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遂人願(1 / 3)

金旭光正要說話,桑九娘等一群人已進入大廳。

為首的是桑九娘,身著玄色裙衫,身後的三條彩帶,襯著淡青色的光芒,上綴的金珠珍寶,閃閃發光,雙目堅定,不怒而威,身側站著桑燕,穿的是淺紅色的衣服,雙目不時地瞧在古浪身上,又從身後轉出許多人,其中一五十多歲老嫗,手捧一玉盒,盒上光彩四射,麵色凝重。

桑九娘含笑跟在場的每一位點頭,隨後落坐在一張大竹椅之上,不徐不急地道:“今天承各位好友來參加這個宴會,我非常感謝諸位,謹以此宴來歡迎各位朋友,也好了卻許多往事。”

桑九娘說著,便命下麵的人即刻上菜,一時,本來很寧靜的“青山廳”變得熱鬧起來,每一道菜都是山珍海味,加上種類繁多,式樣怪異,味道奇特,眾人無不交口稱讚。

古浪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金旭光,說道:“金老,琴子南可是被你解決了?”

金旭光抬了一下眼,吐出嘴裏的骨頭,說道:“解決倒談不上,這老鬼的功夫非常怪異,若非我功夫一日也沒擱下,還真不容易打發呢!”

金旭光又吃了一口菜接道:“這老鬼求功甚急,一掌敗於我,此時恐已在百裏之外了。”

古浪心中忖道:“琴先生的功夫已是了得,這金旭光的功夫更是高強啊!”

古浪正在想的時候,無意接觸到桑燕的目光,後者正用一種說不出的複雜表情看著自己,不由想到:“不知我有何長處,值得她如此愛我,若不是脾氣太壞,倒也是才貌雙全!”

正當古浪想得出神的時候,忽聽桑魯歌道:“古兄弟,一代筆主,可喜可賀,小弟僅以水酒祝賀你與童姑娘!”

古浪與童石紅大方地站了起來,古浪滿懷感激地說道:“這一路承蒙桑兄的照顧,小弟銘感五內,但願以後長相共處,與桑兄一起行俠江湖。”

桑魯歌看了一眼古浪,頗為深意地含笑不語。

古浪看到桑九娘仍是一語不發,下麵的人不斷地上菜,每菜她隻嚐一筷,並飲著好幾種不同顏色的酒。

古浪不由忖道:“這老婆婆真是享盡人間之福,這等雅店,這等飲食,難怪她終老此間,不肯再出江湖了。”

突然古浪發現哈門陀也在席間,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古浪不由驚道:“呀!這老鬼又來了,丁訝又一直未現身,桑九娘尚懼他三分,今日怕無人對付得了。”

古浪低下了頭,又隨意地吃了一些,把目光轉向別處,古浪突覺一隻柔滑溫膩的手,握住自己的手。

古浪轉臉一看,童石紅一雙深情的大眼正灼灼地看著自己,古浪把她的手反握在手中忖道:“石紅真是純潔可愛,待春秋筆之事一解決,早日與她共締鴛盟才好。”

正當古浪想得發呆的時候,桑九娘突對大家言道:“承蒙各位對我桑家堡異常厚愛,我想借此機會了卻一樁公事和我自己堡裏的事。”

桑九娘說完,示意旁立的婦嫗,婦嫗捧了那玉盒,走至一案前,把玉盒擺在案上,點燃了兩隻巨燭,然後又退至桑九娘身後。

桑九娘又道:“案上擺的是‘春秋筆圖譜’,這一代春秋筆主已產生,春秋筆向以行俠仗義,行走江湖,有德者居之,桑家堡不容貪奢之人。”

桑九娘神情肅穆地說完了這些話,環目四周,隻見哈門陀仍是自斟自飲,絲毫未當作一回事。

桑九娘又轉向古浪,說道:“古浪,你出來!”

古浪整理了一下衣衫,非常鎮定地走了出來,站在桑九娘的麵前。

桑九娘緩緩地又說道:“古浪,你是阿難子選出的這一代筆主,阿難子的眼光大概不會錯,隻看你的造化如何。”

桑九娘說完之後,又聲色俱厲地道:“你私自進入梅園放人,一意孤行,目無尊長……”

古浪正想回口的當兒,隻見桑魯歌很快地到桑九娘身前俯首講了幾句話,桑九娘頓時又道:“今日念你年少無知,一方麵也是燕丫頭作怪,私自監禁,我向來是恩怨分明,少時再命燕丫頭向你及童姑娘賠不是也就罷了!”

這實在是大出古浪意料之外,忖道:“外人都道桑九娘脾氣怪異,尤其護短,不知今日何以對我這麼寬大,想是桑魯歌仗義執言!”

古浪想到這裏,道:“我一路至桑家堡也多有不該,九娘原諒已屬萬幸,道歉之事千萬不可!”

桑九娘卻是不肯答應,轉向桑燕說道:“都是你一人惹出來的禍,還不斟酒去向童姑娘賠不是!”

隻見桑燕漲紅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往常的潑辣剛烈作風已不複存在,緩緩地走至童石紅的麵前,說道:“童姑娘,都是我的不是,不該這樣對你,是我一時……隻盼你能原諒我才好,現在以水酒一杯,聊表道歉之意!”

桑燕說完了,然後一口氣把酒喝了下去。

古浪不由忖道:“這桑燕能夠一改平日作風,毫無忸怩之態,也算是難能可貴的了。”

桑燕又姍姍地向古浪走來,然後說道:“都是我不該,希望能原諒……”

桑燕講完了這些話,眼圈一紅,幾乎落淚,飛快地回到了桑九娘身後。

古浪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覺得自己虧待桑燕甚多,不由得有些內疚。

此時,桑九娘說道:“好!燕丫頭已道過歉了,你們該不會與她一般見識吧!”

這時酒菜又上來,古浪歸了坐,這時所上之菜都是清一色的素菜,香味撲鼻。

古浪看了這些奇特的菜,不由暗想:“恐怕王母娘娘也未必有這等享受。”

這時金旭光已在旁邊吃得呷呷有聲,好似很久沒有嚐到這等滋味,一抬眼看到古浪注視自己,不由笑道:“看什麼,還不吃!機會難得呢。快吃!”

說完了,也不待古浪回話,又埋頭大吃起來。

古浪才來時,因心中有事,未能開懷痛飲,此時桑燕的誤會一解除,心中釋然,與童石紅也就開懷大飲起來,煩惱暫拋腦後,一口一口地吃起菜來!

古浪這時看到哈門陀也在慢慢地啜飲,不時地把目光飄向案上的“春秋筆圖譜”。

再一看桑燕,正紅著兩隻眼睛,羞澀地看著這邊,看到古浪又把頭轉向別處。

古浪奇怪桑燕何以有這麼大的轉變,不由想道:“這桑燕看來對我仍是一往情深。唉,不知如何來擺脫這些煩惱。”

突然浦兒跑來說道:“嘿!快!我拿了一瓶百年老酒!”

古浪笑道:“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偷來的!”

金旭光接過了酒瓶,一下就喝了小半瓶,舔了舔嘴唇,埋怨地對浦兒說道:“你這個小子,是不是從‘東樓’地窖裏取來的,才弄來一瓶,真是!”

然後回過頭對古浪說道:“這是九娘親自釀造的‘凍梅酒’,是用雪水釀造的,這小子拿起來倒怪方便!”

浦兒氣得大叫道:“這是九娘讓我拿來待客的,你得了便宜還要賣乖,差不多都給你喝光了!要不是古兄在場,你想喝都喝不成!”

浦兒說罷,分別敬了每人一杯,古浪一嚐,果然味道奇佳,一種清涼之香,味似梅又似麝,一看童石紅,也已飲得臉紅紅的。

古浪看九娘對自己如此好,由衷謝道:“謝謝九娘,這等佳肴,我還是第一次嚐到。”

九娘笑道:“這算不了什麼,還有更好的酒,隻是比較難釀,費事罷了!”

古浪看著席間所坐的,都是一些名震江湖的人物,不由心中忖道:“不知何日才能揚名天下?自己一心學武,誌在替天行道,何日才能達成願望?以後的折磨還不知有多少!”

桑九娘此時與況紅居閑聊,她們好似許久未見的老姐妹,一談就沒完!

桑九娘低聲對況紅居說道:“老妹妹,咱倆也不是外人了,你準備什麼時候讓我喝你侄女的喜酒?”

況紅居笑道:“石紅這丫頭,背著我就跟古浪定了百年之約,好在古浪不是浪蕩子弟,等他‘春秋筆’技藝學成之日,就給他們完婚。”

桑九娘又道:“老妹妹,我還有一事相求,請你務必答應才好!”

況紅居不由奇道:“老姐姐,你有什麼事盡管說好了,隻要我能辦到,絕不會推辭!”

“如此甚好!”

桑九娘把聲音更放低了一些,俯首過去,隻見況紅居頻頻點首,最後說道:“這也無妨,我一定成全的!”

桑九娘又道:“那就麻煩了,隻看燕丫頭她造化如何。”

這時酒已過三巡,大家都已有飽意,這時桑九娘又對大家說道:“請大家休息休息,等會兒還有菜!”

古浪心中忖道:“乖乖!吃了這麼久還沒有完,少時還有佳肴,‘滿漢全席’也不過如此了!”

這時客人三三兩兩地都走到庭園之中,古浪與童石紅、浦兒也到了外麵,園內奇花異草,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尤其是童石紅更是高興萬分。

古浪看見桑魯歌與桑燕在說話,桑燕不時地點頭,再一看哈門陀,已不在了。

況紅居走了過來說道:“石紅我有話要同你說!”

童石紅過去,隻看況紅居與她說了一些話,童石紅似感為難,又感欣喜的樣子。

突然金旭光對浦兒說道:“嘿!小子,下麵的酒席還沒開出來,你再去偷一瓶酒來喝喝如何?”

浦兒笑道:“要喝酒也行,老規矩!你得教我一套功夫才行!”

金旭光笑罵道:“你這猴小子,就會敲詐,壓箱底的一點功夫,全給你學去啦!”

浦兒氣道:“要教就教,不教就沒酒喝!”

金旭光轉臉對古浪道:“這小子,知道我生性好酒,就出了這麼一個歪主意,真是拿他沒辦法!”

古浪也笑道:“金老,你就教他一手,借此也可讓我們開開眼界,你說如何?”

金旭光笑著對浦兒說道:“好了!好了!我教你一套暗器手法,叫‘三花吐蕊’,你可要看清了,我不教第二次!”

金旭光說著,就在園中摘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拿在手上,然後把花甩在了半空,接著就看見金旭光食、無名、中指急速地彈了三下,那朵花好像被什麼力量牽扯住似的,一連飛出去幾丈,落在了地上。

浦兒趕忙拾起一看,隻見花朵絲毫未損,隻是其中三根花蕊沒有了,再一看這三根花蕊插在了對麵的一棵樹上,浦兒不由暗驚道:“好家夥!這種功夫,不要說見過了,聽也沒聽過呀!這玩意還要學會了‘隔空點穴’和‘借力使力’才能練這暗器功夫!”

“金老的絕技,真是使晚生大開眼界了!”

古浪看了之後,與旁立的人同時讚美著。

金旭光玩笑著說道:“雕蟲小技,算不得什麼,隻不過騙杯酒喝喝,倒叫各位見笑!”

古浪心中想道:“這老鬼的暗器功夫,真是練到家了,不知以他的功力比哈門陀如何?若他能打敗哈門陀的話,倒也了卻我一件心事。”

古浪一想到哈門陀,不由得又在人群中尋找,可是哪有人影,而且連桑魯歌及桑燕也不知去向。

這時幾個小童,分別端來了香噴噴的熱茶。

古浪自習武以來,從未有過這等享受,想不到在這個時候,卻能得到這麼一份安逸的情趣!

古浪心中又忖道:“且不管它以後的煩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了不起的!”

古浪正在沉思之際,忽見桑魯歌與桑燕由後轉來,桑燕站到了桑九娘身後,桑魯歌卻一直地向自己走來,並且對古浪說道:“古兄弟,我有一件要事與你相商,不知可否借一地方說說!”

古浪笑道:“有何不可!桑兄既有事相商,我們就到那棵大樹後的假山石旁,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

古浪與桑魯歌避開了人群,走到了假山旁,桑魯歌對古浪言道:“我有一不智之請,希望古兄弟盡棄前嫌,答應才好!”

古浪心中雖然不停地在狐疑,可是桑魯歌沿途一直照料著自己,日前又仗義執言,萬萬沒有回絕的道理,因此笑對桑魯歌道:“桑兄有話請說好了,隻要我古浪能夠辦到,絕不會讓桑兄失望就是了!”

桑魯歌看著古浪說道:“我知道古兄弟會給我這個麵子,隻是此事很難啟口……”

古浪心中暗想道:“奇怪!桑魯歌一向豪氣大方,像這樣吞吞吐吐,還是首見,莫非真是疑難之事不成!”

古浪心中想著,笑對桑魯歌道:“桑兄但說無妨,小弟願聽差遣。”

桑魯歌沉吟了半天,最後始道:“古兄弟!你看我們這桑家堡如何?”

古浪不知他為何提出這個問題,於是接道:“桑家堡人多園廣,遍植奇花異卉,可以說是人間仙境了!”

桑魯歌又接道:“你看我姑婆與我桑魯歌如何?”

古浪更是摸不著頭腦,含笑答道:“九娘一堡之主,恩怨分明,不愧為武林領袖人物,桑兄英俊爽朗為人熱忱,對小弟更是恩重如山,實是難以尋得的好朋友!”

桑魯歌又沉吟了一會道:“過獎了!古兄弟,你看我那燕妹如何?”

古浪心中一動,略有所悟,想了一下道:“令妹天真浪漫隻是剛愎自用……”

桑魯歌突然道:“我向古兄弟提一門親事如何?”

古浪不由一驚,忙道:“桑兄,我已與童姑娘訂下百年之盟,桑兄何出此言?”

桑魯歌顯得很不好意思,歎了一口氣道:“唉……你當知舍妹,她想到以前所做實在不對,不由得心中懊悔,且對你鍾情已深,我看她日來痛苦異常,手足情深,禁不住有此不情之舉,尚望古兄莫予見怪,是否……”

古浪一時倒說不出話來,心中忖道:“這桑魯歌倒是性情中人,此意分明是提親,回絕也不好,不回絕也不好,桑燕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我,我又何嚐不明白?這門親事,總下能冒冒失失就認了下來,再說對童石紅也無法交待,還是拖幾日再說!”

古浪想到這裏,便對桑魯歌說道:“桑兄所提之事,我一時也無法決定,再說‘春秋筆’之事尚未了結,哪能又論婚嫁,容小弟考慮幾日,再來回答,你看如何?”

桑魯歌笑對古浪言道:“當然!當然!隻希望古兄若不是過分勉強的話,千萬賞我個臉麵吧!”

桑魯歌說完之後,又回到廳內,去忙下一頓大菜!

古浪想不到半途卻出了這等事,心中毫無主意,想那桑燕並無大惡,隻是這一陣子交惡已久,再說自己也實無此意。

這實在是給了古浪一個很大的難題,頓時使他變得沒有主意了。

古浪想著想著,又回到了人群之中,看著童石紅坐在一石凳上發呆!

古浪走上前去問道:“石紅!你有什麼事,況老師可是與你談些什麼?”

童石紅一看到了古浪,顯得非常高興,說道:“剛才婆婆與我談了許多,她雖然怪我不聽教訓,但她並沒有堅決反對,隻說要等到你‘春秋筆法’習完之後才能談婚事。另外,她還附帶一個條件!”

古浪不由笑道:“隻要況婆婆能夠答應,已屬萬幸,我這就去問她有什麼條件。”

古浪說完了,便繞著花園,去找況紅居了。

古浪終於在一排矮樹旁找到了況紅居。

沒有等到古浪開口說話,況紅居已道:“古浪!我等你很久了!”

古浪接道:“況婆婆找我,可是為了童石紅之事嗎?”

況紅居笑罵道:“別裝傻了,你來找我,還不是為了石紅的事!”

古浪對況紅居道:“這裏先謝謝況婆婆的成全,隻不知況婆婆附帶的條件是什麼。”

況紅居道:“其實這個條件,也不是對你無益的,你要想開點,其實這也是為你好!”

古浪道:“況婆婆,有什麼事,請說好了!”

況紅居道:“你‘春秋筆法’習成之後,與石紅結為夫婦,自是很好,可是你可曾想到另外一個女孩子的心情?”

古浪驚道:“什麼!”

況紅居道:“這女孩子愛你如癡,難道還要我說出她的名字?”

古浪說道:“唉!你不講,我也知道是誰了,你說的是桑姑娘!”

況紅居道:“是的,她不是一直愛著你嗎?”

古浪歎了一口氣道:“方才桑魯歌已向我提過了!”

況紅居笑道:“你答應了沒有?”

古浪回答說道:“我告訴他,我要考慮幾天,等問過了石紅再回複!”

況紅居又道:“我看你也不用考慮了,桑姑娘雖然野些,但是品貌俱佳,愛你亦深……”

古浪正色道:“況婆婆此言差矣,我古浪並非濫情之人,婚姻本靠緣分,我與桑姑娘既無緣分,也隻好辜負她的用情了!”

古浪看了一下況紅居的臉色,接著又道:“況且這時諸事未了,心情很亂,實在無心再去談這些!”

況紅居點了點頭,說道:“好!你有此心胸,我很佩服,以前倒把你看錯了,不過你可以仔細地想想,能夠不辜負桑燕對你的愛心才好!”

古浪心中很是紊亂,桑魯歌及況紅居先後向自己提起此事,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耳旁又聽況紅居叮囑道:“你考慮一下再說吧!”

古浪告別了況紅居,很想找到童石紅,與她商量商量這事。

可是古浪卻偏找不著童石紅,正當古浪走在了一排竹林前,忽聽得喁喁的談話聲,古浪進內一看,隻見童石紅正在和桑燕低低地私語。

桑燕一見古浪,突的臉頰飛紅,轉身隱入林中。

童石紅也是含笑不語,雙目注定著古浪,古浪不由奇道:“你怎麼會與她一起聊天?”

童石紅笑道:“我與燕姐姐正在談些事情!”

古浪心中暗想道:“這倒怪了!半天的工夫,童石紅會與桑燕這麼好,不知是為何原故?”

古浪正在忖思的當兒,童石紅開口問道:“我婆婆剛才與你談的條件如何?”

古浪看了一眼童石紅,正色道:“沒想到你婆婆出了這麼一個難題,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童石紅感激地看著古浪,說道:“你還是答應吧!”

古浪啊了一聲,頗感驚奇地問道:“你忘了,她把你當作‘囚犯’關在梅林之中嗎?你有沒有想到以後還可能發生這種事?”

童石紅答道:“那是以前的事了,再說燕姐姐也不是作惡多端的人,她所做一切,還不是為了你,她實在也沒有什麼大的罪過,再說剛才酒宴之間,她也向我們道了歉,我們不應再記前嫌,你說是不是?”

古浪看著童石紅的一片純潔,胸無城府,心中不由愛極,一把把童石紅抱在了懷中!

童石紅扭怩地道:“快放開!等一下讓人看見了,多難為情!”

古浪輕輕撫弄著童石紅的頭發,低聲說道:“你現在可以容納桑燕,你可知桑燕容得下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