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欽忙一腳踩在麵前八仙桌子上,自己身體一卷往懸梁上飛去。此刻,他也救不了那兩人,總不能用軀體來給他們當盾牌吧!
那兩人倒也不懶,緊隨其後也上了懸梁。
張梓欽在懸梁上一繞一穿,已經在窗口前,低頭仔細看著地上這幾個已經被拉近牆壁一大半身體的殺手。他雙眼眯了起來,想起剛才響起的咒語聲,渾然天成,毫無露出一點方位上的破綻,要不然自己便能推斷出,這邪門的咒語聲是屋外的人搞怪,還是屋裏這兩人痛下殺手!
顫巍巍的房子動了幾下後,和牆壁上的鬼影子相約好般一起沒了動靜。
張梓欽手持著旋刀躍下,隻見牆壁上原本四個影子此刻變成了十個!他深吸了一口氣,見房內四處此刻又恢複到了往常,絲毫沒了之前猙獰的痕跡。
張梓欽看向剛從懸梁上下來的兩人,隻見一位衣著綾羅綢緞的公子,臉麵白淨俊俏,濃眉大眼,雖然衣裳染上了點血汙,可仍不失富貴子弟之氣。邊上的人衣著也不差,隻不過此刻臉上有點隱忍,他的雙手都被刺傷。
張梓欽抱拳作揖道,“在下莫非廣州周家公子周大雄?”
周大雄一臉狐疑,夾著警惕心,不敢疏忽,回聲道:“在下是?”
張梓欽一笑,也不拘束,“在下四方野遊,正巧路過此地,撞見蠻橫之事,巧以助力。”
周大雄心坎一鬆,眼前的人劍眉星目,長得倒也俊俏,順眼看去,就給人一股大氣非凡的感覺,隻不過眉宇間藏著一股深深的黑光,一笑回敬道:“原來是蜀中五傑靈之一的四方野遊,在下有禮了。”說罷,抱拳彎下前身致謝。
張梓欽和他們兩人客套了幾個來回後,才得知這九個人入屋刺殺的經曆。原來,周大雄一路隱蔽行蹤,就怕曾經和周家結怨的人趁此次周家敗落來戕害周家人。
果真,從廣州一路到這,身後一直被人跟蹤著。
兩人連日趕路,疲憊不堪,可是也不敢死睡,因此在床上被子下擺了包袱假裝是人,兩人都上了懸梁以備不測。果真,當夜,九個黑衣人從窗中直入,上來就一陣亂砍。發覺不對勁的黑衣人,上了燭火後,發現懸梁上藏著人,這才有了張梓欽後來看到的一幕。
張梓欽對著九個黑衣人並不關注,這些人應該就如周大雄所說之人。可是,藏在黑暗裏念咒語之人,絕對是深不可測的高手,念邪驅鬼的把戲玩得這麼上手。
那麼,這麼一個高手到底是什麼來曆?先前以為這人是九個人的同夥,他的作用是殺人滅口。可此刻一細想,黑衣人為何偏偏到了六鄉鎮才動手起殺意?
還有牆壁上之前就有四個鬼影子,想必是有人在這房間動了手腳。大可以直接幹掉周家兩人,哪用得著這幾名殺手!
張梓欽心中這麼一來一回,不禁感到恐慌,大叫一聲:“快走!”
可哪來的及,隻聽見短促而有力的咒語聲乍起,整棟房子顫抖的厲害,有頃刻間倒塌的趨勢!
張梓欽一臉隱忍,打算招呼身後的兩人向出了屋子再說。可此刻窗口立著一位黑衣大袍之人,左手持著一根翠綠色的玉笛,雙目銳利,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四方野遊,想不到蜀地的人都來揚州了。”
張梓欽知道此人是念咒語之人,忙旋開右手的旋刀。隻見黑衣大袍之人一把抓住,刹那間,張梓欽由上而下倒立持著旋刀刺了過去,地上穿著黑袍大衣的人也不懶,右腳一撤,左手掌著旋刀往上頂去。
瞬間,兩人手中的旋刀打著火光。
張梓欽身體一旋,擺正後就是一腳往那人胸前踹去。那人也不吃素,身體一側,閃過後,一手抓住張梓欽的腳腕,猛地一扯,再一拳打在腳底上。
張梓欽頓時感覺不妙,右腳麻得厲害,落地後,猛地向前一躥向黑袍大衣之人刺去。
那人鋒利的眼神裏開始溢出輕視之意,左手一甩就將旋刀刀尖對準張梓欽的麵門飛來。頓時,張梓欽身處險境,他輕巧的身體在雙手連番抵打在地上後,一陣旋轉,一手接過飛來的旋刀,並且同時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