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敬山對眾人說道:“不好意思諸位,這麼晚了還把大家請來,盧某心中惶恐的很……”
冷若冰代表眾人說道:“盧老爺子客氣了,老爺子有什麼事但講無妨。”
盧敬山掃了一眼眾人,沉聲說道:“剛剛敝園遺失了一件寶貝。”
柳一閃猜測道:“莫非是‘寶象珠’?”
盧敬山搖了搖頭,皺眉道:“不是‘寶象珠’,而是老夫的掌上明珠羽衣。”
此語一出,眾人都很詫異:“什麼?令千金不見了?”
與此同時,大家不約而同的看了看雁翎。
盧敬山也直言不諱的對雁翎說道:“姑娘剛來時,老夫曾與姑娘說過,‘寶象珠’與羽衣都是老夫最珍貴的東西,姑娘若是想謀取‘寶象珠’,老夫雖不情願,但也會雙手奉上。隻是若姑娘想要老夫的掌上明珠,老夫絕不答應。”
雁翎微微一笑:“這麼說,盧老爺子是懷疑本姑娘抓走了令千金?”
盧敬山沒有正麵回答,卻提出請求:“隻要姑娘放過小女,老夫願意以任何東西來拿交換,包括‘寶象珠’。”
雁翎淡定的說道:“盧老爺子出手闊綽,定然能拿出好東西來與本姑娘交換,本姑娘也很想做這筆買賣,但是可惜,令千金不在我手上。”
盧敬峰厲聲喝道:“在盧園這個地方,這麼短的時間內能掠走小侄女的,除了你這天下第一的女飛賊,還能有誰?”
雁翎看了看盧敬峰,不慌不忙的說道:“盧四爺,你可是捕頭,說話要講證據。這裏高手如雲,不能因為我是賊,就斷定這事是我做的。再說,我又有什麼理由抓走令侄女?她對盧老爺子來說雖然是至寶,可是對本姑娘來說,隻是個隨時需要喂乳的繈褓之嬰,沒有任何意義。”
的確,她若偷了盧心悅羽衣,不說還要喂養,就是嬰兒啼哭,也夠她一個年輕女子受的!可是,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王再笑突然插口問道:“請問姑娘此來盧園的目的是什麼?”
雁翎看了看他,言不由衷的說道:“當然是跟各位一樣,前來祝賀盧老爺子千金滿月之喜啊。”
王再笑不信道:“不隻是如此吧?”
雁翎問道:“那你以為呢?”
王再笑提醒她道:“難道姑娘不是衝著‘寶象珠’來的?”
雁翎滿臉不悅道:“你憑什麼這麼說?就算本姑娘是衝著‘寶象珠’來的,又為何不去盜‘寶象珠’,卻偏偏要去抓盧羽衣這個嬰兒?”
王再笑卻不以為然:“抓了盧羽衣就可以要挾盧老爺子交出‘寶象珠’了。再說,誰說姑娘沒有去盜‘寶象珠’呢?”
雁翎麵色一驚,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再笑歎息道:“剛才有人潛入了盧老爺子的密室偷盜‘寶象珠’,我與盧老爺子、赫連大俠前去現場查看過了,發現有兩撥人打鬥過,而且還有人受了傷,我看姑娘臉色蠟白,言語間中氣不足,莫非也受了傷不成?”
雁翎耍賴道:“我受沒受傷,難道王少俠還要脫了本姑娘的衣服驗看一下不成嗎?”
她這一招反客為主倒弄的王再笑不由的臉紅:“在下不敢做如此不恭之舉。不過這裏還有六姑娘、七姑娘和秋塵師太,若要驗看,恐怕也不是不行。”
盧七娘等人心領神會,就要上前扒了雁翎的衣服……
要知道盧七娘那潑婦般的性格是江湖人盡皆知的,雁翎連忙抓緊衣領,歎了一口氣,說道:“不必了,我承認,我來盧園是為了偷取‘寶象珠’的。”
見她承認了,盧敬山也不生氣,柔聲問道:“姑娘為什麼要打‘寶象珠’的主意?莫非姑娘也想用它來增進內力不成?”
雁翎依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鎮定的說道:“我是賊,偷東西天經地義。‘寶象珠’能不能增加內力我不稀罕,值不值錢我也不稀罕。隻是它既然是寶物,而且又傳說它無人敢偷,我便要來試試,否則,怎麼對得起我這天下第一女飛賊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