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又等了一會,快十一點了,歎口氣,又撥了一次電話,還是關機。秦南怎麼了?他在哪裏?
剛放下電話,電話鈴就又響了起來。
“喂?”來電顯示的號碼不認識,所以也不敢輕易說什麼。
小朗,你在家呢?
“黎陽?”我試著問了一句。
你小子還記得我呢!我還以為你早把我忘了呢。
黎陽在電話那頭笑得聲音很大,電話裏很嘈雜,好像很多人的樣子。
“你回國了?什麼時候回來的?”黎陽大三的時候出國的,他是莊非一個專業的,因為和我在籃球隊,所以也還算熟識。
上禮拜啊。你怎麼回事啊?我的接風宴你也不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兄弟!
黎陽話說得嚇人,可是語氣還是嘻嘻哈哈的,聽聲音好像有點醉了。
我哄著他:“怎麼會,你回來的事我都不知道,接風宴也沒有人和我說過啊。”
少找借口,我剛回來就通知莊非了,還讓他把我電話給你,等了一個禮拜也沒見你小子聯係我。當年你讓女生攪得沒工夫搭理我們這幫兄弟就算了,現在還這麼拽。不管啊,現在你立刻給我過來,否則別怪我不認你當兄弟。
黎陽劈裏啪啦報了個地址就掛了電話。
我拿著電話,聽著裏麵的忙音,心口悶得厲害。
莊非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他今天還找了給女人送到我家。
秦南關機了,他也被叫去了吧。
莊非已經這樣不願意見到我了麼?
如果不是黎陽的電話,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秦南也沒說。
他們,莊非和秦南,他們兩個人,究竟怎麼看我?
我放下電話,耳朵裏麵是轟隆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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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車到了飯店,一片燈火輝煌,這個時候是飯店的另外一個高峰時間。熬夜加班完來吃夜宵的人熙熙攘攘,我也曾經經常加入他們。
我推開包廂的門,裏麵熱鬧得很,很多熟悉的老麵孔都在。
我隻是點點頭,笑著和看我的人打著招呼,然後找個偏僻的角落就坐下了。
台上有人唱歌。
黎陽嘻嘻哈哈和一幫籃球隊的老隊友勾肩搭背不知道在說什麼。
也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喲,那不是齊鬆朗嗎?”
黎陽回頭,看見我,咧嘴一笑,一口亮閃閃的白牙:“齊鬆朗!你小子這麼晚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