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再笑問道:“自始至終,你們都一句話沒說?”
雁翎暗笑他的無知,嘴上卻說道:“廢話,我們都做賊心虛,誰肯先開口說話?如果他們敢開口說話,我自然能分辯出這二人是男是女,甚至聲音熟悉的話還可以得知他的身份。不過我從他們的舉止來看,打傷我的那人對我打傷的那人挺關切的,兩人應該是親密的兄弟或者朋友關係。”
王再笑喃喃道:“兩個人?”他看了看盧敬山,問道:“在下不才,可不可以為盧老爺子分析分析?”
盧敬山當然願意,他說道:“當初在江南,少俠智斷安平安嫁禍花流水一案,老夫就見識了少俠的才智,此事自然還要仰仗少俠。”
王再笑當仁不讓的說道:“如果雁翎姑娘說的都是實話,那麼抓走盧羽衣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打傷雁翎姑娘的那兩個人。盧園眾人中,這種兩個人組合關係的可真不多。”說罷,他看了看冷若冰與毛強。
冷若冰見他懷疑自己,不高興道:“王少俠是說我們兩個?”
王再笑不置可否:“我隻是說這樣的兩人組合不多而已,可沒有點名說是二位。”
冷若冰又問道:“我們有什麼理由這樣做?”
王再笑笑了笑:“‘冷雲之後盧敬山,敬山之後有赫連’,這盟主之位我想冷少尊不會不想子承父業吧?”
冷若冰竟然沒有否認,隻是冷哼道:“這能說明什麼?就算我想當第二任的武林盟主,也不用去偷‘寶象珠’吧?話又說回來,這樣的組合是不多,不過也不隻是我們兩個,天山派的盧二爺與戰少俠似乎關係也挺密切吧?”
王再笑說道:“沒錯。可是盧二爺與戰少俠的武功相差無幾,而且都在雁翎姑娘之上,其中哪一個人也不可能會被雁姑娘打傷。”
毛強插口說道:“王少俠的意思是說,毛某的武功不如雁翎姑娘,曾經被她打傷過?”
冷若冰大笑道:“要不要我讓毛強把衣服脫了,讓王少俠查驗一番?”
毛強的武功是不是在雁翎之上,王再笑還真不敢肯定,但至少毛強不會輕易被雁翎打傷。他見二人如此鎮定,也釋了心中疑惑,幹笑道:“那也沒必要。在下隻是想排除二位的嫌疑而已。”
冷若冰譏諷道:“那本少尊可要多謝王少俠了。這麼說,王少俠已經排除了我二人的嫌疑了?”
王再笑當然不能輕易排除二人的嫌疑,他回答道:“現在還很難說。”不待冷若冰再次發難,他又對盧七娘說道:“七姑娘,聽說你與令嫂張夫人關係不錯。”
盧七娘翻了個白眼,問道:“那又怎麼樣?”
王再笑旁敲側擊道:“怎麼現在大家都在這裏了,卻唯獨沒見張夫人?”
盧七娘看了看鐵金釵,說道:“自從她進門以後,我大嫂就潛心在祠堂禮佛,從來不過問俗事。”
王再笑直言道:“如此說來,張夫人挺介意盧老爺子娶了鐵夫人了?”
盧七娘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王再笑繼續說道:“似乎七姑娘對鐵夫人也頗有意見啊。”
盧七娘大怒:“你的意思是我和大嫂合謀做了此事?”
王再笑大膽推測道:“七姑娘身為盧家子女,不會不想得到‘寶象珠’吧?而盧老爺子對張夫人的感情本就被鐵夫人奪去一半,如今鐵夫人又生有一女,更是牢牢的抓住了盧老爺子的心,張夫人不可能不怨恨鐵夫人吧?”
盧七娘撇嘴說道:“‘寶象珠’雖然被大哥視為至寶,但是我卻真沒稀罕過;至於我大嫂嘛,她身體文弱,不懂半點武功,根本不可能與雁翎姑娘交手,至於我嘛還有點自知之明——我這媚功比不過雁翎姑娘,這武功嘛應該也與她半斤八兩,我又怎麼可能打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