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娟道:“到了這種時候,還有什麼不能說呢。
奚鐵笙溫柔的摩挲著她臉說道:“我萬一死去”你要體諒我必死的苦心,要好好教養我們的孩子,去為我們兩代的長輩複仇,去為武林除害……”
白玉娟不由吃了一驚,道:“笙哥!你為何要說這話?”
奚鐵笙道:“我這話不過是一個比喻,假如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不希望你馬上為我殉情,那樣死了毫無意義。必須先報了仇,除去幾個武林禍害之後才能言死。”
於是,兩個人在黑屋中,為了他們未知吉凶的未來,安排了一個計劃,這計劃就是希望能有一個愛情的結晶,來完成他們的未竟之誌。
於是黑屋中都充滿了無比的春光。
過了四天四夜,非但白驚鴻沒有來探視,也沒有來送飲食,而且外麵一點聲息也沒有。
直到第五天,突然,牆壁上有了聲息,“嚓”的一聲,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四寸見方的小孔,隻聞外麵有人低聲道:“樂白二兄,剛才二位在那麵石屋之中已經見到他了,完好無事嘛,二位也可以放心了,隻要過了一年之期,在下保證放人!”
聽此人的口音,正是“雲中飄”古蒼,突然有兩人答道:“看到了,他果然無事,隻要他無事,我們就委屈一年,也就甘心了。”
兩小一聽,不由心頭大震,原來是“仙劍”和“魔笳”兩位前輩的口音,兩小大叫一聲,道:“師祖,爺爺,我們在這裏!
兩小奔到小孔處向外望去,隻見樂奇和白龍川並肩站在屋外望來,一臉驚奇之色,沉聲道:“古蒼,難道這代事和他們後輩還有牽連?”
古蒼陰笑道:“為了一個保證,也隻有暫時委屈這兩個孩子,二位放心,在下保證在一年之內,他們不會有生命危險!”
兩小不由大怒,心道:“我們被關了四五天,米水來進,還說一年之內無生命危險,分明是欺人之談!”
兩小立即大聲道:“師祖,爺爺,他的話……”
“嚓”的一聲,小孔又緊閉起來,不但一點痕跡沒有,而且外麵的聲音一點也聽不到了。
兩小長歎一聲,白玉娟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麼?”奚鐵笙道:“還不是以我們為人質,威脅兩位祖輩一年之約,但不知一年之後又樣?難道他們會放了兩位師祖?”
白玉娟道:“古蒼剛才說在那個小屋看到一人完好無損,那人是誰?”
奚鐵笙道:“莫非就是那位文士?因他前幾天曾自石屋中走出。”
白玉娟道:“難道他也是人質之一?不對!他如果是人質,怎能隨便進出走動?”
奚鐵笙道:“算了,不用猜想了,我們現在就是想破腦子也找不到答案。”
二人在黑屋中又過了一天一夜。
奚鐵笙知是無望,心意一決,不由悲從中來,淚下如雨,走到小屋一角,悲聲道:“娟妹,小兄要你實行諾言了。”
白玉娟聞言,不由一怔,道:“又是什麼諾言?”
奚鐵笙悲聲道:“娟妹,你對小兄的愛憐和體貼,小兄隻有來生報答你了!小兄要你遵守諾言,我死之後,你要繼續活下去,活一天算一天,如果上天有眼,能讓你脫困,也不負小兄一番苦心!”
白玉娟心頭一震,一下跳了起來,循聲撲了過去。
哪知奚鐵笙說過之後,又悄悄的閃到另一屋角。
白玉娟急切的悲聲道:“笙哥,你要幹什麼?你忍心丟下我而去麼?”
語音未落,那知她已餓的頭暈目眩,四肢無力,打了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奚鐵笙忍著一腔悲痛,沒有扶她:“娟妹,你要遵照我的話去做!”
白玉娟道:“笙哥,你要死我和你一起死!再說,你死了我也活不成!”
白玉娟極度悲傷,已經癱瘓在地。
而奚鐵笙也靠在牆上,漸漸不支,眼前金星亂冒,天旋地轉。
死神已在向他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