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特奧·埃林霍恩在第二天夜裏就死了,也許在第三天夜裏死了。可以肯定的隻有一點:這位來自坎彭的年輕人再也看不到他的故鄉了,他永遠也不能擁抱伊爾姆加爾德了,他再也不會收到他所希望的回音了。
50年後,德意誌電視二台當代史編輯部主任吉多·克諾普在莫斯科檔案館找到了這封信。這是德國士兵在斯大林格勒大戰中寫的300多封信中的一封。德意誌電視二台找到了其中46封信的主人。他們是這些士兵的女友、女兒、母親和兄弟姐妹。
此時,伊爾姆加爾德年已71歲,白發蒼蒼,麵頰粉紅,穿了一件有小蝴蝶結的襯衫,像電視廣告中的一位老奶奶。當她收到特奧·埃林霍恩長達4頁的信時,激動得哭了。她每看一頁紙就需要近一刻鍾的時間。她邊哭邊回憶說:“是的,當時……是的,如果我知道他是那麼愛我的話,我們會成為美滿的一對!”當她把信讀完,重新把它放在桌子上的時候,雙手顫抖著。
沒有釣住那條魚
如果一個人不過高地估計自己,他就會比他自己所估計的要高得多。
——歌德
約翰·格利夫·韋蒂尼對於首次釣魚旅行的情景至今依然曆曆在目,仿佛剛剛發生在昨天一般。在約翰的一生中,盡管有過許多令人興奮的時候,然而,從來沒有哪一次能夠與約翰頭一回從叔叔手裏接過魚竿,跟著他穿過樹林,在潮濕的草灘上,艱難跋涉的那次經曆相比。
記得那是初秋時節的一天,溫煦的陽光靜靜地照耀著樹林,在地上投下了長長的陰影,使他們覺得格外涼爽愜意。一路上,樹葉蒼翠欲滴,十分悅目;花兒鮮豔可愛,芬芳醉人;鳥兒們嘰嘰喳喳,歡叫不已。多年的垂釣經曆使叔叔深諳何處的小狗魚最多,他特意將約翰安排在最有利的位置上。約翰模仿別人釣魚的樣子,甩出釣魚線,宛若青蛙跳動似地在水麵疾速地抖動魚鉤上的誘餌,眼巴巴地等候魚兒前來叮食。過了好一陣子也沒有什麼動靜,約翰不免大為失望。
“再試試看。”叔叔鼓勵道。
忽然,誘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回好啦,”約翰暗忖,“總算來了一條魚!”他趕緊猛地一拉魚竿,不料竟扯出一團水草……約翰一次又一次地揮動發酸的手臂把魚線拋扔出去,但提出水麵時卻總是空空如也。
約翰望著叔叔,臉上露出懇求的神色。“再試一遍,”他若無其事地說,“釣魚的人得有耐心才行。”
突然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拽約翰的魚線,瞬間就把它拖入了深水之中。約翰連忙往上一拉魚竿,立刻看到一條逗人愛的小狗魚在璀璨的陽光下活蹦亂跳。
“叔叔!”約翰轉過頭,欣喜若狂地喊道,“我釣住了一條!”
“還沒有哩。”叔叔慢條斯理地說。他的話音未落,隻見那條驚恐萬分的小狗魚鱗光一閃,便箭一般地射向了河心。魚線上的魚鉤不見了。約翰功虧一簣,眼看就快到手的捕獲物又失去了。
約翰感到十分傷心,滿臉沮喪地一屁股坐在草灘上。叔叔重新替約翰縛上魚鉤,安上誘餌,又把魚竿塞到他手裏,叫他再碰一碰運氣。“記住,小家夥,”他微笑著,意味深長地說,“在將魚兒拽上岸之前,千萬別吹噓你釣住了魚。我曾不止一次看見大人們在很多場合下像你這樣,結果幹了蠢事。事情辦成之前就自吹自擂一點用也沒有;縱然辦成了也毋需自誇,這不是明擺著的麼?”
打這以後,每當約翰聽到人們為一件未辦成的事情而自我吹噓時,就情不自禁地回憶起小河邊垂釣的那一幕,回憶起叔叔那一席格言警語般的忠告:“在將魚兒拽上岸之前,千萬別吹噓你釣住了魚。”
尋找幫助
應該讓別人的生活因為有了你的生存而更加美好。
——茨巴爾
在勞拉·理查德還很年輕的時候。有一回她在佛蒙特州南部的森林裏把車停了下來,一位附近的農夫在倒車的時候不小心將我的汽車撞癟了一塊,而她當時並不在場。當她取車時,發現車窗上貼著一張紙條,上麵工工整整地寫著一行字:“我們等著您。”下麵是一個電話號碼。後來她是如何在農夫家的飯廳裏同他相見,並交換各自汽車投保情況的細節勞拉已經想不起來了,但她清楚地記得,當她對農夫主動承擔責任的精神表示感謝時,他平淡地回答說:“這是我們做事的習慣。”他的妻子則微笑著在旁邊用圍裙擦幹手,附和著丈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