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們從一開始的喧鬧,到後來逐漸散去,陶淺夏也乘車趕到了會場。陶淺夏看到舞台上的蒲司洛略微驚訝了一下,本以為他不會戴帽子,結果現在的蒲司洛正戴著陶淺夏之前準備的毛線帽,針腳簡單的帽簷剛好遮住了他包紮的額頭,包紮的地方雖然鼓起來一點,但還是相對自然服帖的在主人腦袋上。
蒲司洛半彎著身子,認真的給粉絲簽名。他的臉上是公式化的笑容,沒有什麼溫度,但是這樣的笑容在粉絲眼裏卻是十分溫暖的,所以說情人眼裏出西施,看上一個人是不理智的,即使他的各種行為都令人發指,但在喜歡他的人眼裏,他就是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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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曾經她也是這般,高中陶淺夏和蒲司洛同桌的時候,蒲司洛對陶淺夏很好。那種好讓陶淺夏感覺有些不真實。
午自習的時候,陶淺夏常常會打個盹兒,醒來的時候,陶淺夏總會發現身上多了一件衣服,轉過頭,呆呆的望望蒲司洛,蒲司洛總是憋不住笑,清越的嗓音不自覺的帶了幾分調笑,眼睛隨意的看了一眼陶淺夏便收回:“醒了?臉上又印褶子了。”
陶淺夏從一開始的疑惑:“你的衣服?”這種問句,慢慢變成,“謝謝你的衣服!”最後變成“衣服放你抽屜裏了,這衣服你多久沒洗了?”
蒲司洛也從以前的:“小朋友,這天氣午睡不多穿件衣服,不怕感冒啊。”慢慢變成,“這是校服,不用洗太多次吧,不然你下次給我洗了?”最後變成“小爺我的衣服哪兒髒了,每天都帶著一股子超能皂粉味兒呢。”
蒲司洛什麼學科都學的很好,除了語文,這恰好卻是陶淺夏的強項,所以班主任才會將兩人的座位調到一起,陶淺夏總是羨慕蒲司洛的數學卷子上清晰的幾何證明和概率運算,羨慕他理綜卷子上電磁和化學平衡這種對於陶淺夏來說很頭痛的事,卻是他的輕而易舉。但她不知道,蒲司洛也同樣羨慕她每次語文卷子上的分數,她漂亮娟秀的正楷字,每次看到陶淺夏的語文卷,蒲司洛總是一咬牙,憤憤的說:“小朋友,來吧,教爺怎麼寫作文吧。把讀書筆記借我吧。”
陶淺夏到不是不樂意借讀書筆記給蒲司洛,隻是每次借給對方後,筆記本收回來的樣子,陶淺夏總是氣得捶打蒲司洛。蒲司洛喜歡在陶淺夏的筆記本上寫些莫名其妙的段子,而且字體很醜,或者在筆記本上畫隻小狗,然後捏著陶淺夏的鼻子,笑的純真無邪:“看看,我畫了你喲。”每次陶淺夏隻能氣得牙癢癢,對著這副故意裝無邪的臉又發作不得,隻得用眼神死死的瞪著蒲司洛以表憤怒,仿佛在說,你要再對我的筆記本怎麼樣我就跟你玉石俱焚。。。
蒲司洛也是個不識時務的主,每次看著陶淺夏因為生氣而紅撲撲的臉,總是笑得沒皮沒臉,直白點就是不知好歹,越說越玩的類型。看對方真的一直不理自己了,又馬上故作委屈,用零食攻勢去哄,陶淺夏剛好又吃那一套,所以每每都饒過了蒲司洛。隻有一次因為誤會,陶淺夏整整一周對蒲司洛都冷冷淡淡,甚至是直接無視,因為蒲司洛自己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所以怎麼哄都沒用,最後還寫了紙條問陶淺夏的好朋友,那時候陶淺夏的關注點在另一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