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司洛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麵對陶淺夏此時的調侃微微泛起了一絲笑意,衝著陶淺夏眨了眨眼睛,示意陶淺夏低下頭,陶淺夏有些疑惑,呆呆的順著蒲司洛的示意低下頭,蒲司洛嘴角勾勒出一抹壞笑,蒲司洛伸手捏住陶淺夏的臉,陶淺夏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有些尷尬的看著蒲司洛,反倒是蒲司洛好似沉浸在某種回憶裏似的,大大方方的迎合著陶淺夏尷尬的注視。
門已經開了,顧黔淮沒有進去,他靠在門框上,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看不明白此時他在想什麼。他站在原地不動,打量了幾分鍾,最後把門掩上了。
陶淺夏平靜的喊了一聲:“司洛。”
蒲司洛終於回過神來,他稍稍怔了一下,臉上的壞笑瞬間褪去,眼神裏剛剛沉澱在回憶裏的喜悅一瞬間蕩然無存,最後隻幹幹的說道:“好了,我自己吃藥,我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吧。”此時的蒲司洛眼裏沒有更多的情緒。陶淺夏開門離開,關門之前,她回望了一眼背對著她坐著的蒲司洛,米白色的窗簾隨著微風輕輕蕩漾,蒲司洛被這樣的顏色包圍,清瘦的身影明明被揉進了陽光的味道,但此時卻顯得有些寂寥,這段光影明顯的隔開了自己和他的世界。。。
陶淺夏在帶上門的一刹那,終究還是哭了出來,步子向左邊邁開,一個身影擋在了前麵,顧黔淮靠在牆上,雙手交叉抱臂,注視著陶淺夏的臉上有著溫暖包容的微笑,被這樣的微笑注視,好像所有的不開心都能煙消雲散似的,顧黔淮低下身子,伸出手,用指腹將陶淺夏臉上的眼淚抹去:“誰家姑娘像個小笨貓似的。”說著還揪起陶淺夏的頭發,悠閑開口:“你看,好醜。”
陶淺夏聽到這話,有些委屈的皺眉,伸手想去捶他:“哪有你這樣的,太壞了。”
顧黔淮反倒輕輕鬆鬆的捉到了陶淺夏的手,捏了捏陶淺夏的鼻子:“傻姑娘,別哭了。”
陶淺夏很爺們兒的甩開顧黔淮的手,隨意地抹了抹臉頰邊的眼淚:“誰說我哭了,誰說的,造謠者變匹諾曹。”說著,陶淺夏倔強的抬起頭和顧黔淮對視,顧黔淮無奈道:“你喲。”眼神裏有著些許寵溺,揉了揉陶淺夏的頭發,“傻姑娘。”
下午,酒店的大廳早就被粉絲給圍堵了,聽聞蒲司洛受傷,很多粉絲大中午的趕到酒店,隻為確認和關心偶像的傷勢。也因為這樣粉絲群把酒店大廳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著外麵的黑壓壓的人影,陶淺夏頭大了,幸好酒店為了避免發生事故,都事先有準備安全通道,外麵的保姆車在外麵繼續當幌子,工作人員和保安護著幾個人從停車場的秘密安全通道離開了酒店,陶淺夏作為經紀人,得出麵跟粉絲解釋,所以單獨留下了,陶淺夏從電梯裏出來,粉絲們殷切的目光在看到陶淺夏的瞬間,生生的被澆了一盆冷水,天寒地凍。
陶淺夏從容的微笑,禮貌的欠了欠身,對眾粉絲解釋:“謝謝各位特意來酒店關心司洛的傷勢,司洛沒事了,為了保證時間和安全,所以酒店和公司讓蒲司洛和顧黔淮先行離開,請各位一會兒直接到簽售會場吧。今天辛苦大家了,他們讓我轉達對各位的歉意以及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