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峽峭壁幹仞,奇峰插天,峽底隻有三五丈寬,順著小徑向峽底迤通而去,地勢十分險要。
到了峽底盡頭,隻見三間石屋,位於絕壁之下,石屋四周有幾株老鬆,將石屋罩住,若不注意,根本不易發現。
白驚鴻領先,看到石屋附近一片亂石之中,突見旁邊那間石屋之中,步出一位中年文士,四下張望一番,急忙出穀而去。
奚鐵笙和白玉娟差點驚呼出口,原來這正是傳授兩小奇學的那位文士,難道他就是撫養白氏兄妹的白伯伯?
白驚鴻也微噫了一聲,道:“奇怪!白伯伯曾警告我們兄妹不準進那一間屋子,怎的那文士在那一間石屋中。”
白驚鴻大聲道:“白伯伯!白伯伯!”
屋中立即傳出慈藹的蒼老口音,道:“是鴻兒麼?進來!”
白驚鴻領先,推開石門走了進去。
隻見石床上端坐著一位老人,紅顏白發,奚鐵笙和白玉娟不覺一怔,覺得這位人似曾相識。
而那老人乍見白玉娟之下,也不由怔了一下,一雙鷹目一瞬不瞬。
白驚鴻撲到老人懷中,撒嬌地道:“伯伯,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我帶他們來沒有關係吧?”
兩小立即上前見禮,老人道:“你們是何人門下?”兩小立即報出門派,老人麵色一變,立即哈哈一陣狂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夫今天又是奇功一件!”
兩小一聽對方的口氣不善,不由吃了一驚,突見老人連擊三掌,隻見老人身後的石壁隆隆巨聲之後,立即鑽出一人來。
兩人乍見來人,正是白帆,不由眥目皆裂,同時沉聲道:“賊子!原來你躲在這裏!”
白帆站在老人身後,道:“伯伯,這件功勞是妹妹的,是她把他們引來!”
白驚鴻不由吃了一驚,道:“哥哥,你們要幹什麼?”
白帆獰笑道:“給你招個養老女婿。”
白驚鴻正要掙出老人的懷抱,已感脈門被老人扣住,不由大驚,兩小以為白驚鴻和他們預先作好的圈套,不由大怒,分向老人及白帆撲去。
老人陰笑一陣,整個石床竟沉了下去,一聲震天巨響之後,屋中一片漆黑,連門也閉上了。
.而老人和白氏兄妹同時失蹤,那放石床的地方陣一點痕跡也沒有。
兩小不由暴怒,全力向牆壁上推出數掌,隻聽一陣“嗡嗡”之聲,不由暗自叫苦,原來此屋不是石頭砌成,而是銅鐵鑄造,厚逾半尺,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無法破門而出。
奚鐵笙道:“娟妹,我們兩人合力打出一掌試試看!”兩人吐氣開聲,推出文士所授的第二式奇學,隻聽一聲大震之後,絲毫不見動靜,兩小被反震之力震得臂痛如裂,不由氣餒。
兩小呆了一會,白玉娟恨聲道:“這都是你的鴻妹妹做的好事,看你以後再自作多情!”
奚鐵笙道:“娟妹,不要著急,我們慢慢想辦法。”
他拉著白玉娟的手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道,“娟妹,我看這個老人好像令祖,真奇怪,而且他也姓白。”
白玉娟道:“是呀!我初看到他,差點叫他爺爺呢!
奚鐵笙道:“令祖有弟兄麼?”
白玉娟道:“好像沒有,我爺爺沒有對我說過。”
奚鐵笙道:“假如他是你爺爺的弟兄,怎會不認得你?”
白玉娟道:“其實我爺爺是我的外祖,不過我叫慣了。總是當他是我的祖父。這老人第一眼看到我,就十分注意,分明他認識我外祖。”
奚鐵笙道:“奇事太多,這老人身份不明,他與“雲中飄’又非泛泛之交,而且使人百思不解的是那位文士前輩竟會在這裏。”
“不錯!難道那文士也是‘劍笳盟’之人?”
“不會!那位前輩如果是壞人,要想暗算我們可太容易了。”
白玉娟道:“可恨白驚鴻的心太毒,她還故作不知情呢。
奚鐵笙道:“看她的神情,可能是真不知此事。”
白玉娟冷笑道:“事到如今,你還為她開脫。你…。
奚鐵笙道:“娟妹,不是我為她開脫,我們在沒有把事情弄清楚以前,絕不能冤枉別人,我們必須恩怨分明!”
兩小在黑屋中睡了一黨,估計過了一天,也沒有人來送飯,幸虧他們身上還有幹糧。
白玉娟躺在奚鐵笙懷中,奚鐵道:“娟妹,他可能要餓死我們。如果我們兩人都死了,大仇未報,真是死不瞑目,我有個辦法,隻是不敢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