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健柏臉色有些不好看,“徐長老,你怎麼能出爾反爾?”
徐江邊自覺理虧,和氣解釋道:“三長老,不是徐某出爾反爾,而是事先並不知道其中內情,如果是放在別人身上,一份本命精血當然算不得多大的事情,至多苦修個三五年就能彌補回來,但徐某所修功法特殊,本命精血隻要少了,就再也不得圓滿,以後修煉進度會大大減緩不說,而且破境之事更是難於登天,所以為了長生大道著想,我隻能辜負三長老這番好意了。”
徐江邊說完他自己現編的這個理由之後,以為這件事情可能就會這樣擱置下來,或者是老猿山幹脆為他破例,無需他煉製本命牌就可以擔任內門長老。
因為他用的借口是為了修行著想,對於所有修煉者來說,修行一事,才是頭等重要的大事,他相信他這樣一說,誰都不好再逼他,不然這就是斷他長生,毀他修行,這等仇恨一旦結下,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他相信編出這個理由之後,這件事情就算是解決了。
果然,其他的外事長老,都忍不住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也太可惜了吧,徐長老要是因為這樣,就無法成為內門長老,那真是一件遺憾事。”
“如果換做是我,就算豁出去修為不要,也願意煉製一枚本命牌,今生今世都與山門綁在一塊兒!”
“快拉到吧你,就你那點微末修為,別出來丟人現眼了,要知道徐長老已經是築基後期的修為,突破到金丹期境界也大有可期,當然不願意輕易放棄修行。”
“嘶............”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沒有想到徐江邊不但財富勢力都遠遠超過他們,就連修為境界也高出他們一大截。
“可是二長老想必也在後山供了一枚本命牌吧?可也沒影響他修煉啊,他老人家可早就是金丹期修士了。”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徐長老練的功法可與其他人不一樣,他這門根本功法講究的是一個無缺無漏,有一次我去拜會他的時候,請他去風月場所喝酒,你們猜怎麼著?徐長老就真的隻是喝酒,喝完就走了!我猜想啊,他必定是在守著那份元陽不失,既然元陽都對徐長老如此重要,那想必本命精血對他的重要性也一般無二。”
“什麼?你是說............徐長老可能現在還是個雛?”
“咳,咳,莫要在背後妄議徐長老私事。”
“嗯,照你這樣說的話,這本命精血事關徐長老能否突破到金丹期境界,確實非同小可,徐長老為此拒絕掉內門長老的位置,也是可以理解。”
“既然是這樣的話,想必三長老也不會為難他,隻是徐長老因此無法擔任內門長老的職務,無論對他個人還是對山門來說,都是一件憾事。”
“我看未必,三長老現在迫切地想要徐長老成為內門長老,與山門徹底地綁在一起,就算現在徐長老不願交出本命精血來煉製本命牌,三長老也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而是應該會用可以替代本命牌的辦法。”
“有理有理。”
“............”
外事長老們眾說紛紜,不過最後大都對徐江邊拒絕交出本命精血的做法表示了理解,並且他們都猜測溫健柏也不會強人所難,反而很有可能為徐江邊尋一個折中之法,依舊讓他坐上老猿山內門長老這個位置。
甚至連徐江邊自己都是這樣想的。
袁天晴看著溫健柏輕鬆的神情,便知道所有的外事長老,包括徐江邊在內,恐怕都要失望了。
他溫健柏二十年不鳴,如今正要一鳴驚人,怎麼可能會因為徐江邊輕飄飄的一個謊言,就放棄他今生最後要辦的一件事情?
果然,隻見溫健柏像變臉一樣,剛才還與徐江邊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現在卻已經是怒發衝冠。
他對徐江邊義正言辭地說道:“任你徐江邊說出天大的理由,出爾反爾就是出爾反爾,我老猿山內門長老之事是何等重要,甚至整個滄洲有頭有臉的勢力都要派人來觀禮,現在你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你徐江邊是把這事當成了兒戲不成!?”