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再笑追問道:“你偷不到‘寶象珠’,所以就抓走了盧羽衣,對不對?”
雁翎搖頭說道:“我承認我去過盧老爺子的密室,但是我在那裏遇到了強人,而且當時與他們交手時就受傷了,怎麼可能再去掠走盧羽衣?再說,盧羽衣現在若在我手上,我大可以拿她來換‘寶象珠’,以盧老爺在江湖上的名望,他既然答應可以以任何寶物換取女兒,若讓他拿‘寶象珠’換,他定然不會食言。”此言合情合理,她在受傷的情況下的確無力去掠走盧羽衣。
盧敬山疑惑道:“如此說來,抓走小女的真的不是姑娘?”
雁翎很肯定的說道:“不是。”
不是雁翎也就等於沒了線索,盧敬山擔憂道:“那還會是誰?”
王再笑猜測道:“既然不是雁翎姑娘,那便是在密室裏打傷雁姑娘的另一批人。”他看了看雁翎,問道:“不知在密室中打傷姑娘的是什麼人?”
雁翎回答道:“他們都是蒙著麵的,我隻知道他們是兩個人,一個武功比我差一點,一個武功比我高一點,至於他們是男是女,我卻不知道。”
王再笑問道:“姑娘可否說的詳細一點?”
雁翎眼珠子一轉,笑道:“隻要各位答應不會因為本姑娘的所作所為為難於我,我就詳詳細細的告訴你們。”
一旁的戰雙川突然喝道:“你還敢提條件!”說罷,一拳打來。
雁翎竟然不躲不閃——她知道她在受傷的情況下根本躲不過戰雙川的“天山火蛇拳”,所以就幹脆不躲!她隻是瞪大了眼睛笑眯眯的看著戰雙川!沒想到戰雙川雙拳剛到她麵,卻突然停下來了。
雁翎自信的笑道:“戰少俠怎麼不打了?聽聞戰少俠打架從來不管對方是否老弱病殘,也從來不懂憐香惜玉,怎麼今天下不了手了?哦,我明白了,戰少俠一定是見我生的漂亮,愛上我了。”說罷,她“咯咯”一笑,突然躲到了赫連正的身後,對赫連正說道:“救命啊赫連大俠,我身受重傷,可經不起戰少俠一拳。”
她這撩人的功夫比起盧七娘來可是更勝一籌,讓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戰雙川臉一紅,叫道:“你!”
赫連正素來正直,對別人向來是有求必應,他說道:“姑娘放心,隻要姑娘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在下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姑娘。”
洛神花與盧七娘同時在心中罵道:“不要臉的臭女人,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勾搭男人啊!”
盧敬山對雁翎說道:“如今‘寶象珠’並未丟失,隻要姑娘能證明與小女的失蹤無關,老夫保證,盧家兄妹絕不會為難姑娘。至於姑娘願不願意告訴我等密室發生了什麼,都是姑娘自已的事情,我們絕不會強迫姑娘。當然,做為一名父親,盧某還是希望雁姑娘能詳細告知。”
雁翎混跡江湖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大度之人,盧敬山的一席話反而讓她有些不好意思,她這才正色道:“盧老爺子如此寬仁,本姑娘定會知無不言。宴席散後,我趁亂潛入了盧老爺子的密室……”
她剛要說正題,冷若冰突然截口問道:“你怎麼知道盧老爺子的密室在哪裏?又怎麼斷定‘寶象珠’藏在那裏?”
雁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取笑道:“大哥,我是賊啊,賊自然有賊的手段,如果我連這些都不知道,我還怎麼出來混?還怎麼敢跑到這高手如雲的盧園來作案?至於我是用什麼方法知道的,這乃是我吃飯的本事,我可不能告訴你。”
她用什麼方法確實不重要,王再笑示意她不要理會冷若冰:“姑娘請接著講。”
雁翎繼續說道:“我進去之後就開始翻找‘寶象珠’,卻不想此時一個蒙麵人進來了。顯然這一碰麵是我二人都沒有想到的,所以我們先是雙雙愣住,接著他便首先向我動手,我情急之下還手反擊,沒想到他武功不如我,被我打傷吐血。這時,他外麵把風的同夥應該是聽到了我們的打鬥聲,便闖了進來,那人武功極高,幾招後就把我打的吐了血,我隻好奪路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