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無賴!他是仁慈的好人,他很好的,他——”
“你呀!”船長怒氣衝衝地喊道:“這是紐約斯塔騰島的擺渡船!”
一個女人的夜晚
愛情有一千個動人的心弦而又各不相同的音符。愛情始終是甜蜜的。
——喬·克雷布
關上房門,薇拉契卡自豪地搖了搖頭,精神抖擻地朝車站走去。“都結束了。”她想,“終於分道揚鑣了……而且,不是他離開我,卻是我離他而去。在我們這個時代,這樣才有點兒意義呢。我自豪地走了,隻是拎著一隻皮箱。現在我可以自作主張了:高興的話,可以去看戲,來了情緒呢,可以去看電影,誰都不會礙我的事兒……”她一刻不停地朝前走。
“再不會有人追在我屁股後頭一個勁兒地問:‘上哪去?’……”她凝神地聽了片刻。前麵沒有腳步聲,兩旁也沒有……可背後似乎有聲音,盡管這聲音並不是很響……薇拉契卡把皮箱換到另一隻手裏。
不知什麼地方有隻烏鴉在“哇哇”怪叫,薇拉契卡趕忙加快了腳步。“我順小道走,不會碰到人的。手裏這隻皮箱雖說不大,可是誰都能看出來它挺沉的,我拎著它夠費勁兒的。再說,要是碰上壞人,也沒人保護我呀。最好碰到的是隻野獸,一頭熊,或者是一隻狼,而我的丈夫,現在已經不是丈夫了,他一定知道我險遭不幸。沒準兒,他還會後悔當初沒留下我,或是後悔沒有悄悄跟在我後麵呢……也許,我還會天天晚上和他會麵呢,久久地凝視著他,沒有一句責備的話,盡管這事兒沒什麼可說的。 可我現在走了,孤單單的。盡管誰都不來追趕我。誰都不來,誰都不想來……”
車站上空無一人。薇拉契卡在箱子上坐下來。寒風卷起雪花撒向這個孤零零的人。“這會兒,這裏一定是暖烘烘的……”薇拉契卡閉上眼睛。“每個電視頻道都有節目。丈夫,過去的丈夫坐在溫暖的屋子裏欣賞電視節目。也許那些節目還挺帶勁兒呢。他還會認為自己是一切財產,包括我的工資他也是一個理所當然的支配者。是啊,我已經離家出走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誰都不需要。即使是丈夫,真遺憾,過去的丈夫。此刻,我坐在皮箱上,不知為了什麼在等火車。可他,丈夫,真遺憾,過去的丈夫,卻在看電視,逍遙自在。可我呢?要知道,我們還沒有分手呢。我隻不過就是離家出走嘛,出門瞧瞧而已。”
薇拉契卡站起身來,伸手拎起皮箱,就像來的時候一樣精神抖摟地往回走去。“又不見一個人影。後麵,兩旁都是空空蕩蕩,更糟的是前麵也沒有人。沒有感到歉疚不已,也沒有感到後悔莫及,況且,我也不是永遠離家,甚至不是真的離家出走,不過是出門看看嘛。像我這樣離家出走,隻有傻瓜才幹得出來。況且,隻穿一件單薄的衣裳,連皮外套都忘啦!忘在誰那兒了?忘在丈夫那兒啦!我並沒有跟他分手,我不會和他離婚,我不會去和他打官司的,我什麼都不想分。好在我們這兒什麼野獸都沒有,沒有狼、也沒有熊。所在根本用不著擔心它們會撲上來,隻是別碰上壞人……”
薇拉契卡幾乎是跑著回到家的,驀地,發現人影一閃。
“別堅卡!”她大喊一聲,皮箱失手落地。
“我在這兒!”身旁響起了那極為熟悉的丈夫的聲音,“我一直跟在你後頭……”
“能幫我把箱子提進去嗎?”……
愛不消失
說到底,愛情就是一個人的自我價值在別人身上的反映。
——愛獻生
他們說愛過、失去過,總比完全沒愛過好。
但是這個說法無法安慰麥克。他女朋友剛剛遺棄了他。當然,他女朋友不會那樣說。她的說辭是:“我真的很在乎你,麥克。我希望我們還是好朋友。”說得好,麥克心裏這麼想。還是好朋友?你、我、還有你的新男友會一起去看電影麼?
麥克和安琪從大一就開始交往了。但是那年暑假結束後,安琪愛上了另一個人。現在麥克升上了三年級,卻覺得好孤單,好寂寞。3年來,他們有共同的朋友,也喜歡逛相同的地方。如果沒有安琪在身邊,即使再回到那些老地方,麥克也隻會覺得更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