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小心翼翼地打開右邊第二個抽屜,把手伸進去尋找儲錢罐。……他再次哭了,不過這次哭是一陣劇痛引起的:一個彈簧捕鼠器打斷了他的四根手指。這時燈光自動亮了,報警器也響了。
小孩在床上快活地笑起來。小偷這才發現,小孩既沒有生病,也沒有什麼長絨毛小熊,有的隻是智力過人的與當代其他孩子一樣的聰慧、機敏,以及對電子知識的通曉。
珍貴的報酬
知識改變命運。
——愛默生
為路易斯維爾城的街坊修整草坪,是邁克爾·多瑞斯14歲那年暑假裏的一條生財之道。不過,不同的主人向他付酬的方式各有不同。
就說巴羅先生,該他支付邁克爾報酬的時候,不是說身邊沒有比50美元再小的票子,就是說手頭的支票本暫時用光了;要不,索性好幾天見不到他人影兒。
一天傍晚,邁克爾路過他家時,被他熱情地叫住了,他讓我進屋子坐坐。他說:“我應該……不過……”
“沒關係的。”
“銀行在我的賬上出了點小差錯,不久就會搞清楚的。呃,我想,你也許願意在我這裏挑一兩本書看看,作為一種補償?”
他找出了封麵為紅黑兩色的一本厚的圖文並茂的書。
“《正義永存》,巴特著,它怎麼樣?”邁克爾問道。
“哦,這該由你告訴我了,下星期,好嗎?”他說。
那天回到家,他就開始讀這本《正義永存》。才翻過幾頁,就被深深的吸引住了。他捧著它讀了個通宵。
一個星期後,他來到巴羅先生的住處,一個勁地說那是一本好書。“那就送給你吧。我再給你找一本別的。”這次,他遞給邁克爾的是瑪格麗特的一本關於人類學的經典之作。
殊不知,這本書使邁克爾迷上了人類學!35年後的今天,當他在達特茅斯學院教授人類學的時候,他才知道,那年夏天,巴羅先生實在是給了他最高的報酬——要是他也和別的人一樣隻為他的勞動付幾個小錢,那麼他的人生曆程可能就完全不一樣了。
嫩香蕉的啟迪
人的心智一旦延伸到新的境界,就很難回到原位。
——奧立佛·霍姆斯
盡管這樣的事在哪兒都可能發生,而唐納德·巴切爾德與嫩香蕉的偶然相遇卻是在巴西內地的一段陡峭山路上。他的老式吉普車正費力地駛過景色絢麗的鄉間,突然水箱漏水了,這兒離最近的汽車修理廠也得有10英裏路。引擎熱得過度了,無奈隻得在下一個村子停下車來。這個村子的所有成員就是一家小店和一片稀疏零亂的房屋。村子裏的人都圍上來看“熱鬧”。熱水從水箱外殼的三個洞裏噴射出來,像三條細細的溪流。
“這很好修!”一個男人說著就派一個男孩子跑去拿些嫩香蕉來。他拍拍唐納德的肩膀,讓他放心,說一切都會好的。
“嫩香蕉!”他神秘地一笑,所有的人好像都讚同他的辦法。
唐納德一邊同村民們聊天,一邊思考著嫩香蕉的妙用。向他們詢問這個問題的話,會顯得他太無知了。所以他隻是談論這一帶的風景:四周高高聳立著的是那些巨大的石塊,宛如裏約熱內盧出產的圓錐形糖塊一般。
“看見那邊那塊高的了嗎?”自願幫助唐納德的那個男人指著一塊特別高、帶有哥特式建築尖頂的黑石頭問道,“那塊石頭標誌著世界的中心!”
唐納德望了望他,看他是否在戲弄他。但是,他的表情非常嚴肅,並非有戲弄他的意思。他也仔細地望著唐納德,看他是不是領會了他“英明論斷”的重要性。此時此刻,他非得表示一下對他論斷的認可了。
“世界的中心?”唐納德反問一句,盡量表現得對此感興趣。
他點了點頭說:“絕對中心,這兒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就在這時,那男孩帶著嫩香蕉回來了。那人把一隻香蕉一切兩半,然後把切口的一麵緊貼在水箱漏洞處的外殼上。香蕉一碰上發燙的金屬外殼變融化成一種膠水,片刻就把漏洞堵上了。見唐納德吃驚的樣子,他們個個忍俊不禁。他們幫他把水箱重新灌滿水,又另外給他一些香蕉帶上。一小時後,經再次使用嫩香蕉,水箱終於和他一起勝利到達了目的地。
“是誰教你用嫩香蕉的?”那兒的修理工笑著問。唐納德告訴了他村子的名字。
“他們沒讓你看標誌著世界中心的那塊石頭嗎?我祖父是從那兒搬來的,”他接著又說,“那是絕對中心。這一帶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