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頭轉向從酒店裏出來,周圍都是亂糟糟的說話聲,隱約能聽到幾句“醉了”“送他回家”“計程車”之類的詞。
不知道是誰一直抱著我,手臂很有力,捏在我的腰上,若有似無地動。
我試著握住那隻手,卻做不到,我已經完全沒有方位感了。
“別亂扭!”手又捏了我腰一下。
這個小動作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熟悉。
“這是哪裏?”被人一把扔進一個封閉的空間裏,似乎空間很狹小,他卻還偏要擠進來。
討厭。
“開車。”
前麵有人答應一聲,在車子緩緩發動的聲音裏,我終於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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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
好熱。
口渴,喉嚨痛,頭也痛。
我要喝水。
喝水。
冰涼涼的東西抵在我唇上,我舔了舔,甜甜的,好舒服。
不夠,還要。
可是那個冰涼涼的東西很快就移開了,我試著伸手去抓,抓到什麼也不放開。
還要,還要。
手指絞著某種布料,用力到幾乎變形。
給我,我要。
“要什麼?”
什麼都要,什麼都要。
喝醉了就可以任性了,是這樣吧。
我用力拉扯,拉扯著我清醒時不忍褻du的愛慕。
借著手上的力,挺起身,臉頰貼在他身上。
為男人脫襯衣我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熟練。
我吻在微涼的皮膚上,想熄滅自己的火焰。
我胡亂吻著,分不清楚胸膛還是脖頸,像是饑渴了很久的人找到了久違的水源,隻知道拚命地吻,連嘴唇離開他的皮膚都舍不得。
感覺到我擁抱著的軀體漸漸起伏大了起來,也聽到了和我喘息聲交錯了另一道熾熱的喘息。
“唔……”我得寸進尺,上麵吻上他的唇,而手去解他的褲子。他的皮帶我解不開,沒辦法,隻有轉而去脫自己的衣服。
如果再不脫掉的話,我身上的火就要把它燒成灰燼了。
我們肢體糾纏。
我甚至張開腿,這樣連在秦南麵前做出的羞恥動作。
我已經沒有自尊心了。
我甚至慶幸,能有這樣無恥的機會。
可惜沒等到我對他微笑,冰涼的水已經澆到我臉上。
我張開眼睛,不再賣傻裝瘋。
水流到我眼睛裏,又從眼睛裏流出。
親愛的,我們的距離就是在我醉的時候,我在你身下輾轉求huan,而你用一杯冰水將我潑醒。
我離你這麼近。
可你為什麼離我這麼遠。
莊非,莊非。
你的眼睛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我為你不顧一切,甚至出賣自己。
你卻隻嫌棄我不如少年時候的澄淨。
你怎能如此看我?
莊非。
我那麼愛你。
“再喝點水吧。”你轉身離開,不想再讓我看你的表情。
我等在原地。
你第二次遞給我的水,微微的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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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開眼睛的時候是上午十點。
哀號一聲,以破百的速度洗漱穿衣,踢啦著皮鞋就跑到樓下趕公車。
慘了,這是我上班以來第一次遲到。
希望秦南不會罰我加班。
到公司的時候,陳嘉易也在,透過玻璃看見他趴在秦南身後一起在看什麼文件。
我深吸一口氣,輕輕敲敲門。
“進來。”秦南頭也沒抬,隻是公式化的聲音說了一句。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進去,陳嘉易看是我,微微一笑,拍了拍秦南:“你的好特助來了。這個案子也和他說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