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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毛澤東從小就不愛錢,在芸芸眾生中,他可能是一個不成功的商人,他也可能會去做別的,
但大概不會是後來的政治家毛澤東,也不會是後來的詩人毛澤東。
這一人生轉折的意義,在毛澤東走出韶山的那一刻,便露了端倪。他在不經意間向傳統的農民生活作了一次詩人方式的告別。
1910年,外出求學的毛澤東,臨行前改寫了一個叫月性的日本和尚寫的言誌詩,夾在了父親每天必看的賬簿裏——
“孩兒立誌出鄉關,學不成名誓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
離開韶山衝的毛澤東,到了長沙。到了北京。到了上海。到了廣州。到了武漢。到了瑞金。到了遵義。到了延安。
他腳步匆匆,四處尋覓。
匆匆地行走,意味著任重道遠。
肩負使命的人,總不免五味遍嚐。
一路前行的毛澤東,終於走出個別樣的人生風色,走出了遼闊的一片天地。
他先是一名學生。在湘江的波濤中舒展長臂擁抱五四大潮,成為湖南革命的播火者。
他成為了一個革命家、宣傳家。在大革命的洪流中被稱為“農民運動的王”,把泥腿子們引向開闊的大路上迅跑。
他成為了一個開創新路的政治家。在令人窒息的白色恐怖中,他走出一條新路,站在遙望東方看得見曙光的山頭,點燃了星星之火。
他成為了一個用兵如神的軍事家。屢屢打破敵人的“圍剿”,在遠行的紅軍將士們瀕臨絕境的時候,他撥正航向,硬是讓曆史拐了一個大彎。
他還成為了一個思想家和理論家。在陝北高原的黃土窯洞裏,他開始更為艱苦的富有創見的思想進軍,使為理想而奮鬥的人群接受了一次特殊的精神洗禮。
在這期間,他的名字頻頻出現在報刊媒體上麵,出現在各種各樣的通電和文件當中,甚至也出現在反對他和他的事業的敵人的通緝令上。
毛澤東成了這樣一個人:革命者說他是領袖,敵人說他是“匪首”,同情革命事業的朋友也會開玩笑說他是揭竿而起的“山大王”。
但沒有人說他是詩人。
直到1937年,人們才驚訝地發現,長期在山溝裏,在馬背上轉戰的“匪首”毛澤東,竟然還會寫詩。
人們更驚訝的是,把多種角色集於一身,才是毛澤東最為顯著的詩人本色,才成就了毛澤東這樣一個最高意義上的創造性詩人。
正是毛澤東那不平凡的經曆,造就了別具一格的詩風,使典雅高古的舊體詩詞和中國革命的曆史風雲高度地融合在了一起。
就是他,一個叫艾德加·斯諾的美國記者,讓整個世界都知道了毛澤東不僅是一位革命家和政治家,還是一位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