

殷衍處於混沌狀態,就快控製不住自己的意識,袖口悄悄滑落出一把隨身袖箭,狠狠紮進自己的掌心。

搖搖頭,意識頓時清醒了不少。

薛瑤聞到血腥味,看到他掌心出血,沒看到袖箭,以為是他自己掐的,連連感歎:“大人可真狠心,不過沒用的。”

任憑他理智再強硬,藥效起碼要持續到後半夜,那個時候生米早就煮成熟飯。

為了不浪費時間,她主動俯下身去,嬌柔含笑。

可下一秒,她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小腹處一陣劇痛,低頭看去,一把袖箭不知何時端正紮了進去,鮮血順著箭身汩汩流出。

她捂著劇痛無比的肚子,驚恐摔到地上,冷汗溢出,哆嗦喊人:“來人……”

怎麼會?他怎麼可能還有意識?

可殷衍沒給她絲毫的機會,將袖箭往深處摁去後無情抽出。

小腹的血徹底如泉湧往外冒,陷入萬丈恐慌中的薛瑤痛苦瞪大雙眼,“你……”

在這一刻,她突然生了濃濃悔意,麵前的人是他們家永遠惹不起的。

可現在似乎明白得有些晚了。

隻說了一個字後,人就倒下沒了氣息。

藥效的作用又開始新一輪發作,殷衍靠在床邊氣喘籲籲,大顆汗珠往下滾,手心的傷口已經被掐得沒了知覺,不起半點作用。

薛府,好樣的,敢算計到他頭上。

必須趕快離開這裏,他又拾起袖箭毫不猶豫往另外一隻手手心紮去。

忍著痛翻窗離開。

待成功離開薛府後,他已經完全混亂,不知前麵是何方,更不知該去哪裏,完全跟著以往的習慣走。

等燒糊塗時,已經倒在了熟悉的房門口。

迤夢已經不知道這是多少次被人從夢裏吵醒。

“誰啊?”

打開門,隻見殷衍蜷縮在門口,平時那麼大高個縮成一團顯得好小,好可憐。

“殷衍?你醒醒……你怎麼了?”

迤夢著急萬分,四處查看,摸到他兩隻手上的血洞,還在不斷往外滲血,驚呼一聲,捂嘴,眼淚頓時湧上眼眶。

渾身發抖,將他拖進屋內,直接放在鋪了羊絨毯的地上,簡單將手包紮好,準備去找大夫。

殷衍已經將她抱住,半步都邁不開,無意識喊:“小夢……小夢……”

這副模樣……迤夢抬手摸摸他的額頭,異樣滾燙。

在風月場所待了這麼久,她清楚知道殷衍這樣子分明是中了藥,還是藥效極其猛烈的那種。

如果不解,肯定會危在旦夕。

此刻,殷衍又開始說胡話,伴隨著痛苦抽搐,“小夢……別離開我……”

迤夢哪裏舍得他遭受這般非人的折磨,緩緩解下腰帶,“罷了,就當還你了,今晚過後我們兩不相欠。”

滾燙的夜漸深,汗水交織,羊絨毯被浸潤,已經皺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