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生活的真諦 (5)(1 / 3)

時至下午,維斯裏斯又檢查了兩遝文件,除了一張1970年的賬單外,竟找不到一張可以丟棄的紙片。而就在他從一個文件櫃走到另一個文件櫃之際,又踩著了另一隻拖鞋而使身子閃了一下,他立刻把它拋出窗外,讓它去追隨它的“伴侶”。

接著,維斯裏斯強打精神,把那張1970年的賬單和那塊甜餅丟進了廢物簍,把所有的紙箱和一遝遝東西放回原處,午夜時分,家裏看來差不多還是老樣子。他筋疲力盡地停止了工作,妻兒們也回來了。

“我累得要命!”維斯裏斯對妻子說。

“哦,你做什麼了?”

“我明天再告訴你。”維斯裏斯說,“現在不想再說這件事。”

“你猜不到我們在房子前麵的街上撿到了什麼。”她欣喜地說道,背後的手好像拿著什麼東西。

“我的拖鞋。”維斯裏斯哽咽著說,險些忍不住流下眼淚。

受寵若驚

愛情像一盞燈,它需要以內心為燈油來灌注,否則它的光焰就會逐漸黯淡。

——亨利·華德·比屈

在開車前往海濱小舍度假途中,湯姆·安德森在心裏發誓,要在未來的兩個星期裏努力做一個愛妻子的丈夫和愛孩子的父親,全心全意地體貼他們,無條件地愛他們。

這個念頭是湯姆·安德森在車上聽一位評論員的錄音時想到的。他先引述了《聖經》上一段關於丈夫體貼妻子的話,然後說道:“愛是一種意誌的行為。一個人可以自己決定要不要去愛。”湯姆·安德森必須承認他是個自私的丈夫,承認他們的愛已經因為他對妻子不夠體貼而褪了色。在許多小地方湯姆·安德森的確是這樣:責罵艾芙琳做事慢;堅持看他要看的電視節目;把明知道艾芙琳還想看的舊報紙丟出去。好了,在這兩星期裏,這一切都將改變。

當真改變了。從湯姆·安德森在門口吻了艾芙琳一下、並且說“你穿這件黃色新毛衣可真漂亮”起,便改變了。

“啊,湯姆,你居然注意到了。”她說,神情既驚訝又愉快,也許還有一點迷惑。

長途開車之後,湯姆·安德森想坐下來看書,但艾芙琳建議到海灘上去散步。他本想反對,但隨即想到,艾芙琳已單獨在這裏陪了孩子一個星期,而現在她想和自己單獨在一起。於是,他們便到海灘上去散步,讓孩子們自己放風箏。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一連兩個星期,湯姆·安德森沒打過電話到華爾街他任董事長的投資公司:一家人到貝殼博物館去參觀了一次,雖然他一向最怕去博物館,但這回卻很感興趣;有一次他們要赴宴,但因為艾芙琳化妝而遲到了,他卻一句話也沒說。整個假期輕鬆而愉快地一晃就過去了。湯姆·安德森又發了一個新誓,要繼續記住體貼她。

但湯姆·安德森的這次試驗出了一點小差錯,艾芙琳和湯姆·安德森至今一提起這件事便大笑不止。在海濱小舍的最後一個夜晚,當他們正要上床就寢時,艾芙琳突然神情哀傷地望著湯姆·安德森。

“你怎麼啦?”湯姆·安德森問。

“湯姆,”她說,聲調淒慘,“你是否知道了一件我不知道的事?”

“這話怎講?”

“嗯……幾星期前,我做過身體檢查……醫生……他對你說過什麼關於我的話沒有?湯姆,你待我太好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不,親愛的。”湯姆·安德森說著把她抱在懷裏,“你並不是快要死了……是我才剛開始活呢!”

讀你已遲

愛情之於那愛著的人的靈魂,猶如靈魂之於由它賦予生命的身體。

——拉羅什富科

特奧·埃林霍恩是二戰中的一位德國士兵,他不想成為這場早注定要失敗戰爭的炮灰。1942年12月30日,這一年即將結束。特奧·埃林霍恩所在的部隊在斯大林格勒被包圍了。他再也不可能得到任何消息,那裏隻有戰鬥,為了生存的戰鬥。

這個金發青年蹲在戰壕裏。前線離他隻有500米遠。來自那勒斯堡的延斯已死在他身旁。斯大林格勒的大炮在不停地演奏死亡曲。炮彈落在特奧·埃林霍恩和死了的同伴身旁,把他掀入冰凍了的泥潭裏。

斯大林格勒,除夕之夜,零點30分。他心裏還有一些希望。 他的希望就是他參戰前愛上的姑娘伊爾姆加爾德。他手裏還剩下一個戰地用的信封和最後一枚郵票。他要給她寫信,給他的希望寫信。鉛筆頭把美好的想法寫在灰色的紙上:“親愛的伊爾姆加爾德,你心中還有一小塊地方給我嗎?”他第一次向她表白說,“我早就把你印在我的心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