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皺了下眉,看了我一眼,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直覺覺得,好像秦南不是很希望我插手這個案子。
陳嘉易沒等秦南開口,微微一笑:“這個案子是我們公司和秦南合作以來最大的一筆,非常關鍵。是一點差錯也不能出的。”
我點點頭,心想,這是你和秦南的生意,和我一個小小的特助有什麼關係。
陳嘉易又說了一句:“這次的涉案金額是八位數呢。雖然秦南的公司發展不錯,但是這筆單子絕對是能夠讓新鋒躍上一個檔次的。有了這次的成功,以後包括銀行貸款,信用風險都會有很大好處的。“
我點了點頭,知道陳嘉易的意思是這次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他倒是比秦南還上心。
秦南到這個時候都還一言不發。
今天他沉默得有點反常。
不會是因為我遲到了所以有點生氣吧?
秦南和陳嘉易低聲說了兩句什麼,陳嘉易微微一笑,就出去了,臨走還拍拍我的肩,說:“別忘了咱們的約定。“
我微微點頭,目送他出去。抬起頭,正看見秦南一直在盯著我看。
“怎麼了?幹嘛那麼看我?”
秦南卻好像打量著什麼:“我和你說過別和陳嘉易走太近,你和他很熟麼?”
熟?不算吧。
“沒有。他大概隻是當我是個小弟。“
陳嘉易比我大幾歲,確實在行事上更成熟穩重一些。除了昨天他有點莫名其妙之外,我不反感和他在一起。
秦南沒在繼續這個話題,問起我遲到的事:“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來?”
“昨天和老同學去喝酒,就是大學裏籃球隊那些人,黎陽回國了,大家難得高興。”
秦南點頭,表示接受了這個理由,又說:“黎陽是學建築的,他回來是想做房地產麼?”
“大概吧,我酒量不好,他們說的我都沒聽進什麼。”
秦南曖mei一笑:“那倒是。”
我和秦南的第一次就是酒後亂xing。
秦南容貌生得挺精致,但是不像我有點柔弱,反而有些銳利的漂亮。那天隻有一杯綠岩,我就不省人事。
第二天我躺在他床上,一夜荒唐。雜亂記得的片段也都淫河蟹亂得讓我不忍回想。他趴在我耳後,吸我的耳垂,聲音有點懶散,卻不容拒絕:“你就跟了我吧。”
我點頭。
我卑鄙無恥。
我不會讓秦南有機會和莊非在一起。
和我上chuang,秦南這輩子不可以再碰莊非。
如果他敢。
我會殺了他。
我那樣愛莊非,不許任何一個人玷汙他,即使那個人是莊非喜歡的也不行。
可是我昨天,卻勾引莊非和我上chuang。
我這樣,不也是在毀掉莊非麼?
心嘭地仿佛被什麼撞了一下,痛得我說不出話來。
秦南伸手探我的額頭:“怎麼臉色這麼難看?酒還沒醒?那個黎陽大學的時候就覺得他衝動又沒腦子,你出了名的不能喝酒,他還敢給你喝!”
我的確是出了名的不能喝酒。
可是秦南,那天你不是也微笑著把酒杯遞給我麼?
幽綠的液體。
像是淬了毒的寶石。
你沒有毀掉莊非。
你毀了我。
隻不過,我心甘情願。
我微笑,拉下他的手,轉移話題:“你昨天答應來我家的,為什麼沒去?”
秦南聽了我的話,眼神閃爍了一下,微笑著說:“昨天臨時有個應酬,我被拉去吃飯了。”
我點點頭,知道他不會說真話。但是他既然不想說,那我也沒必要追問。
他的脖子上有沒洗掉的吻痕。
我們早就習慣了欺騙和猜忌。
我當然尊重他的私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